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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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拐了文妃回家(2/2)

    不过这样也好,衙内正需一个丰美妇人修进他的体质,这事不能再拖了,不然自己和莺美只能干瞪眼!

    回了内厅,文妃也放开了心事,脸上亦有了近年来罕见的笑容,便唤来九岁女儿耶律余里衍和七岁儿子教卢斡给新“舅舅,磕头。那年仅九岁的余里衍生得与其母一般无二,绝世无比的小美人胚子,只是年龄太幼了些,小萝莉啊,先养着几年再说吧,心里掠过一些异样念头之后,安敬也颇有一分惭愧生出。

    那萧大姐亲自斟了酒给安敬,“如今已是一家人,文恭与我家二妹情同姐弟,我自也是你姐姐,来三妹,一齐与弟弟喝杯酒,异日有暇,我们姐妹也便去宋境寻二妹与弟弟相聚,这一路上,弟弟可要费心了。”

    几个人言说这事,良久后文妃才道:“安家弟弟说起那事,还须姐丈亲赴西京大同府安顿则个!”

    挞葛里点头应允,安敬却道:“弟有一言,二姐今番要远行,萧奉先必行最后一击,便是姐丈两个也须早做打算,依弟之见,大姐姐一家可迁往西京大同府,暗中经营谋事。若遭迫害,直入宋境亦无不可,弟自知会人等接应,谅无所虞,三姐姐一家可随军而行,我观女真人年内必正式起事反辽,战事至时。东路当其冲,若不能取胜,萧奉先必寻借口除三姐丈而后快,为今之计便是着力培养忠心可用之事,不妨暗中散布后族野心与其龌龊行事。令军中兵将知熟详情,一但遭逢政治上的打击,便可拥兵自重,进退自主!”

    听安衙内一番说话,耶律余睹大是点头,当下也敬一杯酒给他,“安家弟弟胸怀丘壑,所图必大。异日若有用得着我这个便宜姐丈的地方,直便开口。此回东路,我便依照弟弟所言行事,至少也须自保了。”

    安敬点了点头,“三姐丈明智,女真人积怨久矣,反必不留退路,战必敢拿命搏,姐丈莫捋其锋,保全实力乃为上策,无须为后族皇权竭力尽忠。那不过是给他人做的嫁衣,留得青山在,不惧没柴烧,

    一直谈至夜深,又订下秘密离京之议,安敬才与呼延娇悄然从后脚门离开,只怕给人觉了便不妥。

    天庆4年(。旧年)。正月二十六,黄道正日,宜远行,法号“太宁。的文妃携女携子出上京临潢府,天稽帝摆出皇家排场,送妃离京,眼不见也净,少了好许朝争,他还巴不得呢。暇时多了,也便娱嬉。

    京中后族、权臣、宫帐贵族跟着天柞帝一起为文妃送行,文武百官心态各自不同,有的笑,有的愁。有的悲,有的愤,千奇百怪,喘嘘嗟叹声中。一位风华绝代的名妃。就此带入了佛门,那一刻,天诈帝望着泪痕满脸的文妃,竟也生出一丝不忍,但想起她种种前事,又抛开了这念头,走了吧,兴许是好事!

    后晌,雪花又飘荡起来,眼望千里一片荒陌,胸臆间豪气徒涌。安敬静静立在距离松山州仅十多里的北面荒坡上,此处名唤小梁沟。正是与文妃约好的会面地点,出京后的文妃在挞葛里、余睹护送下来此。

    莺美和呼延娇双双裹着裘袍立在衙内身后,铁骨六轮车静静停在道旁,十八罗汉高倨马上,环卫着大车,其余六十余条大汉大部分均骑马,只有少数几个人分驾四辆货车,来时十二辆货车,回时仍有四辆。

    其中两辆是真炭,另两辆一车装着黑雷子,一辆装满了吃食干粮,水倒是不缺,尤其雪天连绵,弄些二松儿水也办美事,运来的货留下了八大车,多为焦炭,环。叩咐多黑雷子,也都送给了挞葛里、余睹。

    辽国一行。能结识大父房这一系显贵,于日后收拾残局却极有大用。辽。绝不能让女真人灭掉。安敬没敢说大宋秘密与女真人有了盟议,说了也没用。必竟文妃这系势微,在辽国朝中哪有什么话事权?

    远处一大队人妃足有百余人多,中央一辆皇辇大马,四马驾持,挞葛里、余睹带着府从护送文妃到了。

    来到近处时。他们才看到了衙内这边阵容,连他独特的六轮铁骨大马车算是块一共有五辆大车。

    萧大姐、萧三妹也骑着马。为亲姐妹送行,她们怎都要来的,车驾停了之后,文妃也和两个孩子下来。皇辇车上还有一个二十余岁的清秀宫婢,想来也是文妃最心腹的用婢吧,一共就她们四人。颇为凄凉!

    挞葛里、余睹等人纷纷下了马,与下车的文妃等一起登上了衙内所立的小坡上,回望远外临潢方向。

    披着大裘袍的衙内立身在前,他雄姿据拔,气势凌人,只是站在那里,竟予人一种睥睨天下的荒谬感。

    风卷着雪花漫空飞舞,远处灰蒙蒙山势连绵无尽,大地起起伏伏,苍荒一片,在白雪覆盖下纯净无比。

    萧家三个姐妹,又是抱头痛哭,引得两个孩子也哭了起来,余睹劝了两句,又朝安敬道:“弟弟有胆有谋,日后须成大器,我观大宋也如辽国这般,盛极而衰。每国初立,兴盛一时。尔今奢糜,却不忍猝睹!”

    众人止了哭声,萧家三个姐妹都极推崇余睹,他乃胸怀大志的宗室雄才,听他推崇安敬,不由转望他。

    安敬却哈哈大笑,望着耶律余睹道:“今日一别,可期再会之时,弟赠三姐丈一词,谨以自勉!”言罢,他转过身极目远眺千里沃雪,朗声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诣涵。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睛日。看红状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了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文君。李唐后主。只书幽词忆妃俏。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衙内急智,临时改了一句,一代天娇成吉思汗还没出世呢。

    这一泌园春的意境真叫文妃等人目瞪口呆了。其气势的磅礴叫人乍舌,由此推知衙内胸怀的大志何等惊人?论说泌园春词牌创于初唐,盛于当世,但真正能在意境广阔和雄伟气魄上与之争锋者挑不出一。

    文妃本就精通计词音律,但闻衙内剩窃来的这巨作也不由被征服了,这一词意的毒向和胸怀绝不是一般人敢抒出来的,盛势睥睨一切。最后一句更做隐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自勉自强呼之欲出。

    耶律余睹也是心存大志之辈,听的怔了半晌,胸间也涌起万丈豪情,眸光亮了起来,“好气魄的词!”

    莺美和呼延娇也精通诗词。可她们俩可不敢在衙内面前“班门弄斧”自那满江红之后,还未听衙内再作过什么有气势、激励热血的好词,偏是写了百余情诗给莺美,二女也都熟知,心里多少觉得衙内忧柔了一些,今天又见情郎豪气,大厥词,尽抒胸中志向,把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全给“俱往矣,了。

    安敬转回身望着耶律余睹,异日要成就辽事,非此人助力不可。当下抱抱客套道:“天下事自当天下人去做,虽则前路满布荆棘,我辈亦当劈荆斩棘,奋图强,仅以一泌园春雪赠姐丈,惟盼有聚之期!”

    几个人相交短短数日,但都意气相投。各自面前的路又漫布危礁,这刻说这番话也是真情的流露。

    余睹年长,历尽世情,此时不免动了情义,深望一眼安敬,“你我前路皆布艰险,有命相见再叙旧义!”

    天色渐暗,飘雪的空中,几只寒雁飞过。把这一刻的凄悲气氛染的更浓郁了,余睹等人洒泪下坡。翻身上了马去,文妃搂着两个孩子,他们还叫着大姨娘、三嫉娘,叫的萧家二女泪湿衣襟,哽咽的不能说话。

    安敬朝他们摆摆手,余堵等人纷纷拱手道了声珍重,扬鞭打马便走,这时,文妃萧瑟瑟也呜咽出声了。

    天边隐隐现出一抹夕阳晚照,阴了一日的老天,在这一刻让人感到了一丝丝暖意,雪止风起月影现。

    “凄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离人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安敬忍不住又抒了段情感,才转身扶了文妃,“姐姐,我们也动身吧!”

    文妃听着衙内又一书此时意境之词。心下也不由叹声,真真是马蹄声碎、离人声咽了,想一想此去大宋,一路关山几多重,漫漫千万里,山坚如铁,行进之苦可想而知,自己从皇族亲贵一夜之间变为可怜庶人,拉儿带女的却要从头再来。想着不由心头升起一股软弱感,望了一眼安敬,此后都要靠他了。

    莺美也在左侧携了余里衍的小手,为消淡此时离愁悲切气氛,便笑道:“许久没听衙内做诗了,今日却沾了萧姐姐的光,又听到他的豪情厥词了,还未请教衙内,这一词又唤做什么名?有暇我便替你造册!”

    “就唤忆关山吧”他说着又转向文妃,“姐姐着人把皇辇车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这车太显眼,丢弃吧!”

    文妃也知事关身家性命,点了点头,“俏奴,你去收拾车上物什,依我家弟弟的,这辇车不能再坐了。”

    只待一切收拾罢了,文妃四人一起上了安敬的大车,三个人变成了七个要。明显就有些拥挤了。

    “我去骑马吧,让两个孩子睡车上,莫冻着了。”呼延娇裹了大裘袍就要钻出去,却给文妃一把揪住。

    “如何要劳累妹妹?让俏奴骑马吧,她也精通马术骑射,倒不会填什么麻烦,妹妹还是在车上吧。”

    “无妨,萧姐姐。我与俏奴都去骑马也可,你可别多心,都是自家人了,莫要拿捏什么”呼延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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