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出完了股票,还心有不甘地蹲里面继续盯着电子屏,宝晨不知去什么地方转了一圈儿,回来手里拿了薄薄一张存折,顺手就塞到宝然的小包里。
宝然拿出来翻看一下,又平静地再塞回去。
宝晨端详端详她的表情,没有意料中的激动,很没成就感:“怎么,没看清?”
宝然笑了:“哪能后面那几个零还是数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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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宝晨作大惊失色状:“都这样儿了还不满意?这么贪婪”
“怎么会”宝然又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啦”
……
宝晨竖指:“真不愧是我江宝晨的妹妹,有大将之风”
宝然撇嘴,主要是那一长串令宝晨多少也有些眼晕的零,自己并不陌生,抛去经济增长以及通货膨胀,上辈子她曾经拥有过比这更加壮观的积蓄。
只是总没有这个来的安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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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午,交易所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三个人已经没有心思,最主要的是可怜的阿宣哥哥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出去逛了。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一直没什么形象的宝晨兄妹身边,幸福地长叹一口气:“呵——,从今天起,哥哥也算是小有资产的人啦”
嗯,的确,这年头,以阿宣的这个年龄这个资历,几万的家底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最起码,比他家老爸老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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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晨又给他递水:“哦?那么请问江先生感想如何?以后打算在哪儿发财啊?”
阿宣见宝然歪着头笑话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着,接着故作豪迈状:“再接再厉,共创新高……怎么样,宝晨哥咱什么时候再杀回去?”
宝晨伸个懒腰摇摇头:“我是不打算再进去了,感觉不好”
“啊?”阿宣诧异:“感觉不好?挣这么多钱还感觉不好?”
“不是说这个。”宝晨胳膊撑在膝头上支起下巴,“……你们看看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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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所门口,三三两两的还有一些人没走。一个满脸油光的小胖子,正口沫横飞地跟周围几个人说着什么,双手不时地舞动,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而他旁边不远,又有个戴副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一只小马扎上唉声叹气,如丧考妣,两三个人围在一边问询探究。
……咦?宝然奇怪:“今天这个样子,不会还有亏的吧?”
“哪里是亏的哦”阿宣看着那中年人摇头:“那人听讲还是个会计,算账精刮的来今天上午抢到我们前头出去了。他这是看到下午又涨了,觉得赚的少了,悔的呀……啧啧……”
宝晨笑笑地看他:“你又冲着别人摇什么头?阿宣你敢说下午你就不后悔?……不承认?不后悔你一个劲儿地挤在里面看什么看?”
阿宣不好意思地笑:“……宝晨哥你也别说我,想想当时那个情况吧:屏幕上的数字一直在涨,一直在涨它每次往上蹦一个数,那都是挺刮刮的钞票啊……跟做梦一样哪个能摁得住啊……唉,一直在涨呀……”
这样说着,阿宣摇头轻叹,似乎还在回味着当时的热血沸腾,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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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是在涨。可是到底为什么涨?能涨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没人知道这些股票到底应该值多少钱,什么时候呼啦一下又跌下来,……你别不信你看看国外的股市,哪儿有只涨不跌的?总有那么一天可到底是什么时候?会到什么地步?……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宝晨迎着夕阳,眯眼望着对面那曾经熙熙攘攘的大门口,皱着眉头宣布。
应该说他的直觉惊人的精准,宝然这个伪先知,在旁边听着,已经敬佩得麻木了。
这家伙,幸亏重生的不是他……否则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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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被宝晨一桶凉水浇下去,清醒了一点,可还是有些不服气:“也不能这么说吧前两天阿宁她们学校的一个老师还办了个私人讲座,说是从香港传过来的资料,股票市场是有讲头的说是有,……周期性要会技术分析,会看……,波段图,还有k线图还要会看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了解它们的运营状况,利润……”
宝晨一声嗤笑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真是个学生仔周期?中国的股票才开始多久哪里来的周期?至于上市公司,……到现在你看过几个财务报表?那几支具体干什么的你都不太清楚吧再说了,你想看人家就给你看了?就算给你看了,你凭什么就确定那是个真的?”
阿宣被一连串的问句打得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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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吧趁着这开始的乱劲儿捡了个漏”宝然一挺身站起,顺手将宝然也捞起来:“有那个功夫去琢磨那些给人吹得天花乱坠的东西,不如想辙自己老实挣钱……我问你,你上学总是要过江的,现在那边是怎么个情景?”
“到处都在修路盖房,就是一个大工地”阿宣答得很顺畅,也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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