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蒋经国当时既未查封扬子公司,更未拘捕孔令侃,因为蒋经国自己明确地说:“扬子公司仓库里面所囤的货物,都非日用品。”他的亲信,负责“打虎”的王升则更明确指出:“在扬子公司的仓库里,的确是查到了一批糖,但是,经过化验,是作为医药用的化学糖,不是民生必需品的食糖,所以不能法办扬子公司,更不能法办孔令侃。”
倘若后一种说法属实,那么蒋经国的姿态转换得也未免太快了。他对孔令侃这样的皇亲国戚讲“法治”,对那些白手起家的民族资本家却是气势汹汹的“人治”。上海素有煤炭大王、火柴大王之称的刘鸿生,由于畏惧蒋经国的威逼,被迫忍痛交出黄金八百条(每条金条重十两)、230万美元、银元数千枚。上海商业储蓄银行总经理陈光甫,抗战时期到美国为国民政府奔波借款,曾经受到蒋介石嘉许;金圆券发行后,蒋经国与之会面,陈光甫迫不得已交出一百一十四万美金,全部“移存”中央银行。金城银行总经理周作民唯恐也被蒋经国召见,吓得不敢住在家里,几乎每天晚上得换住所睡觉,最后仍被蒋经国手下骚扰,万不得已,只有托病住进上海虹桥疗养院,警察局这时仍穷追不舍,派人直接进入医院,强迫周作民签名具结,非经有关部门批准,不准擅离上海——这不是双重标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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