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关肖仓?”
回到虎贲卫的丁云毅,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觉得非常好奇:“咱们福建,除了我虎贲卫外,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能打仗的将领了?”
“这人是五代时有名的画家关仝的后人。”蔡九洲笑道:“关肖仓如今官任游击,驻守厦门,我以前倒也认得他,很懂一些兵法。镇守厦门期间,还想方设法购买了一批火器。”
“这么说来这人倒的确算个人才了”丁云毅点了点头:“暂时不去管他们,郑芝龙终于反了,而他一反,立刻调动上万人攻击厦门,诸位可知为何?”
“为招安。”秦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郑家水师虽然庞大,但要面对我虎贲卫和巡抚军两路夹攻,以及随时可能赶到福建源源不断的援军,郑芝龙一定吃力,也没有必胜把握。他选择抢先攻击厦门,的确是一步好棋。一旦厦门落到了他的手里,等于他便手握两个出海口。退可以自保于泉州、厦门;进则可以直接窥觑福州,威逼全福建。到了那个时候,朝廷恐慌,只怕就又有人提出继续招安于其,他郑芝龙也可以提出更多条件了……丁云毅微微笑着道:“是啊,到时候他甚至还有可能提出惩办丁云毅、张肯堂的条件那可朝廷会不会答应,就完全取决于我们泉州之战能不能打赢,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击溃郑家军!”
“武烈伯请下令!”
“诸位。我虎贲卫最好的机会来了!”丁云毅声音一下提高:“郑芝龙既然已经反了,就绝对不能再让他受到招安,只要击溃了郑家军,福建再也没有我们的对手!诸位,福建是个什么地方?前有峻岭雄关挡着,后面是茫茫大海,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谁拥有了这里,谁就有了最雄厚的本钱。在福建,只可能有一个人说了算……他朝自己的部下们看了眼,然后缓缓地说道:“大海之王。不是郑芝龙,而是我丁云毅!在福建,福建之王也不是他郑芝龙……他并没有把这话说完,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福建,只可能有一个王,那就是他——丁云毅!
福建之王——丁云毅!
“叶大海已经率领舰队去了暹罗等地”丁云毅面sè一正:“皇甫云杰、侯鲁、王威诸将,各引步骑火炮,进发泉州,炮击泉州,把郑芝龙从泉州赶出去。赶到大海中去。他由大海起家,咱们就在大海上击溃他!蔡九洲、张宪轩、萧易风、包雎华,龙战天,引台澎之地全部水师出征,巡游大海。寻找机会与郑家水师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所有的将领发出了cháo水一般的呼声,等待了许久的机会终于到了此前,丁云毅一直都在避让着郑芝龙,虎贲卫也同样一直都在避让着郑家军,因为那个时候对决的条件还没有成熟。而现在,这样的时候在之前并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到来了
一旦击溃了郑家军。在福建,丁云毅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并不算特别强劲的对手:张肯堂!称霸福建的机会已经来临!
倾台湾之全部虎贲卫之力,与郑家军一决死战……这个时候的秦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而他担心的,是身在泉州的丁云毅的姐姐和姐夫的安全问题。
尽管之前已经制定下了逼反郑芝龙的计划,但丁云毅却并没有派人去通知叶原先,原因非常简单,在郑芝龙真正反前绝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而当叶原先从福州返回泉州后,郑芝龙终于反了。他是丁云毅的姐夫,郑芝龙会对他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丁云毅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心:“我的那位姐夫,为了机巧多变,灵活得很,到了关键时刻,他没准会在郑芝龙面前对我破口大骂。更何况,现在郑芝龙还幻想着朝廷对他的二次招安,叶原先是朝廷命官,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要了叶原先的命的!”
秦云点了点头:“三哥,你之前说张肯堂可能是一箭双雕的计谋,咱们该怎么样应付?”
“一箭双雕?”丁云毅冷笑了声:“张肯堂老jiān巨猾那,我猜测,他是想借助着这次机会,让我虎贲卫和郑家军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嘿嘿,没准还会给我安个什么罪名,一举把我和郑芝龙全部除去,可惜那,他的如意算盘是彻底的打错了……丁云毅冷冷地道:“他张肯堂只知道我有虎贲卫,朝廷也只知道我手握台澎二地,却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只要张肯堂和朝廷敢动我,我之前部署下的棋子一枚一枚的便都可以动了我要让他张肯堂自食其果,我要让朝廷不敢动我分毫……秦云忽然发现,三哥的面sè看起来居然有些狰狞,这是之前从来也都没有过的,不知道为什么,秦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三哥究竟有多少王牌在手上,他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三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三哥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三哥的掌握之中,三哥一声令下,或者无数人的人头都将落地。甚至,现在就算朝廷,也未必在三哥的眼里了
可是三哥有什么办法能让朝廷不敢动他?秦云实在是想不通。
丁云毅的面sè渐渐放缓:“老四,我已经写了几封信。分别派出快马送出去了,很快,朝廷里就会有大动作了,咱们要做的只是安心对付郑芝龙而已……秦云缓缓出了口气,然后用力点了点头,不再去想别的。一天是兄弟,一生都是兄弟。既然三哥已经决定做了,那自己只有无怨无悔的跟着他……郑芝龙到底还是反了”在自己的衙门,叶原先面sè铁青。
丁碧月一听大吃一惊:“什么。郑芝龙反了吗?”
叶原先坐了下来:“泉州城门紧闭,港口也被封锁,除了他郑家船队。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郑芝龙这是真的反了!”
丁碧月到底是个女人,听了有些惊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之前和郑芝龙就有许多不对付的地方,你又是项文的姐夫,郑芝龙这一反,必然不肯放过你,要不,我们先到台湾去去避一避吧……出不去了。”叶原先缓缓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能从泉州出得去?夫人,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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