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醒来的消息就长了腿一样,迅速在长沙的官场传播开了。第二天,马云刚刚起床,就见张顺过来并报说,马云的叔叔马希广、二哥马光亮来府探病了,接下来什么学士廖光图、学士徐仲雅、李皋,还有指挥使刘彦瑫、许可琼等人纷纷前来探视,把马云给忙的不亦乐乎,从午一直忙乎到傍晚掌灯时分。马云开始接待这些达官贵人,心里还有些新奇,到后来不禁骂道:要探病,你们一块来呀,把我搞得想祥林嫂一样,见你们一个就得重新复述一遍病情。
送走了许可琼,马云实在有点顶不住了,就吩咐张顺闭门谢客,礼单可以收,人就不必进来了。看着张顺渐渐远去的背影,马云兴奋的拿起来礼单,东看看,西瞧瞧,刚才的不爽一扫而光,不禁乐道:真是丰厚啊,要是老能多病两次就好了。
正在马云乐得像朵花一样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了争执声,紧接着就看到,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个身穿朝服,50岁左右年纪的官员。那个官员看到马云双手拿着七八个礼单,冷笑着说道:“一场小病居然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小王爷是不是也觉得经常生病是件好事啊?”
马云被看破了心思,不禁一窒,唯唯诺诺的说道:“我,我也不料会是这个样的。”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尾随进来的张顺,心道:愣着干嘛,这个公鸭嗓是谁,给洒家介绍一下啊。
张顺连忙说道:“小王爷这位是拓跋恒大人,天策府学士之一,负责教导诸位王。拓拔大人,小王爷真的是大病出愈,您老今天就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授课。”
马云一听,心下不禁犯嘀咕,心道:怪不得你这么吊呢,原来是我的老师,自古王爷的老师都是当朝的大佬,这个天策府学士到底是个什么官啊。马云看了这个家伙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见这个官员看了张顺一眼,说道:“我受大王之托,负责教育诸王,今日五王病愈,我自然要来探视一下。”说着径直走到马云面前,一伸手从马云手中便拽过了礼单,略略的扫视一眼,说道:“真是恭喜小王爷了,一日收获足以顶一年的俸禄了。”
看着这个公鸭嗓如此嚣张,马云心里不禁有点犯憷,于是连忙把他让到座,然后冲他甚是一礼,说道:“拓跋师傅,小王受教了。小王想把这些礼品变卖成银两,周济贫苦百姓,师傅以为如何呀?”
拓跋恒施施然坐在椅,见马云施礼就有点吃惊,在听到马云如此说,当下愣愣的回道:“小王爷,我大楚实行的是铁钱,并不用银两的。不过,你刚说周济百姓,可是真的?”
马云诧异的点点头,心道:你怎么这个反应啊?不是你想让我这么干的嘛。看着连张顺都有点吃惊的样,马云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拓跋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马云,呵呵笑道:“若小王爷又周济百姓之心,则我大楚有救了啊。不过,现在还不需要这么做。”
马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意思了。什么叫做“现在不需要这么做。”
拓跋恒接着说道:“我听问,大王命王爷自行处理丁思觐,此事可是真的?”
马云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不过,我醒来以后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拓跋师傅,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啊。”
拓跋恒毫不思索的说道:“当然应该放了他。在王爷坠马前,丁思觐曾多次劝谏王爷不要去骑那匹烈马,而王爷确实一意孤行,其后丁思觐还是做了一些预防的措施,是王爷您将他斥退的,所以王爷坠马,他的责任并不是太大。再者,丁思觐此人久于军中,颇有胆略,现在天下大乱正是用人之际,殿下要三思啊。”
拓跋恒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至于丁思觐的人品,王爷可以从这些礼单中管窥一斑。”说着,他从礼单中抽出一份递给了马云。
马云仔细的看了一下礼单,面写着马军牙将送铁钱100串恭贺王爷病愈。这份礼单和别的比起来就显得太过寒酸了。
拓跋恒看着马云,笑道:“此人性格直爽,不善专营,功劳虽大,但仍然只是个小小的牙将,这份他家人带送的礼单就足以证明他的人品了。”
马云心道:不贪财,不拍马那应该就是有点本事了。于是,他再次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师傅教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对张顺说道:“张顺,带我去躺天牢,我去见见丁思觐。”马云可不傻,既然决定了要放丁思觐,这个人情当然由自己来送最好了。
坐着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天牢,马云刚下轿,那边一个魁梧的军士就跑了过来,说道:“小人王进奎见过王爷,小王爷深夜来此,可是提审丁思觐吗?”
马云笑道:“你叫王进奎啊,辛苦辛苦。我不是提审,我正去探访一下丁思觐。”
王进奎说道:“那暂请王爷到大厅休息,小的马去把丁思觐给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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