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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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幸运与幸福(4)(2/2)
    重用老臣,坐稳皇位

    公元前179年,即汉文帝前元元年。陈平与周勃受到刘恒嘉奖,表彰他们在非常时期所做的英明抉择。可陈平另有考虑,他认为刘吕对决中自己表现欠佳,虽然以前他在能力上无可争议地强于周勃,但这次绝对不如周勃表现得出色。有鉴于此,本着能者为上的原则,陈平愿意做左丞相,右丞相由周勃担当。这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周勃也不推辞。除了在政变中有不容置疑的功劳外,也许在他眼里,当个丞相也不是啥难事。无非像曹参一样开酒会,像陈平一样喝花酒,无为而治嘛!如果这样想的话,他误判了。

    没过多久,一次御前会议上,刘恒问周勃,全国一年中判决的案件有多少?全国一年中钱粮的开支收入有多少?两个问题周勃都以“不知道”回答,弄得汗流浃背,无地自容。刘恒一看也真够难为这位“厚道老者”了,便把问题甩给陈平。陈平的确不含糊,直接告诉刘恒咨询主管人员。问判决案件情况,可询问廷尉(司法部长);问钱粮收支情况,可询问治粟内史(财政部长)。

    刘恒惊讶于陈平如此答复,正如他反问陈平——都有主管人员,你干什么呢?对呀!不会是天天喝酒、泡妞吧,这毕竟不是吕家执政了。陈平依然保持超然的冷静,应付自如,他解释了宰相(宰相是中国古代最高行政长官的统称,在各个朝代的体现形式与名称也存在差异,在秦汉则称为丞相)的职责所在,“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史记·陈丞相世家》)

    刘恒不得不当着周勃的面夸奖陈平一番。不好意思的周勃在散会后埋怨陈平以往没有教他如何应付。陈平笑着回答他,身居相位就该知道职责所在,倘若陛下问起长安城中盗贼数目,你周勃同志是不是也要硬着头皮对答。这一比较,周勃才感到能力的确不如陈平。看似简单的工作其实并不容易,一方面需要个人的道德修养,另一方可面也需要知识技能的训练。

    陈平有着周勃所不具备的神力,故而有必要考察其发迹史,这对了解陈平的认知和思想无疑很重要。成婚后的陈平有一次主持祭祀分肉,他很公平地把肉分给每个人,乡亲们对他赞叹有加。陈平不无感慨地说:“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史记·陈丞相世家》)此时,一介平民陈平就有了远大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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