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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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生命与生活(6)(2/2)

    中山靖王刘胜,专长会生活。爱好喝酒泡妞,国家事务基本不理。不过也没白忙活,他的子孙一百二十多人,如此繁衍下去是多么庞大的数字。难怪刘备说他是中山靖王之后,的确非常有可能。

    长沙王刘发,特长幽默机智。优点为人孝顺。刘发是刘氏长沙国的第一任国王。被打发到南疆,看得出刘发很不受宠。事实的确如此,刘发的母亲在宫中的地位非常低微,她本是程姬的侍女,名叫唐儿。

    有一次,刘启叫程姬来共枕眠,正赶上程姬的“大姨妈”来了,便把唐儿一顿装扮,代她夜晚进宫服侍刘启。当时刘启也喝高了,也没有仔细看,毕竟夜里嘛,完事之后才发现是假冒的。刘启肯定要质问,但是程姬属于正常生理现象,你皇帝也管不着吧。直到唐儿生了儿子才被封为唐姬。唐姬身份的确低微,但这不是刘发被封长沙王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于唐姬没有受到宠爱,而且刘启儿子又多,给个长沙王当当就不错了。

    公元前142年(汉景帝后元二年),诸侯王来京朝见,期间有歌舞表演。刘发表演的时候只是摆摆袖,微抬手。旁边的人都笑他舞姿过于前卫,刘启也纳闷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了,“臣国小地狭,不足回旋”,够机智幽默吧,刘启便又给长沙国增加了三个郡。此段故事来源于《史记·五宗世家》裴骃《集解》引应劭之说。有的学者说可信,有的说不可信。焦点集中在是否增加了三个郡,以七国风波后抑制诸侯的政策来看,实在不该多给三个郡。所以这一观点占了上风,但是表现刘发幽默机智这段未必就是假的。

    据传,刘发到了长沙国后,十分思念母亲。每年将长沙的大米运往长安孝敬母亲,再将长安的土运回来于城东高地筑台。刘发登台西向遥望母亲。刘发谥号定王,所以此望台在他去世后被人称为定王台。清代熊少牧有诗云: 城东百尺倚崔嵬,迢递长安载土来。一片夕阳春树绿,慈乌飞绕定王台。

    梁园内外风景自不同

    文帝与淮南王,景帝与梁孝王,虽然是两代人,但故事都大致相似。开始兄弟关系好得不得了,到后来虽不能说是仇敌,但所谓的兄弟感情也几乎荡然无存了。刘恒对刘长一开始过于宠,对他的违法乱纪不及时制止。刘长死了,刘恒又觉得自己很委屈,民间流传“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史记·淮南衡山列传》)对他刺激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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