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博士(皇家顾问官)淳于越的一番反驳顿时把宴会的气氛降至冰点。他说:“我听说商朝、周朝统治天下一千余载,靠的是分封子弟与功臣来辅佐王室。如今陛下拥有天下,而您的子弟却是平民。一旦有像齐国的田常弑君和晋国六卿擅权的乱臣贼子,没有皇室宗族的辅助,拿什么挽救危局?凡事不师古制而能长久的,我还没听说过。如今周青臣又当面奉承而使陛下加重过失。他算不得国家忠臣。”
事隔八年,有关两制的辩论再次风起。按照常理,郡县制已在帝国强力推行了八年,而当年关于两制的讨论随着始皇帝的总结性发言,已经成为定论,没有再探讨的必要。但淳于越的旧事重提也不是没有依据,毕竟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郡县制再好,它被实践检验的时间显然不如分封制长久,郡县制是不是秦帝国最好的制度本身值得怀疑。即便当年的御前会议辩论也是说得模棱两可,谁也没有说服谁,只是靠大裁判赵政的一句话定输赢罢了。在过去的八年里,就发生过韩国的贵族张良训练大力士刺杀始皇帝的事件。帝国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安宁。赵政可以到处在石碑刻字,凸显自己的伟大,但这并不意味着秦制度“就是好,就是好”。
相比上次的辩论,淳于越特意提出两点质疑:
第一,皇帝之子岂能是平民?
淳于越感到不可理解的是,作为拥有绝对权力的皇帝,其子弟怎么能没有任何权力,而是像动物一样地被养起来。难道最亲的人是皇权最大的敌人吗?一旦出现篡权之事,怎么解决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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