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再次失职:“你们喊大姑婆,还有姑姥爷!”
于是齐声叫大姑婆姑姥爷。
宝然的脑袋开始打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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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第三家的路上,宝然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貌似妈妈的妈妈,他们兄妹一直同珍秀姐弟一样叫家婆的。前世自己好像就一直这么叫的,按说不会有错,那么,难道是表姐她们叫错啦?也不大可能。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那么家婆那边的二姨,呃,是指妈妈的二姨,自己是不是可以随着表姐她们一样叫了呢?还是依然得分开喊?
不行了不行了,宝然摇摇头,这个问题,大概涉及到了习惯,方言等等各方面的关系,以她这个文科生的逻辑能力,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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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婆的妹妹也就是妈妈的二姨家,感觉长一辈真幸福,爸爸妈妈舅舅们又是统一叫了二姨便过关。珍秀她们:“姨奶奶!”
宝然那个汗啊,不是她不敬,这个词儿在古言宅斗文中的出现频率还是颇高的……
好在二舅教宝晨兄妹叫:“姨婆!”
宝然彻底拜倒在中华古国庞大的亲戚文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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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宝然爸一路掐指,埋着头念念有词。宝然妈问他:“算明白了吗?”
宝然爸老实承认他还是有点儿晕。宝晨很有经验地告诉他:“不用算,平常都见不到的!再说今天还没见到他们各家的儿女辈呢,好像还有几个表叔表姨堂叔什么的,爸爸都要算吗?”
宝然一头栽进爸爸怀里,爸爸也很明智地立刻放弃用功,呵呵笑着对妈妈说:“家里的亲戚还真不少,挺热闹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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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大圈儿地转下来,回了家婆的院子里已经是半下午了。东家吃一点儿西家喝一点儿的倒都还不怎么饿。舅舅们又坐在一起玩着叶子牌摆龙门阵,一边细细同家婆汇报着刚才拜年时论亲排辈的趣事,一堆大人在堂屋里笑得叽叽呱呱的毫无形象。
孩子们照例拥到宝晨兄妹的卧室里来。宝晨宝辉立刻开始点算今天的收入。三舅家的珍慧姐也大模大样把手里的红包一一拆开,并且故意地问旁边眼巴巴看着的珍秀姐弟:“你们自家的红包呢?”
珍秀只是笑笑,兵娃儿就哭丧了脸:“我妈拿去了,说要压到枕头下面,不出十五不得动!”
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等出了十五,这姐弟俩的红包便会被二舅妈直接充了公,能给他们压上几天枕头,已经算是很开恩了。
珍秀看看弟弟,将手里的糖分出三块来:“给你这个!大年初一,没得丧气个脸!”
宝晨宝辉清算完毕,想起了宝然,凑到她跟前,不怀好意地说:“宝然,哥哥帮你把压岁钱算算收好吧,免得丢了都不知道。”
给你算了才会丢的好不好?宝然白眼,她身上背了只小小的花布挎包,只有成人的巴掌大,装那几只红包是绰绰有余了。伸手进去,将里面的糖块一一拣出来,很大方地分给众人,舍糖保财。
珍秀珍慧倒是真心地不想占这个小妹的便宜,把糖退还给她,兵娃儿明显在犹豫,宝晨却还不想放弃:“哥哥不吃糖,糖都给宝然,跟宝然换纸包好不好?”
“不好!”宝然懒得搭理这个无耻的家伙了,扭过身给他一个后脑勺。
珍秀姐妹正在抠了脸笑话吃瘪的宝晨,堂屋里舅舅舅妈们突然笑着大声唤:“宝晨宝辉,还有宝然,快出来!有人来屋头给你们拜年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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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堂屋里,见一帮人打趣地看着一个年轻人,也就十**岁的样子,正局促地站在当地儿。
三舅妈笑着说:“快叫!快叫人!平常日子没得人跟你计较,今天过年,可是逃不脱的!”
那年轻人涨红了脸,到底还是走上来,冲宝然爸爸妈妈一鞠躬:“姑婆!姑爸新年好!”接着还没等兄妹三个反应过来,又冲着他们来了一句:“大表叔二表叔,小表姑新年好!”
宝晨兄妹狂晕,齐齐看向妈妈。妈妈呆嗑嗑看着面前的便宜侄孙,显然的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傻傻地问家婆:“怎么先来拜我们?”
家婆好笑地看着舅舅舅妈们起哄:“你不认得他。你小时候认过一个干爸的,记得不记得?你干爸七年前过身,还念叨着你呢!这是他家重孙,听说你今年回来,他家婆婆特地喊他过来走一遭!”
好……有爱哦!
宝然爸清咳一声,出言给那小伙子解围:“好了好了,大家都新年好!有这个心就好了,认了亲戚以后有机会多来往。呃……,孩子们都小,平时还是叫名字好了。喏,这是我家宝晨宝辉,小的那个是宝然!这位……”
那年轻人赶紧接上:“我姓肖,肖义兵!”
一片哄闹声中,宝然暗笑得几乎内伤:肖义兵?小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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