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斜,诺大个汴京城,除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居然再也没有什么响动,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马云的心情也像这空气一样凝重,他紧紧握着长枪,跟在赵匡胤的身后,向着南门疾驰。
南门越来越近,那边的情况也越来越清晰,南门边队列整齐,枪戟明亮,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军卒,领头的三个人骑在马,三人亮银甲皆是校尉打扮,中间的使刀,两边的分别用枪。也许是禁军的疏忽,也许是校尉压根就没有不认为这群纨绔弟能冲的出去,南城门一直都没有关。
近在咫尺的城门,冲出去就自由了。看看赵匡胤,他面不改色,沉稳中挟持着毁灭一切的气势,依旧纵马前行,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马云干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冲了去。
五百米、三百米,距离越来越近,那群军卒似乎训练有素,阵容齐整,不要说一点慌乱都没有,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变。还剩下二百米的时候,中间的校尉,大刀一举,久侯的军卒像猛虎出闸一样,迈着坚实的步,举着长枪如潮水一般涌了了,仿佛要把马云他们彻底的淹没。
热血一霎那间在赵匡胤的胸膛里沸腾起来,他怒目圆睁,举枪大喝:着斜身挺枪向前面的军卒冲去,旁边石守信、钱清等人紧随着他冲了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二百米的距离瞬间就变成了零,赵匡胤在马拨开军卒的长枪,紧接着探身前倾,铁枪前送,狠狠的扎进前面士卒的喉咙……
短短的一瞬间,足以让一些人记忆一生,也足以毁灭一些人的一生。冲在最前面的五个人赵匡胤、石守信、钱清、石大、赵紫英展示了强大的杀伤力,他们有的挺枪冲刺,有的刀砍斧劈,军卒或被铁枪穿喉,或被长刀斩首,潮水般涌去的军卒,似乎在那一瞬间撞到了礁岩之,被击个粉碎,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阵型。
战斗不再只是前面的五个人的事,杀入禁军阵营的人越来越多,鲜血横流,惨叫声阵阵,剑戟横飞,马云控制住心中的那丝不忍,死命的投入厮杀。厮杀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紧跟在身边的廖仁勇,勉强笑道:“你不要管我,去保护赵先生和京娘他们,这些人奈何不了我的。”廖仁勇见马云枪法虽是出使时新学的,却也不乱,周围亲卒又拼死护卫,心想应该没事,又见和赵京娘共乘一马的女,斩马刀用的极其熟练,足以照顾赵京娘,当下拨马去救援赵通。
张云水本来是含笑捻须在观战,几个军中纨绔弟,哪里会是禁军的对手,阵势一列,长枪一举,这些泼皮就该投降了。没想到,他越看越是心惊,十几米宽的通明街,已经血流成河,禁军阵势全乱了。若在别的地方,他自然可以吹号角将后面的军马暂退,重新列阵。可是一来战场太窄,二来他布阵太靠后,在列阵就要列到城门洞里去了。他不能在等待下去了,他看了眼陆招、刘捻,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刘捻冲入军中,举刀接下赵匡胤。刚才观战的时候,他看赵匡胤弓马纯熟,在军中横冲直撞,心下也比较赞赏。哪知道刚一交手,他就觉得赵匡胤怎么刺过来的枪,软绵绵的没什么威力,轻松就被他架开,而且赵匡胤拨马就走,刘捻以为赵匡胤已经脱力了,边追边笑道:“小,你还是投……”
话还没说话,之见赵匡胤反身一刺,长枪直入胸膛,刘捻“呃呃”两声,颓然坠马。陆招慌了神儿,不理钱清,拨马便向后走,边走边喝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禁军不用弓弩,赵匡胤这边可没说不用,高怀亮看到陆招居然背对着就走,当然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箭,一箭穿心,要了陆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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