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阿湖指的方向过去,果然见到阿喜正在那一个人编织着一张渔网。丁云毅走了过去,叫了一声“阿喜”。
阿喜一听这个声音,赶紧站了起来,垂着头道:“丁巡检。”
声音态度都恭敬客气得很,丁云毅皱了皱眉头:“阿喜,我是大英雄了,你就不和我来往了吗?”
“又是阿湖在那乱嚼舌头。”阿喜面上一红。
“阿喜啊,咱们坐下来说。”丁云毅不由分说,拉着阿喜的手坐了下来。
阿喜的手是第一次被个年轻男子抓住,面上红得和什么似的,乖乖的坐了下来。
丁云毅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只听阿喜低声说道:“丁巡检,鬼王丸是杀我们父母的仇人,你为我们报了仇,阿喜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这句话,只怕她早就想说了。
丁云毅听了一笑道:“阿喜,是啊,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大英雄,杀了鬼王丸,替你们除了害,可要是因为这样,我失去了你和阿湖这两个好朋友,那我还不如不杀。”
阿喜头垂得更低了。
丁云毅看了心中怜惜,这对姐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好容易多了自己这么个“丁大哥”,现在因为阿喜莫名其妙的奇怪想法,居然和自己又变得生疏起来。
“我这个巡检啊,其实做不得数。”丁云毅在那想了想:“要说我也是个当官的,可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再说了,我要真当了大官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忽然眨巴了下眼睛:“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也不管阿喜愿不愿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从前有个夏令姓李,因为嗜好赌博,被控告丢职。但生xìng好赌,病重时还用手臂拍击床沿,口里发出赌博的呼喝声。妻子哭着劝他:‘这样气喘劳神,何苦呢!’李某说:‘赌博并非一人能进行,我有几个赌友,在床前同我一起掷骰子,只是你们没看见罢了。’说完就断了气,一会儿又悠悠醒来,伸手向家人说:“‘快烧钱纸,替我还赌债。’。”
阿喜听着好奇:“为什么都死了又睁开眼睛要还什么赌债啊?”
“因为他是一个赌徒啊。”丁云毅微笑着道:“他妻子问他在同什么人赌博,他说:“、‘我刚才在yīn间与赌鬼赌博,输了钱。yīn间赌神叫迷龙,手下赌鬼几千,他靠抽头发了财,有了势。我就属他管,你们替我还了赌债,他就放我回阳间。’家人于是烧了大量钱纸,可是李某竟闭上眼睛死去了。有人说:‘他又骗得赌本,可以放心去yīn间大赌一场,所以不愿回到人间来啦’。”
阿喜“扑哧”一笑:“哪里有这么笨的人,宁可赌博,也不愿意好好活着的。”
“可就是有这么笨的人。”丁云毅一本正经地道:“李某宁可当个赌鬼,也不愿意当个活人,这倒还算好的。可有人那,宁可怕被别人说闲话,失去一个好朋友,也不愿意和好朋友说话,那才是真正的笨蛋!”
阿喜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丁大哥这是在说自己,脸上愈发的红了起来。
“阿喜啊,你这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丁云毅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巡检,和你们一样也下海捕过鱼,你,我,阿湖,是再好也没有的朋友。要是你以后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从今后再也不理你,也再不吃阿湖抓到的野物了。”
阿喜低低地说道:“是,我知道错了,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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