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台上歌名报出来的时候,宝然同林姐姐相当镇定,至少清空了嘴里的存货,没有喷。
阿茵也没喷,只张了嘴含着颗话梅差不点儿给掉出来,转头不敢置信地问:“……宝丫头,刚才那……,那报幕的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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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宝然回答,台上的张远卓同学已经情意无限地开唱了,脸一变收敛了蛮横霸道,抹去了土匪相儿,放柔了声音不紧不慢……,台下这时才反应过来,然后,……尖利的口哨声四下里窜起……
王师兄也不管神马集体荣誉了,连阿茵的脸色都忘了看,笑得几乎岔气儿,跟着大打口哨,又是拍手又是跺脚:“……哥儿们好样的哎真有你的哈哈……”
他旁边的几个人还没有走开,都靠墙那儿站着呢。钟亚芳先就给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傅涯一拳,接着自己也打起了唿哨,程宇博如今在外人面前低调了许多,只是背转了身去捶墙,钟亚芳打完了唿哨便去揪他,隐约听着似乎是在问这么个活宝怎么当上他们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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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啰嗦了这么半天还没说到唱的是什么,挺着急人的是不是?
到底是什么?……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如潮水?……呃这歌儿现在出来了没?
不不不,显然在张同学心里这些都还不够,非常不够所以人家直接晋升到终极阶段了。
他唱的是:
……《晚归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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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台下的一片哗然,张同学居然自始至终一本正经,不滑音不走调,句句感人,字字动情,看那身形手势,看那眼睛貌似依恋地四处张望,再后排的人都能想象得出此人脸上的一派专情,专注,专一,专心,专研……,咳,对不起抄顺手了……
也正是他的这份完全看不出勉强假装的无动于衷,对比着那些囧翻了的女生和兴奋刺激之下大声喝彩的男生,越发显得其人……,很欠揍啊
不停歇的一通狂呼乱喝之中,张远卓安安稳稳把他的情深似海演绎完毕,麦克风和大音箱非常给力,一个音符都没漏下,完美无缺地送进大家伙的耳朵眼儿里。
鞠躬谢幕之际,不只是掌声雷动了,怪叫的跺脚的捶椅子的,还夹杂着横贯始终的尖长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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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气得捶拳叫:“……无耻啊真是无耻”骂着骂着想一想,扶了王师兄的肩膀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尖酸刻薄的林姐姐讶异得都结巴了:“这,这……,这人也太,太……”
“太能搞了”宝然替她补上。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林姐姐立刻表示赞同:“太搞了……宝丫头这词儿你怎么想出来的”
“……不是我想出来的,真的”宝然很诚实地谦虚着:“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人真的太能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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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友谊交流,没人评分,全看现场反应,不管这个手段光明与否,胜负如何,大家各自心里做数。
宝然同林姐姐也不管那么些了,晚会很快结束,夜已太深,她们得回去了,临走前宝然又回头看了看陈素芬,阿茵见了一把将她胳膊挎起:“今天肯定忘不了啦你们放心先回吧”全体演职员还要交流交流,排列组合地合影留念。
嗯,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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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阿茵把照片拿回来,洋洋洒洒的有十数张,素芬拿着自己着了演出服的靓妆彩照,不出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阿茵笑嘻嘻看着她,偷偷冲宝然和林姐姐挤眼睛,两人都不理她,于是又拣出她自己的来给大家看,果不其然就有她同于哥哥的双人合影数张。近照上看得清楚了,于哥哥一双眼睛对着镜头,倒是相当地澄澈沉净,头发也扎了起来,规规矩矩一个大男孩的样子,冲淡了一点舞台上稍嫌造做的忧郁王子形象。
阿茵捧着照片爱不释手:“哼r大的那小子不就出些歪点子夺了次风头嘛还傲起来了转身就没影儿了,拽什么拽还是咱们的于航最好,脾气也好,不只是看着,听他说话,看他做事,哪怕只是站一块儿,就让人觉得舒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凝神半天没想出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林姐姐放下手里的小说,顺风顺水地接一句。
“对……也只有这个词儿能形容他了”阿茵陶醉地叹口气,立马又提高了警惕:“于哥哥是我的你不许打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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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林姐姐轻蔑地回敬一声,坐回去接着读琼瑶。
“哎阿茵啊”宝然猛的想起了什么,从上铺探下头去:“我记得前几天是谁说过的呀,……什么喜欢高大威猛型的,还有什么……,白面书生已经不流行了?”
阿茵恨得敲桌子:“宝丫头你懂什么啊小小年纪……于师兄那才不叫白面书生,人家那叫气质气质你懂吗?跟那些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根本就是两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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