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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孺遇仙(2/2)

    等到各位坐到座位上之后,太后让穿紫衣的宦官说:“去把杨家、潘家的姑娘迎来!”牛僧孺暗自纳闷:所谓的杨家、潘家的姑娘是谁呢?过了好久,看见空中落下了五色云彩,并听到说笑声越来越近。太后说:“杨家的姑娘来了。”忽听到车水马龙的嘈杂声音,又看见罗绮锦绣,鲜明晃眼,眼睛都没工夫往旁边看;就看见有两位女子从云中走下来。牛僧孺站起来,立在旁边,看见前面的一个人细腰长眼,面貌很美丽。穿着黄色衣服,戴着嵌玉的帽子,年龄三十岁左右。太后说:“这是唐代的太真妃子。”牛僧孺就伏到地上拜见,就像臣子拜见妃子。太真谠:“我得罪了先帝,所以朝廷不把我列在后妃行列中,使用这样的礼节,不是太不实在了吗?不敢接受。”退了几步做了回拜。还有一个,肌肉丰满,眼神灵活,身体小巧,皮肤洁白,年龄极小,穿着宽大的衣服。太后说:“这是南齐时代的潘淑妃。”牛僧孺又像对待妃子那样拜见她。潘淑妃也远远地行拜了牛僧孺。

    过了一会儿,太后命令摆上酒席。不一会儿酒菜就送来了,又香甜,又干净,种类多得很,但都叫不出名来。牛僧孺只想填饱肚子,还没等饱,太后又叫人拿来了各种酒。那些吃喝的用具全都像当帝王的人家用的。太后对太真说:“你怎么很长时间不来看我?”太真表情很恭敬地回答说:“三郎玄宗常去华清池,我跟着侍候皇帝,所以来不了。”太后又对潘妃说:“你也不来,怎么回事?”潘妃掩着嘴笑得说不出话来。太真就看着潘妃回答说:“潘妃向我说,东昏侯放纵无忌,整天出去打猎她感到烦恼,所以不能时常来谒见。’

    太后接着又问牛僧孺:“现在的天子是谁?”牛僧孺回答说:“当今的皇帝是先帝的长子。”太真笑道:“沈婆的儿子做了天子了,太出奇了。”太后说:“是个什么样的君主?”牛僧孺回答说:“我身为一介书生,根本不可能了解国君的德行。”太后笑着说:“你不要疑虑太多,如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了。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你就只管说好了。”牛僧孺说:“民

    间流传着吾皇圣武的说法。”太后连连点头称是。

    太后又命上酒并演奏音乐。奏乐的艺人都是年轻貌美的窈窕女子。酒轮了几圈儿,乐队也随着停止了演奏。太后请戚夫人弹琴,夫人在手指上戴上了玉环。它的光辉照到了四座。夫人拿过琴弹了起来,那琴声很哀怨。太后说:“牛秀才是偶然的机会来到这里,各位娘子又是偶尔来探望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尽情表达平生的高兴。牛秀才当然是有才的读书人,为什么不各自做诗来表达心意呢?这不是很好的事吗?”于是交给每人一支笔和一些纸,稍过了一会儿,每个人的诗都做完了

    大家拿来一一品味,只见太后的诗写道:“月寝花官得奉君,至今犹愧管夫人。汉家旧是笙歌处,烟草几经秋复春。”大概的意思是说,月夜在佛寺中侍候君王睡觉,到现在觉得对不起管夫人,汉朝原来吹笙唱歌的地方,早已变为荒烟野草之地多年了。王嫱的诗是:“雪里穹庐不见春,汉衣虽旧泪痕新。如今最恨毛延寿,爱把丹青错画人。”这首诗歌的大概意思是说,雪地里的蒙古包那地方根本没有春天,牛僧孺仍旧穿着汉朝的衣服,不断伤心流泪,现在最恨的就是毛延寿,故意用颜料把人画走样。戚夫人的诗写的是:“自别汉宫休楚舞,不能妆粉恨君王。无金岂得迎商叟,吕氏何曾畏木疆。”这首诗歌的大意是,她自己自从离开汉朝宫殿再没跳楚地那种舞蹈,再不能梳妆打扮都怪君王,没有钱怎能请来商山四皓,吕氏哪里怕周勃他们呢?杨太真的诗是:“金钗堕地别君王,红泪流珠满御床。马嵬分散后,骊官不复舞《霓裳》。”这首诗歌的大意说,金钗落到地上的时候,告别了唐玄宗,眼泪流满了御床,从马嵬兵变分开以后,骊山宫中现在没人跳《霓裳羽衣舞》了。潘妃的诗歌是这样写的:“秋月春风几度归,江山犹是业官非。东昏旧作莲花地,空想曾披金缕衣。”诗歌的大意是说,时间不断流逝,江山未改,旧官已面目全非,东昏侯原来曾建金莲花地方,还曾空想穿上金线的衣服。

    看了大家的诗作,太后再三邀请牛僧孺作诗,牛僧孺推辞不掉,便答应要求,作了一首诗:“香风引到大罗天,月地云阶拜}同仙。共道人间惆怅事,不知今夕是何年。”他的意思是说,一阵香风把牛僧孺引到了仙界,月光满地,云彩护阶,拜见洞天中的仙人,一起叙说人间伤心的事情,忘记了今晚上是哪一年。另有善于吹笛的一位女子,梳着短发,衣服很华丽,容貌也很美,而且很有魅力。是潘妃带来的,太后让她靠近自己坐着。不时让她吹笛子,也不断叫她喝酒。

    牛僧孺对她的身份暗自好奇,心里想:“这个人足谁呀?也没有自我介绍,太后也没有接见,真是奇怪。”太后好像看到了牛僧孺的心思,回过头来看着他,问道:“认识这个人吗?这是石家的绿珠啊。潘妃当作妹妹养着,所以潘妃与她一起来。”太后接着说:“绿珠怎么能没有诗呢?”绿珠于是表示了歉意,然后作了一首诗:“此日人非昔日人,笛声空怨赵王伦。红残翠碎花楼下,金谷千年更不春。”诗歌的大概意思是说,今天的人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人,笛声白白怨恨赵王伦。当年跳楼而死,使金谷园永远失去了春光。写完诗后,酒又拿来了,绿珠一饮而尽,好像不胜其悲。

    太后说:“牛秀才从远处来,今晚上谁人跟他作伴?”戚夫人首先站起来推辞说:“儿子如意已经长大,当然不能相陪,也确实不该这样做。”潘妃也推辞说:“东昏侯认为玉儿身死去国,玉儿理所当然,不该辜负他。”绿珠推辞说:“石卫尉性格严厉急躁,他曾经斩下每人手行酒令。所以,今天就是死,也不可涉及的事。”太后说:“太真是本朝先帝的贵妃,与你做伴,更没有可能。”于是回头看着王嫱说:“昭君开始嫁给呼韩单于,后又作了株累弟单于的媳妇,本来是按自己的心意,再说严寒地方的胡鬼又能做什么?希望昭君不要推辞。”王嫱不回答,低眉羞涩怨恨。不一会各自回去怵息。牛僧孺被左右的人送到昭君的房中。一夜温存,不在话下。

    当天快要亮了的时候,太后身边侍候的人告诉牛僧孺早早起床,昭君垂泪握手,和他依依惜别,难合难分,那种绝望的感觉,使得牛僧孺徒生感伤。正在难合难分的时候,忽听外面有太后的命令,牛僧孺于是便出来见太后。太后说:“这儿不是郎君久留之地,应该赶快回去。马上就要分别了,希望不要忘了刚才的欢聚。”又吩咐侍从斟酒,为牛僧孺饯行。可是,由于场面悲凄,喝了两巡就停了。戚夫人、潘妃、绿珠、太真等人都流下了眼泪,牛僧孺终于辞别而去。太后让朱衣人送牛僧孺去大安。到达西道时,牛僧孺扭头一看,就找不到送行的人了。

    当时天才亮,牛僧孺到了大安里。讲述了自己昨天夜晚的神奇经历,又打听附近的显赫人家。那里人都摇摇头,说:“这里,荒山野岭的,没有什么人家。不过,距这十多里,有个薄后庙,供奉着一些泥的神仙罢了。”牛僧孺又返回去,看那庙宇,荒凉破败,根本进不去人,不是昨晚所见到的景象了。可牛僧孺衣服上的香味十多天也没散,牛僧孺一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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