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雨正打在窗上!但,这雨竟然是血红sè的,像是有生命般的粘在窗户上,不停的流动,随着雨水不断的增加,这一条条像血脉似的雨好象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厚。仿像一个恶魔,正在不停的变化,正要不顾一切的压碎薄窗而入!薄薄的玻璃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重压,像个垂死之人般发出了“哐嘡,哐嘡”的呻yin。
王伯浑身僵硬,心脏不停的狂跳,像有一个恶鬼正不停的用大锤捶击他的心脏。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困难。不多久玻璃上就出现了ru白sè的裂缝,并发出一阵“吱~嚓~嚓”的嘶鸣声。而随着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长,玻璃上渐渐出现了由裂纹连接而成的图案,就像邪异的蜘蛛正在绘画;忽然,他感到生命正在迅速的离他而去。“不,绝不能死在这种道德败坏的地方!对,豪雨平日里长提到的九字真言!”王伯凝聚起最后一丝尚存的意识和力气,大声嚷道:“临、兵、斗、者、皆……”执着的声làng仿佛有型的物质,滚滚散开,无处不到。窗外的血雨一刹那间被震碎,已经裂开的窗玻璃奇迹般得恢复了平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想不到真言还真的发挥了作用,王伯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平静依旧。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王伯心里这么想着,肩头还有少许的疼痛,因为大力撞门的缘故。再看去,那掉在地上的门把更证明了这一点。
用手momo了自己的脸,然后慢慢的把手放到了眼前。是汗水,不是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报纸上提到过的‘疯狂型梦游症?’”
不经意间,他回忆起了一样事物——从那女路人的黑皮日记本里掉落的那张黄sè符纸。直到此刻,那道符回忆起来仍显得那么诡异。
“难道有人想害我?不,不,我又没什么仇人……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思虑间,他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门把手重新装到了门上,顺手扭开了门。
门外是黑暗幽静的走廊。只有一盏灯明暗不停的闪烁着,走廊的尽头就是楼梯的拐弯处,从那里下去就是租碟店了。
赶紧走!想着,王伯反手带上了门,顺着走廊来到了楼梯口。朝下望去,租蝶店的灯还亮着,惨白的灯光正透过塑料透明帘子从门框外照shè进来。他下了楼,可惜租碟店的卷帘门已经被拉下了,至于店里的老板则好像趴在收银台上睡觉。
“喂,老板,帮我开下卷帘门,我要走了。”王伯轻声的喊着,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晚把老板吵醒,但是这个地方实在有点恐怖,又有点害怕,所以他决定就算被埋怨几句也值得。
“老板,快醒醒,我要走了!”他见租碟店老板没反应,不禁提高了声音,可就是在这时候,咯噔一声好象脚踢着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想看个究竟,店里的灯却突然灭了。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剩下收银台正对面的电视机还在跳动着碟片结束后、蓝sè的屏幕。
王伯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刚才踢到的东西,因为那东西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掏出了张豪雨送给他的打火机,叮,四周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他手拿着打火机,慢慢地弯下腰去照地上的那个东西。火光下,地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只土褐sè的人手,枯萎的,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哇啊!!”。
王伯大惊失sè,顾不得夜深人静,猛地冲近收银台,高喊着:“老板快出来啊,手,有手啊!”一边喊着,一边用尽平生力气想把老板拉起来。谁想这位趴着睡觉的老板竟随着这一拉,倒在了王伯的怀里,整个脑袋无力的朝后仰去,脸部正好出现在电视机散发出的光亮下。
下一刻,王伯的喉咙里就发出了不像由人类发出来的惨叫,这是一幕极其恐怖的景象:租碟店老板的半边脸仿佛被黑熊的利抓撕掉,眼珠也掉了出来,xiong口处早已是血rou模糊,好似被什么利器剁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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