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莫急这事我会与翠琼楼的妈妈商量的至于我们这边多一个人干活对妈妈来说并无损失啊。”我将话抛下也只顾上楼去留下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
于房中静坐片刻红笺已带烟屏站在我面前。见她一袭翠衫没有施粉天然之姿甚为楚楚动人。
我从镜匣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串珍珠项链大颗大颗的珠子闪亮夺目。这珍珠是旧年一位来金陵城行商的富人给的他来迷月渡我曾为他抚琴高歌他颇为开心临走时送我这串项链也是做为我的赏赐。
我朝烟屏望去道:“你且在这休息我这就与红笺去翠琼楼。”
下楼不去看妈妈的眼神只是径自出得门朝翠琼楼走去。
才跨进门槛只见翠琼楼的妈妈与几位姑娘围坐在堂前喝茶磕瓜子嬉笑着。一见到我脸色立刻变了尖细着嗓音:“哟这是哪门子风啊居然将迷月渡的头牌今年的花魁眉弯姑娘吹到我们翠琼楼来了。”她说到头牌和花魁的时候嗓音提得更高。
我看着她们笑道:“妈妈过奖了今日眉弯有事要打扰妈妈了。”
“何事呀?”她磕着瓜子语气懒散。
“请妈妈找个静处说话。”我看着她身边那几个女子个个极尽妖媚。
“那姑娘这边请。”她斜着眼睛边说边往堂内走去。
来到一处雅室室内甚为奢华想来平日里这是妈妈待客之处。我先张口说道:“不瞒妈妈眉弯今日到衙门去将烟屏带回府尹大人已查清此案羡羡姑娘是死于自杀与烟屏无关。”
妈妈惊讶道:“哦自杀?”迟疑一会又大声说道:“不会的羡羡是不会自杀的定是有人将她害死想定羡羡自杀那我翠琼楼的损失谁来弥补。”
“既然府尹大人如是说想来就不会有错了。”我说道。
“等等你方才说烟屏什么?”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
“我说我将烟屏带回了迷月渡以后她就跟了我。”
“这怎么行就算烟屏没杀人她也是我们翠琼楼的人怎能白白便宜你们迷月渡。”她瞪大双眼尖叫着。
我笑了笑道:“妈妈莫急烟屏如今虽已出来可是前些日子市井传闻说她杀人已是沸沸扬扬。难道妈妈还要留她在翠琼楼这岂不是影响了翠琼楼的声誉?”
她眼睛转了一转看着我道:“那我也不能白白的就这么放她走了呀。”
我说道:“妈妈放心我怎么能让妈妈吃亏呢。”这时红笺已将那精美的盒子取出对着她打开见妈妈眼睛随着那串珍珠项链亮然后转向我笑道:“姑娘这是……”
“这是你的。”我笑道。
她赶紧接过红笺手中的盒子用手摸着那珠子笑道:“哟那妈妈就不客气了谢谢眉弯姑娘的美意。”
“那眉弯就此告辞了。”我与红笺朝门外走去。
“那我就不远送了。”身后传来妈妈的叫喊。
离开翠琼楼我吸了一口气恼自己如何要与这些人言谈实在有违我沈眉弯初衷。
走至迷月渡也不去看妈妈的眼神只是回自己房中。见得烟屏道:“你放心留下了我已跟翠琼楼的妈妈说好了。”
烟屏又跪在我脚下感激地磕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红笺将她扶起道:“以后你就随我一同好好照顾小姐吧。”
我望着窗外阳光下飞尘点点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唤道:“红笺你此刻去莹雪楼将画扇请来就说我有话要与她谈。”
“是。”她答应着离去。
躺在摇椅上烟屏为我斟好茶我闭目养神。
听烟屏说道:“姑娘烟屏今年十五岁羡羡是我小姐我自小就卖与她府中。她家本是做药材生意后因有一批药材出了差错害死几条人命其中有一位是县长夫人她爹娘及兄长就因此受牵累被判死刑。我与羡羡小姐是被管家所救才得以逃脱后与她来到这翠琼楼……”
我并无问她身世关于她的过去我也不想知道。听后只觉得她与羡羡之间同我与红笺之间多少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想起羡羡因一根琴弦责怪于她未免有些心冷。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性情热情之人有温热之心冷漠之人有冰冷之人。除了红笺我对她人亦是过于冷漠的。
正在迷糊思索之际只听到推门声红笺喊道:“小姐我已将画扇姑娘请来。”
我睁开眼见画扇已携丫鬟湘芩走进房内我立即从摇椅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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