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微笑道:“呵呵,有惊无险,倒也平添生活之乐趣。你去把这盗花之人押送开封府审理。”
那人喏了一声,就要带人押送光膀青年出去。
冯道忽然又低声道:“李云,回去告诉桑府尹,就说冯道再次建议他,最近多注意城中胡乱涂鸦者,对这些人要严惩不贷。”
冯道仔细的打量下马云二人,道:“两位都是读的士,两位文采风流,胆大心细,应变机智,真是令老夫敬佩啊。”
马云和赵通相互看了一眼,这个不倒翁,话里有话啊。
马云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听赵通问道:“冯相爷,您好。学生幽州人氏,来京中求学,刚也偶见那房门所刻之诗,不知大人对此评价如何啊?”
冯道哈哈笑道:“原来还是近乡。老夫宦海沉浮四十年,辅助主五六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啊,世人都愿做红花,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呢?为人处世眼高手低,心存幸进之心,又岂能安于国事?”
什么意思?辣块妈妈的,冯道这个王八蛋,看来已经知道,这诗是谁做的了。不过,马云看冯道的样,并不想为难他们。哎,写诗自荐这招新鲜是新鲜,赵兄,那也首先应该弄清楚这个不倒翁的喜好。
赵通有点不服的说道:“以诗论人,不免有失公道。”
冯道继续笑道:“那么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应当如何评价呢?现今契丹人南下,国事维艰,有些人未免就想铤而走险,以小博大,犹如飞蛾扑火,哎,世之人又有几人有自知之明呢?老夫年纪大了,明天就要离京去地方赴任了。我们今日相见就是有缘,有句话就送给你们。知足者长乐啊。”
赵通看了我一眼,有扫了扫冯道,忿忿然的说道:“学生受教了,不倒翁果然长乐啊。”说完扭头就走,马云只好尴尬的对着冯道笑笑,说道:“冯相爷切莫见怪,我这朋就是这样的臭脾气,您老多担待呀。”
冯道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缓缓的向第三排屋的第一间走去。马云对方丈也点了下头,就转身去追赵通去了。当然是用手捂着屁股跑的。
赵通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居然再也不提换衣服的事情,直接从歪脖柳树爬了过去。马云气闷的望着他,最后无可奈何的爬树过墙,许是刚才被光膀人给踢伤了,一不留神马云从树掉了下来。随着“刺啦”两声,马云郁闷想到:可以正式宣布加入丐帮了。
看赵通一脸寂落的样,马云不禁宽慰他道:“冯道此人,谨慎圆滑,又沽名钓誉,我若早知道你是向他自荐,一定会阻止你的。”
见赵通有点不解,马云继续说道:“自唐亡以后,中原的皇帝如走马灯一样的换来换去,冯道此人居然屹立不到,赵兄觉得是何缘故啊?”
“如果冯道是魏征那样的人,他会怎么样呢?”
赵通想了想说道:“可能早就被杀了。”
“不错,魏征心系天下,看到主的不良行为、百姓的疾苦,他一定会仗义执言。显然冯道不是这样的人,他软弱,没有立场,没有原则。如果冯道是房玄龄、杜如晦那样的人呢?”
赵通想了想,说道:“那么天下应该不至于如此混乱。”
“所以,冯道文章写的虽好,确实没有什么经世之才,应变之能,整个就是一个琉璃球,中看不中用。宦海沉浮,是为官的必然经历,姚崇、宋景被贬斥的时候做的什么?他冯道又做的什么?”
赵通顿了顿,道:“听说冯道在家乡并没有摆官架,而是亲自下地劳动,也山砍柴,对一些缺乏劳力的人家,他也尽力帮助,自己住在茅草屋里,当地的官吏送来的东西他都没有接受。”
“姚崇、宋景是居庙之,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冯道被贬斥的时候,居然做那些事,这又说明什么?冯道在沽名钓誉。臣臣、父父乃大义之所在,先朝诸帝对他又有何亏待之处。而冯道却迎来送往,真是无耻之极。”
马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赵兄,像这种无父无、软弱圆滑、沽名钓誉、鲜廉寡耻之徒,像琉璃蛋那样滑了唧的人,若是赏识赵兄,那我真为赵兄感到不值了。”
赵通沉默良久,深施一礼道:“马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顶啊。”看看赵通始终有种不甘心的样,马云也懒得再劝,随口道:“赵兄,跟我来,我们今天吃顿好的。”他带着赵通重新回到大相国寺的门口,拿出小刀,在门外的墙刚刻了一个“大”字,就听见“当”的一声,一副铁链就挂在了马云的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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