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冲出棚去。我在门后面,就是明星棚斜对着,通导播间楼梯那个房间的门后头,开始仰起脸用手在眼前扇风,风干了就好。
再进棚,跟大家说不好意思久等了,接着微笑着坐到记者团里我的位子上去。
那个时候,已经觉得很了不得的难过,现在看来简直是小儿科。
对主持人来讲失去节目或者得到节目就像上班下班一样,只不过我们这种非体制内主持人通常更觉得自己像打临时工的,永远捧不上铁饭碗。
我80%时间接到电话,开场白都是,“啥事,说,我在化妆。”搞得一度大家很崩溃,我妈都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打电话。中午打,我在化妆,晚上十一点打,我还在化妆,我妈就疯了。据说一着急差点打给王长田,质问为什么在社会主义国家残酷地剥削她女儿。还好,这个念头被我爸温柔地扼杀。这个话题搞得有点沉重。我们老这么工作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不是正在工作就是正在去工作的路上,迟早有天也要匍匐在工作岗位上,但是不会有人给我们颁发勋章。
所以代班是一件风险系数很高的事情。代人跟被代都有危险。
话说我还不是曾经被代着代着班就让人把节目抢了,就跟小三上位一样,我这个大奶奶不过是出去遛了趟狗,回来一看竟然彻底被扫地出门了。不被狗咬,哪能学乖,大家都是这样成长起来。
她显然比我明白这个道理,某次我不情不愿地被安排去帮伊代班,结果临到要录预订的两期改成一期,她突然又有时间了。不过,我承认我确实有过一个闪念是要把节目抢回来的。谁都有邪恶的时候,那时我还不知道人生不能有污点。等我一秒,让我忏悔一下。
最紧张这事儿的一位女演员兼主持人到什么程度呢?我把档期排好,该退都退了,她跟剧组请假,说什么也要回来。其实,我跟她不认识就算了,既然认识,我怎么好意思真代班就抢节目,我们这个行当也是有规矩的好不好。
以前彬哥说过,朋友主持过的节目不接。必须要接,躲不过去,怎么办呢?他会建议节目组先找其他主持人中间过渡一段时期,再找他来接棒。这样,朋友心里也能舒服些,要不肯定人家会想,怎么着,他比我好是吧?那这以后还见不见面了。坏规矩。
至于无缘无故把你拿下,或者告诉你背后有小人嫌你太红鼓捣事儿,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只能告诉自己,做人不能太高调,然后回家再默默垂泪说老娘招谁惹谁了,画小圈儿诅咒之,捏小面人炸之。
所以说,这个圈子里当人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的事有很多,台上是朋友、台下不说话的,或者某个瞬间你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更好或者更坏。总之,就是不经历风雨,不能说你认识了这个人。我这种天蝎,就很介意那些背叛、使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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