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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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宫变
    南宫季云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没有。”

    吉祥看得仔细,心里不由得发沉,看来他并不是全不知情,本想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视人命如草芥,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浑身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时,又将质问咽回了肚子里。

    南宫季云见吉祥脸上神色变幻,心知她已经起了疑心,忙解释道:“太子生辰那次之后,二皇子找到我,他说他最近想起了他七岁那年的一些事情,还说我和他有个共同的敌人,希望能和我联手对抗太子。我当时就想,我和太子肯定是走不到一处去了,若是将来他登基为帝,平王府肯定是他第一个铲除的对象,与其到时候束手待毙,还不如现在拼死反击。”

    “后来二皇子说,他有办法挑动太子谋逆,只是他的护卫不够,若是太子有所行动,他怕不能保全自己,于是我就请傲叔帮忙,请了他的师傅出山,保护二皇子和丽妃娘娘的安全,就连平王府也加派了人手,二皇子说他会想办法挑动太子劫持左相家的公子,威胁左相助他谋反,我那时就想,太子要对付皇上,还要对付二皇子,又要钳制朝中各方势力,定然分身乏术,而你那段时间也有些闷闷不乐,所以我索性带你来了泉州,反正太子没登基之前是绝对不敢动父王母妃,若是我和你留在京城,反倒容易给他钻了空子。”

    “只是没想到,左相会在这时突然离京,朝政把持在右相手中,右相是皇后一脉的人,朝中又缺了左相的制衡,想必京城此时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这次二皇子只怕是失算了。我只是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把手伸到泉州来,左相离开得太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如若不然,也不会将你置身险境。”

    南宫季云说完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吉祥。

    虽然他解释得已经很详尽了,但吉祥心里始终还是有所怀疑,究竟是为什么,让他名知此行可能存在危险,却还要赶在这个时候回京,将一行人曝露在危险当中,不过,看在他并没有独善其身,反而浑身是伤的份上,吉祥的种种疑问便说不出口了,只暗叹了一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相信太子真能谋逆成功。你别太过担心,好好休息吧。”

    南宫季云目光温柔,轻声道:“你不怪我了吗?”

    吉祥微微低头,将脸上的沉重隐藏起来,柔声道:“你这般舍身为我,我还有什么可以责怪你的?你好好养伤,想来过不多久,京中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南宫季云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却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他失血过多,稍微多想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困意涌上来,握着吉祥的手渐渐睡去。

    平王世子遇刺,对于整个泉州来说也算是大事一件了,下午的时候,泉州最高长官何知州便领着泉州大小官员来到城防军的驻地,战战兢兢地向依然躺着没法起身的世子殿下行了叩拜大礼,并建议将世子殿下一行人接往知州府暂住。不过南宫季云以身上有伤不便移动为由,拒绝了他的好意。

    何知州劝说再三无果后,只得命令加强城防军营地的守卫,并从自己府上调拨了一众仆从过来伺候,这才抹着满脑袋的汗走了。

    平王世子遇刺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京城,皇帝震怒,要彻查此事。太子知道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刻了,于是也不等皇帝发难,率先撤换了御林军的将领,团团围住了皇帝的寝宫,又控制了朝中重臣的府邸,然后协同皇后,于皇帝的寝宫之中劝他禅让。

    皇帝坐在龙床上,身上只穿了件明黄色的中衣,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一脸痛心地看着眼前的妻子和儿子,沉声问道:“朕已经五十有六了,还有几年可活?你们便连这几年都不能等了么?”

    太子冷笑道:“父皇,并非儿臣等不及要做皇帝,实在是儿臣心疼父皇日夜为百姓操劳,不如让儿臣为父皇分忧吧,如此,父皇也好与母后多些时间在一起。”

    皇帝并不理会太子,只看着皇后,沉声问道:“皇后,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后眼神闪烁,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必须在孩子和丈夫之间做一个选择,实在是十分艰难的事情。若是在从前,她是断然不会同意太子这样做的,只是最近,太子动不动就被禁足,而她也多次被皇帝责骂,而且皇帝最近越来越宠幸丽妃,她已经隐约觉得皇帝对她不再像从前了。再加上父亲右相大人与儿子都劝她:皇帝让位于太子,还能做个安乐太上皇,绝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若是太子失去了皇位,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连带右相一家也会被新皇清洗,所以,权衡再三后,皇后决定帮助太子登基,然后她将用余生陪伴皇帝,做一对恩爱夫妻。

    想到这些,皇后心中也略有了些底气,抬头道:“皇上,太子也是一番好意,他是希望臣妾与皇上能有更多时间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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