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胡说八道吧这么点年纪,就见家长?当我们都傻的”邓茵看着宝然明显小人一圈儿的嫩脸,怎么也不能信。
宝然不理,早起,出操,上课,抱着书包跟着大部队救火一样跑大教室上基础课。
“就是,哄人呢也有个限度,你这也太假了点儿”林姐姐谢过宝然,在她率先给占下的位置坐下来,掏出抹布细细地擦。
见宝然将面前的书包抬起来,很自觉地顺手帮她也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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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啊我就是哄你们呢”宝然面不改色地承认。
“……那也不对谁没事儿拿家长说着玩儿?”邓茵又不信了。
宝然再点头:“啊对,其实我说的是真话”
“……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你倒底搞什么名堂啊”听众们给绕晕了,气愤了。
“很简单啊你们相信,那我就是去见家长要是不相信呢,……就当我在哄人。”宝然无辜地耸耸肩:“……我这人最好说话了。”
……
大家都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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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正好。宝然趁着午休,跑去学校里的小邮局,给爸爸打长途。
有句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身为晚辈,程爷爷发了话,宝然不好不去,不过她可不想这样两眼一抹黑地给人一叫就去了。廖阎王那么神出鬼没的,事关此人,……还是打探一下口风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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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巧,电话是宝然爸办公室里的叔叔接的,说是江厂长去乌市开会了,周日晚上才能回来,问她有什么事可以转告,要是着急的话,他可以帮着去叫宝然妈过来。
那就算了,真把老妈叫过来,估计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会胡思乱想。
“没什么事”宝然说:“正好到了邮局,想起来就打个电话问问,……回头慢慢写信一样的。谢谢您啦丁叔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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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孤军上阵了?
这个周日,正是十月的最后一天。霜降已过,立冬在即,一场冷空气刚过,气温陡降。天瓦蓝瓦蓝的,有明亮高远的太阳,宝然谨慎地套上了秋裤,换了件毛衣,还穿了件宽松的风帽短外套。
在校门口同程宇博会和了,被他带着上了公交,宝然一路瞅着,……有点眼熟。
“刚才那过去的……”宝然有些迟疑地问。
“是啊你应该来过,听王晶说军训的时候你俩就来玩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堆破钟……啊前面就到了。”
果然不远,走着也到了。
“浪费啊浪费车钱”宝然小气巴拉地念。
程宇博假装没听见,却是不由自主地愤慨:一毛加一毛,总共也就两毛钱啊就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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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博爷爷家外表很不起眼。不高的砖墙围起面积不小的一个大院儿
,进去看里面两幢灰怵怵毫不打眼的三层楼房,程宇博介绍有快二十年的历史了,可以看到外墙上后走的管道,严包厚裹的也不知是供什么的。
每幢楼四个单元,上楼去长长的之字廊,一梯四户,他们敲开了二楼一扇铁锈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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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不多,就程爷爷同他的大女儿女婿一起住着,还有个外孙女儿出去上学了。程姑父加班没在家,程大姑过来开了门,亲热地将两个孩子让进屋去:“来来随便坐江宝然是吧?这么小就出来这么远上学,家里爸爸妈妈也舍得”
宝然恭恭敬敬叫阿姨,递上一网兜红彤彤的大苹果,刚才顺路买的。
程大姑很大方,只是略带责备地看了程宇博一眼,便笑着接了过去:“这孩子,人不大还挺周到,一看就是父母教得好……来,外套给阿姨,我给你挂上小博去看看你爷爷,应该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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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宝然吸了吸鼻子,很陶醉地说:“嗯,鸡汤”
看样子程大姑很是满意宝然的直率:“厨房里还有鱼排骨你们这些住校的孩子太辛苦了,今天好好给补一补”
宝然挽袖子:“要我帮忙吗阿姨?在家里我可是我妈手下的员大将”
程大姑给逗乐了,正要说话,抬眼见程宇博从里屋出来:“爷爷叫直接去书房。”
“啊那宝然快去快去……别怕,你程爷爷人很好的,早盼着你过来呢”说着将宝然推进小书房,自己钻进厨房里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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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陈设简单,比较醒目的是靠墙两只木腿儿的单人硬沙发,军绿的布面,扶手靠背上雪白的布套。
好眼熟……
宝然回想了一下,嗯,博物馆里见过……
程爷爷坐在书桌前的靠背椅上,精瘦的小个子,满头短茬茬的白发,脸色很慈祥,眼神难掩激动。
“小博,这就是你那……同学?叫什么来着?……小宝?”
……
“程爷爷好”趁那窃笑的程宇博顺水推舟地给她坐实之前,宝然主动开口:“我叫江宝然,家里人都叫我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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