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历史写作的收获一(1)
四五年来,长风先生埋头于秦末汉初历史的研读中,在朋友中间多有人知。这几乎是历史研究领域最年轻一代人的劳作代表。他将如何演绎这一段历史?他有什么深刻、新鲜的高论?讲史如何启明我们当世人的明德?他自己将展示什么样的史观?……这些都值得我们期待。
在朋友们的催促下,长风先生的初稿终于交了出来。这是两年前的事了。后来,又经历了两年多的沉淀、封冻、打磨,一本20多万字的《流氓与贵族》才跟我们见面。越过最初章节的平淡叙述,在寻找史观、高论、轶闻、名言等等惯常的历史阅读期待失效后,我们惊奇地发现,长风先生构筑了他自己极具个性的历史写作平台,把演义式的历史叙述融进了现代国民的史论中;他的历史写作中有着传统治史少有的平民精神、人生正义和历史正义。
二
历史写作一直是我们近代以来没有完成现代性转换的领域之一,而这种历史写作的现代性又见仁见智。用原始档案来开一代治史风气的蒋廷黻在这方面是一个典范。他在历史写作里率先跳开了我国传统的“虚骄”史证的旧套子,以新方法、新观念来研究中国近代的外交。由此研究出发,他不倾向于仇外排外。这并不是他不痛恨西方和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而是他认为帝国主义侵略是一个历史事实,侵略的对象也不只是中国,要紧的是看我们如何应付帝国主义侵略,所采取的策略得失利弊如何。
至于天才而英年早逝的史学家张荫麟,曾应国民政府教育部之聘,编撰高中历史教材的《中国史纲》;其功力与学识举重若轻、取精用宏,引人入胜,乃归入中国史学名著而不愧,至今仍为中国人所必需。贺麟先生称之为“人格学问思想文章的最高表现和具体结晶”,其书“有真挚感人的热情,有促进社会福利的理想,有简洁优美的文字,有淹博专精的学问,有透彻通达的思想与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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