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哥在电话里爽朗地笑着:“没事。最近没什么拳击联赛时间上还应付的过来。有人找我先聊到这里吧。万一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我。”阿虎哥匆匆挂断电话大概青龙会有急事需要他处理。
看来我离开旧金山之后老爸把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事务交给阿虎哥接手。我当然明白老爸的苦心他想乘此机会培养阿虎哥的能力并帮助他树立在青龙会中的威信。
当初老爸对我极为不满但最终还是让我离开旧金山可能就是出于这一层的考虑。因为只要我留在旧金山阿虎哥就毫无用武之地。
说起来老爸这家伙其实很专横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明子的事情而和我生气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来德国悠闲地度日想都别想……五花大绑地送去日本也并非不可能……
但专横的老爸也有弱点:他对老妈的死始终有种无法解脱的愧疚感。因此我这个独生子对于自己的事情的“适度反抗”他尚能容忍。否则的话按照老爸的脾气早在两个月前明子就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不管我是不是喜欢她。
明子……想起来就讨厌……如今又凭空冒出一个“秦琴”……令人头痛……
认识明子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半年前去日本拜访渡边叔叔才知道他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儿叫明子。当时觉得明子端庄礼貌不像是黑道中人对她还有些好感。谁知道从那时起麻烦接踵而来——整整半年明子通过各种手段接近我总是想办法纠缠在我身边。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渡边叔叔和我老爸见到我和明子总在一起竟然认为我和明子“谈的来”明里暗里地“撮合”我们。我对老爸说我不喜欢明子他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现在想起来怀疑老爸是不是在故意装傻。
直到两个月前明子的奶奶生日我代表青龙会前往庆祝。宴会上喝得醉醺醺的渡边叔叔当着众多日本的黑道大佬问我觉得明子怎么样顾及到渡边叔叔的面子我当然说“很好”渡边叔叔紧接着追问我娶她做妻子怎么样?
我记得当时所有人都放下酒杯看着我身旁渡边叔叔的通红的脸尤其醒目。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硬着头皮说:“hai。”
“hai”是最保守也最婉转的回答它可以表示“同意”的意思也可以作为“明白了我知道你的说的事情了”的意思并不明确地表示同意。利用日本语言的含糊不清我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但貌似喝醉的渡边叔叔比清醒的我还要狡猾他替我斟满日本清酒举起白色小瓷杯和我用力地干杯:“o~mei~de~duo~”
所有人都高高地举杯重复着渡边叔叔的那句“恭喜”一口饮尽杯里的清酒场面极为壮观。穿着和服的明子羞涩地低头但我却看见她掩嘴而笑我顿时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这圈套够深一时半会儿还钻不出来——至少短期之内休想摆脱明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阿虎哥给我摆上这么一道让我心里不由得担心这来历不明的秦琴会不会带来一个更大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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