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停住了揉眼睛的手,眨巴着迷蒙的眼睛问道:“什么?我没听懂,解释一下?”不就是说了句不要叫她少爷吗,至于牵扯到这个那个的性命吗?难道这个世界流行口禁?
舒同侧身坐到床边,看着他家少爷的眼睛,低声说道:“小人知道少爷是女儿身,这事情将军也知道。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将军府便会有抄家灭门的大祸。”金琳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望着舒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性别会关系到将军家人的性命。
舒同解释得很费劲,其实这种理由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御医年纪再怎么老迈,也不可能把丫头看成小子呀,而且,就算御医看错了,将军家也大可以立即向皇帝坦白啊,顶多是被骂一顿而已,也不会拖延到今日,将原本的小过失酝酿成滔天大祸。这其中的弯弯拐拐他懒得去费心思猜测,那些阴暗的东西不是他所关心的。
舒同将原本准备好的一半威胁一半劝慰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以前的少爷,每次歇斯底里的时候,他都会那么说上一番,将狂的少爷劝解到冷静下来,或是绝望地沉默下来,所以他早已经将那些话烂熟于心了,这次突然没把那些话用上,竟然觉得有些不能适应。不过,尽管眼前的少爷看起来比较乖顺,可是他却更需要小心防范,万一这是少爷装出来的假象,那就意味着少爷将会有大动作,不得不防啊。
金琳回过神来,点头道:“好的。”她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当然只能是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尽量少说话,少问问题,说多错多,错多破绽就多,万一被人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搞不好还没等到被抄家灭门,便会被将军家的人抓去火刑伺候了。
金琳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着,可是她当看见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时,知道自己不大可能按正确的顺序将它们穿到身上,于是任由两个丫鬟围着自己上下其手。
舒同在一旁说道:“小北,一会儿去管家那里领一面新铜镜吧。”旧的那面,昨天清早被少爷摔坏了,照出来的人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出了屋子,聂小北带着聂小西去管家那里领镜子,穿过花园眼见四下里无人时,聂小北兴奋地凑到聂小西耳边说道:“你瞧,我就说少爷被摔坏了脑子了吧,不然怎么可能我们拿烂铜镜给他用,他也没火?”聂小西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别胡说,做死啊你,难道你忘了小南是怎么死的?”聂小北脸上的兴奋颜色瞬间褪了下去,只剩满脸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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