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儿拿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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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力夺不义财(4)
    第二章 力夺不义财(4)

    “不图钱你撇家舍业地出来闯什么关东?”孙铁子翻个白眼,接着哼了一声。

    “你啥意思?”朱七胡乱一问。“啥意思你明白。”孙铁子说。朱七的心里一阵不痛快,一件往事悠悠冒上心坎。大概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朱七奉熊定山的命令带了几个人去闯一个大户人家的“窑堂”,得了三匹马,一百多块现大洋。回山的路上,朱七偷偷掖了十块现大洋在靴子里,心想,我好长时间没下山去看看我六哥了,我得把这钱给他送去,让他抽时间回老家一趟,我娘这些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饭呢。晚上喝庆功酒的时候,定山笑眯眯地坐了过来,捏着朱七的腮帮子说,兄弟,知道“截绳子”该怎么处置吗?朱七二话没说,拿了钱搁在桌子上,说,大哥,我错了。定山说,你走吧,我不处置你。朱七刚走出草堂子就被几个兄弟给“捂”在雪地里了……死狗一样地被拖回草堂子时,朱七连嘴都张不开了,整个脸像是用沙子做的,一碰就掉血碴子。想起这件事儿,朱七的心就像被狗牙撕咬着,没着没落地难受。

    朱七想,铁子这小子莫不是跟我一样记仇,想去杀了熊定山?这种事情不能做,不管有多大的冤仇,杀人是万万不能的。不管你孙铁子想要干什么,我不掺和就是了,当初我受那次折腾也不能全怪熊定山,入了胡子行就得守胡子行的规矩。这次见了熊定山,我安慰他几句就走人,咱也没打谱继续跟他干胡子,这营生不是能干一辈子的。“年顺,别犯傻,”孙铁子放慢了脚步,“实话告诉你吧,熊定山的身上带了不少金银珠宝,那可都是咱爷们儿的玩命钱。”“你早说呀,”朱七站住了,“你是不是想说,咱哥儿俩从他的身上‘顺’(偷)点儿银子?”

    “什么叫‘顺’?那本来就是咱爷们儿的。”孙铁子拉着他继续走,“想干就给个痛快话,不想干算我没说。”

    “属狗的就别惦记狼嘴里的肉,老实吃自己的屎。”朱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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