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字呢?”
“不晓得,还没有人传出来!”
……
听着说了这许久皇帝一行人也知道了个大概,都好奇起来,想要去看看那个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他们挤不进去,只能听着村民们一嘴一舌的议论解馋。
围观的人久不离去,皇帝们站得累了便说回去,突闻真定府的官员要来便又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官员一来必会清场,他们也就可以去看看那个“神碑”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等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快马前来,一队兵丁将百姓从那个山包包上趋赶了出来,又用人墙挡开一条道。
再过了半个时辰,一阵车马又来了,车行山前停下,一众官员晕乎乎地下了马车,朝着山包包上走去。
也不知道皇帝的随从使了什么办法,那官员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跟了上去,但守卫的兵丁却没有阻止和盘问。
这碑是正如那些人议论的那样,这是一个从一口枯井里长出来的石碑。碑身高一丈,宽半丈,大青油面石做的料,碑面青光油亮,但碑上的字迹却显陈旧,上文曰:“江寒亿万年,山河萧瑟久。一轮明月出,统御八方朝。月照满山秀,百姓沐chūn阳!”
要说这碑文的格律并不有多出彩,但碑文上写的字却让人犹受惊雷的感觉!
“呵呵……”江月一阵冷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沐chūn阳,只见沐chūn阳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她又朝皇帝几人看去,这几个人中除了皇帝面无表情外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
“陛下!”沐chūn阳走到皇帝跟前,低唤了一声,也不管皇帝有无反应他直接说道:“臣觉得陛下该考虑一下臣前面提的建议了!”
“小儿游戏,chūn阳你又何必当真!”江月看见沐chūn阳挪到皇帝身边,又听见沐chūn阳跟皇帝旧事重提,她说话了。
“爱卿有何高见?”皇帝有反应了,两眼深邃地看着江月。
“不外乎有眼红我夫妻二人,想要来个欺天构陷罢了!”江月冷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皇帝打结的眉头动了动,没有于作声,众人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真定府中的官员争议起来,有的说要上报朝廷,将江月和沐chūn阳这对欺天的反贼抓起来,而另一拨人说的则与江月的说法相同,其余人等一愁莫展地盯着脚面。
吵嚷声越来越大,沐chūn阳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他掠膝朝皇帝一跪,大声地叫道:“请皇上为我夫妻二人作主!”说着就拉扯了一下江月,江月心疼她这一身新作的淡蓝长裙,舍不得下跪,让沐chūn阳拉扯了几下才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同声与沐chūn阳请旨。
沐chūn阳一声“皇上”可是惊吓了不少的人,真定府的众官员齐齐地团了上来,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亮出身份:“江爱卿方才说这是小儿游戏,是何道理?”
江月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陛下可信臣?”
“江爱卿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自然倚重!”皇帝没有正面回答。
对此江月也不以为意,直起身来笑着与皇帝道:“臣想与陛下打一个赌,陛下可敢?”
听着江月这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帝皱了皱眉,终是问江月:“财筹是什么?”
“若臣赢了,臣请皇上赐我回乡办学。”江月最不习跪,说着话就站了起来,顺带着也把沐chūn阳拉了起来。
看着一个劲儿给沐chūn阳拍灰的江月,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后问:“如若你输了呢?”
“臣是不会输的!”江月望着皇帝一笑,然后拉着沐chūn阳,朝向众人笑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我与他便是这碑文上说的主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诸位,这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赐的神碑。我马上就可以将这个骗局拆穿,诸位现在就可以在此开个赌局,试一试自己的眼光和运气。江月不妨给诸位透露一下,凡是押我夫妻二人是受害者必赢!”
“爱卿还是莫要把话说得太满了!”皇帝已然相信了江月大半,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yīn戾之气!
江月无所谓地笑了笑,问皇帝:“陛下赌还是不赌!”
“赌吧,你说得这么笃定,朕若不赌也太不给面子了!”皇帝抚额,做出一副失算大了的状态。
江月呵呵一笑,对沐chūn阳耳语两句,然后就见沐chūn阳跑到人群里,与村民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十几个人朝镇子奔去,不一会儿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就带着锄头、铁揪、绳子等工具来了。
待村民到了土包上,江月才与皇帝说出赌注:“臣赌这石碑下必有可以发芽的种子或植物,陛下以为如何?”
“好!”皇帝这会脸上又换了一种神sè,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江月听闻连忙对真定府的官员道:“你们看着他们挖。”意思是让真定府的官员作一个见证。
真定府的官员当事者和皇dì dū在场,也无天雷勾地火的架势,知道与自己无碍,乐得看稀奇,江月让他们做见证他们自然乐意。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围着石碑就是一阵狠挖猛揪,真定府的官员紧挨在他们后面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枯井周围的泥土被挖了空了,这时候,几个村民将碑石用绳子一套,朝着井壁薄弱的方向猛拉。一个村民在边上看着,指挥着力道,突然他惊叫道:“快躲开,快躲开,要翘起来翻了!”
围观的村民和官员连忙朝开跑去,刚跑没有多远便听见嘣地一声巨响,再定眼一瞧,刚刚还耸立在半空的大碑已经躺在了地上,根部带上许多泥土,有的大些的泥块上面还沾连着长长的豆芽!
“这些人真是好聪明!”江月抚额,她为那些干坏事的人脸红: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豆子上多填些土,土多一点儿,自己再笨一点儿说不准还真给套进去了呢!
“皇上……,这……,这些人太坏了!”任逢难惊愕不已,他也无语了!
任逢难无语,皇帝也很无语,这些人构害江月和沐chūn阳为的是什么他很清楚,怒气难消,他决定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诸位!诸位!”沐chūn阳拱起手,朝着议论纷纷的人们大喊两声,待人声渐轻他方说:“诸位都看到了,这是有人构害我夫妻二人,还请诸位给我夫妻二人做个见证!”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不明白?”一些村民高声地问道。
“呵呵……,有不明白的今天晚上回家就去泡豆子!豆子上压个石磨,过个三五rì就明白了!”江月轻笑着引导!
有些发过豆芽的人听闻反应过来,大声地嚷道:“真够笨的,豆子发了芽,自然就把石碑顶了起来,随着芽长得越长,碑就被顶出来的越多,不懂的人看上去就觉得碑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了然,齐叹。
江月一笑,转头看向皇帝淡淡地笑着,皇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两位爱卿受委屈了!朕,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明白!”
“谢陛下。”沐chūn阳长作一揖,又让皇帝答应他与江月归乡。
皇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声音说道:“朕都已经说了,一定将此事查明,给二位爱卿一个公道,你们怎么还提此事?”
“皇上!我们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要请辞还乡的!”江月给沐chūn阳使了一个眼sè,正sè地与皇帝说。
“哦?”皇帝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却不明白原因何在。
“臣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只是当时时机不成熟所以没有提出来,如今边关安定,读书人对农耕也没有以往那般鄙视,臣觉得是时候了。所以想要请辞还乡办学!”江月将自己要办的农业学校跟皇帝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沐chūn阳在旁边敲着边鼓,皇帝听后很是动容,但却没有改口,江月语重心肠地说:“陛下,臣说一句剖腹的话,如若臣真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便不会办这个学了。那些知识都装在我的脑了里,我不教与别人,便不会有人逾过我,我,以及我的家人一辈子,甚至是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紧握在手。可臣不想这么做,因为不想让臣的所学遗落历史里,臣想让它们都被传承和发扬。这于国、于民,于臣都是有利的,所以臣请求皇上,准允!”
以前江月曾给皇帝提过,让他注意培养人才,当时江月是这样跟他说的:“一个人再本事,也终不过百年,总是要死的,他的事业终究是要有人来继承的。”
这些年皇帝深有其感,他深深地为江月的全局jīng神感动着:“好,朕答应你们。只是朕只答应你们回乡办学,却并不准辞,二位爱还是朕的肱股之臣!”
江月和沐chūn阳相视一笑,有些无奈地道:“那微臣二人就再吃几年陛下的赏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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