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诉你不也知道了吗?”郎浩听到结婚,心情更差了。
郎长宁沉默了一会,用疲惫的口吻说,“你准备跟我斗到什么时候?到我死吗?”
郎浩想挂电话了。
郎长宁在那边又说,“没有一个父亲愿意儿子受苦……不管我做过什么,我现在都是为你好。你真的觉得那个女人是喜欢你这个人吗?”
郎浩冷笑了一声,“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女人是真心喜欢你了?”
他和郎长宁说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安羊羊,一个是名义成为继母的女人。
“至少我不用隐瞒身份。”郎长宁出人意料的没有火,他只是很平静的说,“我郎长宁只有一个儿子,这件事在市不是秘密微有心的人都能查出来。”
郎浩简直啼笑皆非了,半个小时前因为他小律师的身份,羊羊的妈妈恨不能立刻拆散他们俩个小时后,因为郎长宁儿子的身份的父亲也有同样的打算。
“你想太多了。”他冷冷的说,“我只是个又穷又挑剔的小律师。”
“你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
郎浩印象中,这是十几年来,他和郎长宁进行过的最长的对话……也许是因为羊羊妈妈的态度让他难过,也许是结婚的事让他忐忑,也许他只是在除夕夜里找个说话的人。他没有挂断,继续冷淡的口气,“就算是你想的那样,又能如何?”
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回去那个家,叫他一声爸爸,继承他的家业吗?
“是不是就算她在骗你,她爱的只是郎长宁的儿子,你也不介意?”郎长宁平静的问。
“是,我不介意。”郎浩赌气的说。
“那么,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区别,在于,我没有因为爱她,而背叛自己的妻子,怀自己的儿子。”郎浩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我没能替妈妈报仇,但是我想你死的那天,我能帮你报仇了。”
他挂了电话。
同样的时间,羊羊握着电话站在窗边,心神不宁。
牛牛看春晚的间隙跑过来,“你心情不好啊?”
羊羊连忙摇头转过身,“没有。没事,你去看电视。”
牛牛趴在窗台,小心翼翼的看着姐姐,“是不是我和龙杰要结婚的事,让你觉得有压力?”
“怎么会呢?”羊羊拍拍她圆圆的脸蛋,“你能嫁出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一样。”牛牛嘟起嘴。
“谁说的?我妹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娶你的人一大把呢!”羊羊笑起来,“诶,说真的,龙杰怎么向你求婚的?”
她昨天忙了一天,回来的时候牛牛都睡了,今天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牛牛有点脸红,“就昨天,下班的时候,他叫我去办公室,给我个很大的盒子,说是重要的证物,让我检查一下。”
“然后呢?”
“然后我要打开的时候,他说让我考虑清楚,这个证物很危险,一旦决定打开,就不能放手了……他说,我下辈子只能和它相依为命了。”
“哇……”羊羊惊呼一声。她可没看出来那个冷冰冰的龙杰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牛牛脸更红了,“我打开以后,才现里面放着这个……”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个闪闪光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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