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跟下九流的人物打交道,雷快见识过各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养成了一种习惯:形势越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自己越冷静。
静下来一想,三松居士大义凛然的一番话,说白了就是泼脏水。论起泼脏水的本事,雷大官人也是一把好手啊!
只见这厮恢复了本来面目,笑吟吟道:“好,说得好!居士刚才一番话无论表情语气还有那挥手怒斥的动作,都比寻常戏子强上百倍,想必私底下对着镜子苦练过很多次吧?”
说着,没给三松居士插话的机会,雷快又道:“江湖上人人皆知,居士博学多才,交游广阔。听说前些日子居士以访友之名去过鸿运客栈,想必和令友相谈甚欢。”
雷少侠泼脏水的境界,虽然没返璞归真,却也算得上略有小成了。言语既不指名道姓,也不乱扣大帽子,显得比读书人还读书人。
可这一番话,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那鸿运客栈都住着谁?”
“这你都不知道?田博广就住天字一号房!”
“啊?我有些明白了,听说三松居士和田博广私交甚密。”
“照此说来,田博广岂不是和三松居士勾结起来陷害雷快?”
“还用说么,那田博广明显怕了啊,否则怎会请田三姑前来压阵?”
“他娘地,这也太孬了,竟然用这种阴损招数!”
“…………”
舆论的箭头立刻转向田博广,只可惜没人大声骂出来。田家在关西的势力实在太根深蒂固了,眼下又有田三姑压阵,许多人都只能窃窃私语。
这些议论,又如何能瞒过修为高深之人,田博广脸色变了。说实话,他并没让三松居士干这种事情,不过现在他已经有理说不清了。
贵宾席的田三姑冷哼一声,死死瞪了雷快一眼。遗憾的是,她身为前辈高人,也拉不下脸冲到擂台上跟大官人拼命。
三松居士脸色泛白,竟然哑口无言。
当年他就有心做田博广的谋士,可惜被罗先生抢先了,所以此人在山结庐而居,一副高人隐士的派头,实际上一直在苦等着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讨好田大公子的机会,却被雷少侠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墨面小黑龙三言两语,祸水东引,将脏水全泼在田博广身上。
听雨阁内,天香公主眼里又泛出了那种亮晶晶的光芒,竟然有点莫名的自豪:“处变不惊,游刃有余,这才是我熟悉的好哥哥!”
反观洛小姐,倒是比公主平静多了,只是多看了雷快两眼。
“你血口喷人!”
回过神来,三松居士怒喝一声。
“血口喷人?”雷快一听这话就笑了,朗声道:“居士声名远播,似阁下这般地人翘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居士口口声声说我对仙子始乱终弃,可有证据?”
三松居士为之语塞:“这……”
雷快踏前一步,加重了语气:“没有证据,你才是造谣诬陷,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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