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更加惊疑不定,说道:“是何事,俺一向老实,可不敢作那不法的勾当。”丘小乙笑着拿出一个提包,说到:“只要你趁打扫梁中书大人的房间时将这东西偷偷放到梁中书大人的床下,就行了。”
那家人更加害怕:“这个可万万使不得,大人追查起来,不要了小的性命!”说着起身要走。丘小乙拦住他道:“你听我说清楚,这东西本就在梁中书大人的床下,不瞒你说,我却本是个飞贼,不合偷走了大人这包东西,便后来又想中书大人何等名望,偷了他的东西实在是自找苦吃。这两天大人公事繁忙,可能还没发现,所以请小哥你做做好事,悄悄放回去,这样平安无事,皆大欢喜。ok?”
那家人听如此说,略为放心。又狐疑道:“这包里是何东西,我得仔细检验一下,若是有毒药、毒蛇或爆炸物和腐蚀性物品等,我脖子上就有十颗头,也不够砍。”丘小乙却满口应道:“这个但看无妨。”家人打开看时,却只有一个卷轴,上写有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子,这家人识字不多,也不认得。丘小乙道:“这是王羲之的书法,可比什么金银珠宝珍贵多了?”那家人也不在意,只是反复看这幅字画有否有异,仔细看了良久,也不见有何蹊跷。便答应了。二人酒足饭饱后告辞。
翌日下午,生铁佛昂首直奔大名府梁中书府第,侍卫忙通报正在和蔡夫人和两个丫环打扑克的梁中书道:“启禀大人,有个和尚说有要事求见大人。”梁中书正输了好几场,脸上已贴满纸条。眼见自己这付牌又不好,再输此局就要学狗爬,忙陪笑道:“夫人,我请求暂停,我会会和尚。”挥手对侍卫说:“让他到外厅等候。”
梁中书揭下脸上的纸条走了出来,只见生铁佛大模大样地端坐在太师椅上,心里十分有气。喝道:“你为什么见了本官不拜,到底有何事要禀告本官?”
生铁佛不动声色地道:“佛爷从西来,来大名消灾。床下有一贴,早已说明白。”说罢起身就向外走。梁中书纳闷,唤身边一个丫环说:“去看看我床下到底有没有东西。”不一会丫环捧着一个包裹奔过来说:“老爷,真有东西!”
梁中书打开一看,是一个卷轴。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北京大名府,天翻更地覆,鸡犬也难逃,十户存一户。若想避此祸,快把佛经读。”
梁中书只吓得浑身是汗,忙命人快请那位和尚回来。
那生铁佛假意出了门,就一直在门口徘徊。侍卫见了请他进去,梁中书忙奉为上宾。生铁佛装模作样地说:“如果想彻底消灾,我须在大名府承运广场做几场带功报告,弘扬我金佛门。”
梁中书连连点头:“我已吩咐大名图书出版社加紧印刷佛爷您所著《金佛之光》一书,定价每册二百文。到时在报告会结束时由佛爷您签名售书。所得费用免征所得税。另外我还下令大名银行成立金佛基金,供佛爷您作为金佛研究会的经费。”生铁佛听得大喜。
是夜,丘小乙和生铁佛又在暗中计义。丘小乙道:“我已安排了一些人假冒各界社会名流的代表。到时必然声势浩大。这梁中书当官全靠是蔡京的女婿,我们也讨好一下蔡夫人。”生铁佛道:“却不知如何讨好这婆娘?”丘小乙说道:“这个我已有计较。”
梁中书府中。丘小乙拜见蔡夫人道:“我师特地精心制造一盒药丸送与夫人,这一丸灵丹就要九转,一转就炼五千年呢。服后青春永驻,而且美白肌肤,自然减肥,燃烧脂肪,保持青春,服后三月见效。其间不得食用荤腥。”蔡夫人大喜。眉开眼笑地谢了。丘小乙暗笑道:“呵,这是我用些菜丸子做的。你不吃荤腥,自然会减肥。”
这天,大名府的承运广场上人山人海,高台上生铁佛端坐正中。丘小乙手拿一铜锣,边敲边叫:“现在有请大名府行政长官梁中书先生。”梁中书徐步而上,向众百姓示意。丘小乙又道:“另外东京花花公子集团经理高衙内先生,大辽国狼主完颜亮殿下,师师娱乐城多栖明星李师师小姐,乡镇企业五百强之首祝家庄集团老总祝朝奉先生,西门制药有限公司经理西门庆先生都发来贺信祝贺。台下掌声雷动。
丘小乙道:“下面请佛祖化身,金佛门创始人、佛学家、预言大师、消灾度厄大师黄金佛尊者讲话。”
生铁佛本来也没认真读过什么佛经,就只好张口“叽哩咕噜”地胡说。丘小乙道:“我师说的是梵文。”台下都听得瞠目结舌。
正在此时,突然人群中跳上来个胖大和尚,拿着禅杖喝道:“你这破烂生铁佛,如何冒充成黄金佛了,你本是俺的手下败将,那次饶了你性命,为何你又为非作歹,说,你为何害了枫林镇上的寡妇?”这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跟着跳上来一个人,骨瘦如柴、身轻如燕,却是鼓上蚤时迁。
生铁佛扭头对梁中书说:“此人乃是妖魔,快拿下!”梁中书正要开口,突然一个家人匆匆跑来道:“不好了,夫人吃了这佛爷给的药丸,肚疼难忍,正在床上打滚呢。”梁中书大惊,怒视生铁佛道:“这是因何?”生铁佛却把眼来看丘小乙,丘小乙也是一惊,瞥眼却见时迁正在一旁暗笑,不禁怒道:“都是你这厮做了手脚!”
原来正是时迁和鲁智深一路走到枫林镇时,听得生铁佛和丘小乙的种种劣迹。就一路跟将来,时迁那天在屋檐下听得了二人的谈话,就潜入府中将丘小乙送去的药丸换成了强力泻药。
这边智深使动禅杖向生铁佛打去,生铁佛无奈只好左支右绌地招架,丘小乙见势头不对,正想溜走,却被一旁军士团团围住。这生铁佛本就斗不过智深,一个失神,被智深一禅杖打得头骨碎裂,死于非命。
时迁尖声叫道:“各位请看,这人如果真是佛祖如何能被打死?梁中书听得蔡夫人吃药后肚疼,生死难料。恼恨惊恐已极。心想若是蔡夫人有甚闪失,自己的丈人老头蔡京一怒,自己头上的乌纱丢了不算,只怕乌纱下的脑袋也难保。于是一挥手,众军兵将丘小乙乱枪搠死。
梁中书满脸堆笑地对智深道:“多亏真佛降临,灭了此魔。还望佛爷您去医好夫人病症。”说着一挥手:“来人呐,将所有金银珠宝赠与这俩佛爷。”智深一愣,时迁却乖觉的很,将金银珠宝一古脑接过来拴在马上。
智深哈哈一笑,走到梁中书身边,将梁中书抓小鸡一般提起来放在马上,道:“你这厮昏了头,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是梁山泊好汉花和尚鲁智深是也。”梁中书只惊的三魂没了两魂,左右军兵见擒了梁中书,都不敢妄动。
智深和时迁挟持着梁中书走了百余里,抛下脸如死灰的梁中书,策马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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