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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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第十九(2)(2/2)

    雷震在狱中没有低头屈膝。在写给儿女的信中,雷震说:“我是缔造中国历史的人,我自信方向对而工作努力,历史当会给我作证明。”

    熊十力在无限孤独的暮年哀叹:“人生七十,孑然一老,小楼面壁,忽逢十祀。绝无向学之青年,后顾茫茫……”即令如此,这位中国现代新儒家最富原创性的奠基人,仍然寄望于未来:“吾国人今日所急需者,思想独立,学术独立,精神独立……游乎广天博地之间,将为世界文化开出新生命。”

    金庸当年在香港办《明报》,执笔写社评,预测中国大陆的政局(特别是在“文革”时期),每每中的。有人问他奥秘何在,他轻松回答,“我读《资治通鉴》几十年,一面看,一面研究”,“《资治通鉴》令我了解中国的历史规律,差不多所有中国人也按这个规律的”。

    1980年11月,林同济在伯克利大学演讲《对中国人心灵的寻求》。他对观众如此致意——“容我这样说吧:中国人认为,一旦你自己和宇宙挂联起来,你就变成某种神圣的事物。你对宇宙作出了终极忠诚的承诺,你和上帝而不是和牧师聚合了,这就是中国之道。”

    成舍我16岁时立下志愿,“办一份真正独立的报纸”。他从事新闻业80年,坚信“新闻是第四种权力,是监督政府的力量”。

    由于身患重病,苇岸在医生和亲友的反复劝说下,被迫像吃药一样地开了荤,一度中断了坚持一辈子的素食。为此,他在临终前深表愧悔,让妹妹记下他最后的遗言:“我平生最大的愧悔是在我患病、重病期间没有把素食主义这个信念坚持到底(就这一点,过去也曾有人对我保持怀疑),在医生、亲友的劝说及我个人的妥协下,我没能将素食主义贯彻到底,我觉得这是我个人在信念上的一种堕落,保命大于了信念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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