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钱多已经处理完了尸体,回到了这里。
“钱多,你这么半天做什么去了?”张大看到一身风尘的钱多,奇怪地问道。
“大人,方良大人刚才将不法之徒直接击毙了,刚才我把尸体装起来,扔到城外了。”钱多如实答道。
“击毙?”张大一怔,诧异地看向了方良,没有想到,方良竟然将那人直接杀了。
“是我杀的。”方良冷漠地点点头,这类畜生,死不足惜。
“算了,杀了就杀了吧。”张大可是军官,杀戮无数,方良杀了一个人,这虽然让他诧异,但还谈不上震惊,只是稍稍奇怪,随后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对了,我听说方良你修习的武技是杀伐道的百屠刀法。百屠刀法的进阶地级刀法——《杀狱刀法》是军中偏将都有资格修习的。老哥我也当过偏将,虽然不久就下来了,但依旧获得了《杀狱刀法》的全套口诀。”
“只不过这东西我是不能私传的,方弟你不在考虑一下参军?”张大又一次向方良征求。这些日子,张大可是隔三差五的劝方良从军。
“不,如果能在军中获得杀狱刀法的口诀固然好。但如果不行,我方良也不强求。”方良像往常一样坚定地拒绝。
杀狱刀法的确对方良充满了吸引力,只不过最近操练百屠刀法的时候,血刀中传出的寒流越发得冰凉,寒可刺骨,不过效果也越发得好。方良隐隐感觉,突破人级武技壁障的日子不远了,已经依稀可以感觉的到。
一旦突破,地级大成的程度将自然天成,只要坚持演练,虽然慢一点,但胜在基础稳健,在武技一途上,今后的道路也更好走一些。
“唉,我就知道还是劝不动你。”张大苦笑着叹了口气道。
方良却是笑了起来:“知道劝不动还要劝?”
“呵呵呵呵~你呀你!”张大万般无奈地苦笑。
“行了,我回去了,兽潮将至,明天起我就要在城头上日夜驻守了,也没有时间来这里劝你了,这下你清净了吧?”张大起身道。
“清净称不上,兽潮结束之后,还是随时欢迎张兄的到来。”方良也不起身相送,只是淡淡地微笑道。
“哈哈!你要是也喜欢喝酒就好了,不过以后我还是会常来打搅你的。”张大哈哈大笑,随后带着钱多推门离开了。
“兽潮越来越近了,很好。”张大走后颇久,方良一个人坐在摇椅上,轻轻摇晃椅子。这摇椅本来是沈一的东西,有一次方良偶然坐了坐,感觉很舒服。结果沈一看方良喜欢,就索性将这东西送给了方良,而自己又重新买了一个。
现在方良修炼、休息,大多都在这摇椅上面度过,对这东西算是喜爱有加了。
而现在,方良两眼淡漠地看着屋顶,心里回想着那个绿儿的话:“宁死不屈,宁折不弯。”
绿儿坚定的面容仿佛还在自己的眼前。
“宁死不屈,宁折不弯,我有了血刀,怎么还胆小怕事了?大不了逃进妖兽山脉,苦修之后再出来,一个小姑娘都能做到,我还有后路,竟然没胆子?”方良心里想道,情绪冷静,眼神冰冷。
一个计划,在方良的心中孕育而生。
天色缓缓变暗,方良也不点灯,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自言自语着:“这样不行,成功率太低了不如恩这个办法好,只要时机正确,便有着很大的机会成功!”
三天后的清晨,雾气很大,在数百米的城头上,湿气更大!城头上站着的士兵全身潮湿,就差滴水了。
这样的状态,让普通士兵乃至身为武者的军官都十分不适。但这不适归不适,他们依旧严肃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谨慎地观察着远方的妖兽山脉树海,从那里,随时会奔出数之不尽的兽群,它们会在出现后立刻排山倒海般冲击过来,这就是兽潮。
“城墙上面早晨的湿气真让人难受,一起床就摸见湿漉漉的被单、衣服,弄得全身黏黏得!”张大从城墙上的小房舍中走出来,拉着自己的衣领,抱怨道。
“行了,别抱怨了。一年也就这么几天,每次兽潮来临前,树海上方的鸟类就会少很多,最近几乎一只鸟不见了,最多再有两天,兽潮必至!”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走到张大的身旁,肃穆道。
他是三偏将之一的李修。在风啸营的三位偏将当中,他和张大走得最近。
“也是,这种状态也维持不了多久,依我看,没准就是一会会的工夫了。”张大笑着调侃道。
张大话音刚落,远方突然飞起一群群鸟群。距离很远,即使在几百米高的地方,普通士兵和武者都看不到,看到这一幕的,恐怕只有四重天的三偏将和张大了。
但这现象却是兽潮开始的信号!
张大和李修二人一起盯着那群落数十万规模的庞大鸟群四散而飞,表情渐渐肃穆。
李修拿起火把点起狼烟,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喊:“兽潮会在一个时辰内到来,所有人戒备!”
“兽潮会在一个时辰内到来,所有人戒备~~~”周围的士兵大喊着一个传一个,没多时,便响遍了整边城墙。
张大苦笑着站在李修身旁,自嘲道:“我这嘴,可真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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