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季云一番话说得秦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没想通这人不过是两三个月未见,怎么突然就变得能言善道起来了?以前不是只要激怒他,他就只能生闷气或者暴跳的吗?秦楚可不知道,南宫季云这些日子来没少跟吉祥耍嘴皮子,这损人于无形的招儿。居然被他练了个七七八八了。
秦楚讪笑道:“不怪不怪,咱们喝酒,哈,喝酒。”说罢就要举杯,南宫季云却不给他这个面子,起身抱拳道:“今日风实在是大,臣也被煞到了,身体略感不适,这就先行告退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说罢转头对大殿内众人道:“各位请尽兴,改日我再请大家喝酒,今日就先失陪了,还望各位勿怪。”在座众人虽不敢说话,却也知道今日太子的作为实在是有些不地道,南宫季云离席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纷纷闷头吃菜,不发一言。
南宫季云离开后,太子那张大桌子上便只剩他一人了,孤零零地占了最大的一张桌子,显得十分不协调,再加上他那张气得有些扭曲的脸,就连先前让他显得颇为不凡的那身紫色衣裳,此时也只能衬得他脸色更绿而已,在座的一些第一次看到宁国太子的人,不由得都在心里感叹,原来再好看的人,也架不住一脸阴险恶毒的表情,至于其他时常与太子见面的人,则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吉祥和南宫季云离席后,作为贴身护卫的黑鹰与南宫傲自然也离开了,黑鹰回到吉祥住的院子,而南宫傲则跟着南宫季云离开了行馆。黑鹰进了吉祥的房间,见宫女太监们都在外头,于是低声道:“想不到南宫季云那样的人,居然肯为了你得罪太子,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他几句话把太子脸都说绿了。”吉祥倒是深知道南宫季云呛人的本事,她的伶牙俐齿,不也是跟他不断磨练出来的么,吉祥不以为意地道:“我倒觉得,那太子是早就被南宫季云得罪了的,所以今天才特地找我的麻烦,想来他也不能拿南宫季云怎么样,所以只能拿我开刀。”
黑鹰点头道:“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咱也不怕他。倒是你,没吃饭饿了吧?要不要叫人去外头买些吃的回来?”吉祥苦笑道:“恐怕不能,方才说我水土不服,这会儿又去买吃的,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子的脸么,还是忍忍吧。只是连累了姑姑也没吃好饭。”黑鹰笑道:“我们练武的人,少吃一两顿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正说话呢,黑鹰突然脸色一沉,手按到腰间的软剑上,就要拔地而起,却听到窗外有人小声道:“别,是我。”黑鹰松了口气,手却依旧按在腰间没动。然后便见南宫傲从敞开的窗户跳了进来,将手里拿的一包东西放到了桌上,态度恭谨地道:“世子怕公主饿着,所以在外头买了些吃的,请公主不要嫌弃。”说罢一拱手,又打窗户那儿跳了出去,几个纵身,不见了人影。
油纸包里散发出阵阵的肉香,吉祥与黑鹰闻着那香味儿,便觉得肚子是真的饿了,于是吉祥也不客气,打开油纸包,发现里面竟然是两只油亮亮的烧鸡,一张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南宫季云,还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整治自己呢,买什么吃的不好,偏买两只烧鸡,不吃吧,闻着又香肚子也饿,吃吧,未免又太影响公主的形象了,这还真是让人为难呢。
黑鹰见吉祥瞪着两只烧鸡犯难,笑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不饿?”吉祥道:“饿了,姑姑也吃吧。”说罢递了只烧鸡给黑鹰,然后瞪着那只烧鸡,开始研究起烧鸡的无数种吃法来。
而这时南宫季云正走在回平王府的路上,那表情真是眉飞色舞志得意满哪。“傲叔,你说那丫头现在是不是满手满嘴都是油地吃着烧鸡?”南宫傲点头道:“我看,八成是。”南宫季云笑道:“以后等她过门了,我每天叫厨房给她弄只烧鸡摆桌上,气死她,哈哈。”南宫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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