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与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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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风起兮(14)(2/2)
    音乐既能陶冶人的情操,也能起到宣传政治的作用。一些歌功颂德的歌曲多少年都屡见不鲜,唱的都是一路的顺利,一路的伟大。老诚之人自然认为如此看法简直吹毛求疵,不就是几首歌嘛,能起多大波澜。此言谬哉!可知道杜甫诗中的名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大风歌》只有简单的三句话,就表达出刘邦此时的心境。他为群雄逐鹿中偶然获胜而兴奋,也为如何守住庞大的帝国担忧。但无论怎样,从个人角度来讲,刘邦足以感到骄傲。想一想自己的老战友、老对手项羽的《垓下歌》,他怎么能不欣慰呢?然而刘家的天下能够持续多久,江山如何才能巩固,这也是他不能回避的问题。如何固守这么大的家业,进入暮年的刘邦不无忧虑。

    祭祀孔子,改弦更张

    无疑陆贾的常识教程让刘邦的心理受到震动。公元前195年十一月,也就是他衣锦还乡之后,途经鲁地。在这里,刘邦第一次以皇帝身份隆重祭祀了儒家学说的创始人孔子。这是一个标志件,足以让儒家知识分子兴奋不已。可以看出,帝国的治国理念将在不久的将来出现变化。

    祭祀孔子有政治上的需要,这点刘邦最清楚。当年项羽已死,楚地都投降了,唯有鲁地不降。刘邦率兵围之,没想到儒生们仍“诵习礼乐,弦歌之音不绝”(《史记·儒林列传》),根本无视老刘的存在。刘邦本想屠城算了,但考虑到鲁人恪守礼义,为项羽(鲁公)不惜一死也生敬意,便拿着项羽的头给鲁人看,鲁地才投降。无疑,帝国建立后正需要鲁人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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