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在呗,怕什么!”高静不屑:“她要是敢在这里跟你找什么麻烦,我就能搅合得她今天没了生意!”
她那副欺行霸市的嘴脸把大家都逗乐了,宝然轻轻一拍她:“行!你最厉害!我们就委派你去勇斗母大虫了啊!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说完同红玉王晶顺小道拐到旁边去了:“我们走这边,顺岔路绕过老街口,走四中那条道儿回去吧!”
高静跳脚跟上来:“美的你们!谁没事儿干了爱去搭理她呀!”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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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娘街出去右转一段,老街口前面,这两年聚集了一些闲散的小商贩,说不上是什么性质,估计连个体都算不上,很多只是那一根绳子在路边的两棵树之间一栓,上面挂上几条裤子,几件衣服,或者一排围巾,也不吆喝,就那么袖着手在一边默默地等着,有人拿起来问了才过来报个价,一般讲价的余地很小,因为他们的报价本就相当实在。
宝然她们一路走过去,看到这中间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两三个卖毛线的,卖主都操着南方口音,其中有一个正在向面前的几个顾客介绍着她的东西,不时依着顾客的指示从绳子上取下一两缁来,以供挑选。
高静信口就说:“怎么还有人到这儿来买南方的线啊?我妈说过,咱们石城市自己的毛线质量就最好了。带回老家,大家都抢着要!”
“这你就不懂了吧!”红玉得意:“那些叫腈纶线,颜色特别鲜亮,怎么洗都不掉色,而且还便宜!”
是啊,近年来渐渐开始流行起了腈纶毛线。同传统的纯毛和纯棉线相比,它优点多多,最显著的特点,一就是颜色丰富,可以充分满足众多爱美好漂亮的女人们的需求,再就是便宜,同样的钱,能够可着心意款式织出好几件。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开始准备一家人的绒线衣裤,腈纶线更是这些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们的上上首选。
直要到几年以后,大家才会开始厌恶那没完没了的起球,还有那些北方干燥的空气里噼里啪啦的静电火花,怀念起纯毛的柔软体贴和温暖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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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红玉捞起一缕鹅黄色往自己胸前一搭,回头问她们三个:“怎么样?我妈说今年就给我织一件这个颜色的,还是灯笼袖的!”
高静去捡起一缕翠生生的嫩绿色:“我还是喜欢这个!我妈说她要再看看,可要不是这个颜色,我今年就不要新毛衣了!”
俩人意见发表完了转轮到宝然,宝然赶紧摇头:“我就不要了。我的毛衣今年春天才织的,用不着换!”开玩笑,自己好好的纯毛线衣不要,来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腈纶,她还没那么想不开。
一直不吭气的王晶紧跟着就说:“是啊我的毛衣也是才织好的,我也不换。”
唉,没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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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被人拍了一下,宝然赶紧以手护住愤怒地回身捉拿凶手。把脑袋高高仰起才看清,是克里木江。
知道你个子高,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小宝然,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克里木江见她头仰得辛苦,很好心地半弯了腰问她。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一连碰上两个查岗的……
“跟同学出来转转。”宝然向他示意那三个停下来偷偷打量帅哥的小伙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跟二虎干过架没?
“前两天。”克里木江微笑着对那三个点头示意,但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都快中午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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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今天很不友好啊!按惯例,他不是应该热情邀请大家一起去他那里喝个汤啊什么的?这看着都快到了他家门口了。
宝然狐疑地看着他,又冲十字路口后面他的那个小院子方向张望一下。
克里木江明白了,清清嗓子,“嗯……,今天呢,今天哥哥有点儿事情要出去办。改天吧,改天叫上你家哥哥们一起过去玩,好吧?”
宝然百分百确信他在找借口,也许他院子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方说一个漂亮姑娘?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宝然八卦又好奇,但从不会强人所难。于是顺从地点点头:“好啊!我们这正是要回家了呀!哥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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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木江在后面,微笑着目送着她们,直到几个人拐过了路口身影不见,才收起笑容,整整衣服,向着老街口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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