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的人失败了。0`3w`x”
“噢?”
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年轻人懒洋洋地闭了一下眼睛,看似松弛的身体突然绷紧,旁边的人立刻后退几步,悬挂在他面前的沙袋在迅雷般的击打下猛烈颤抖——高踢,低踢,膝撞,肘撞……明明是人类的躯体却以人类无法达成的角度与姿势,力度,以人类的眼睛无法看见的速度扫向沙袋,猝然爆发的巨响丝毫没有停顿,声音坚实,尖锐刺耳,振人心魄。派吞在煦德面前展示的招数与其有些类似,但无论是敏捷还是力量,柔韧度,与之相比就逊色多了。
这是衣留申王族从血蚺那里承继来的体术,现在归属将军——以及他的继承人。
一个阶段的练习完毕,黑发的年轻人重新恢复到那种似睡非睡的样子,他走了两步,笔直地趴倒在一边的卧榻上。一个高挑的衣留申本地女子不急不忙地用温热的精油拍了拍手,如同舞蹈一般在空中弯动着手指放松,然后开始用刚从滚开的水里捞起拧干的毛巾为年轻人用力擦拭全身的皮肤,另外几个使女协助她,不断送上拧干的全新毛巾,她们的手指被烫得红肿,动作也开始缓慢,但丝毫不敢降低毛巾的温度,他们的主人不介意短时间的等待,却绝对讨厌疏忽或者阳奉阴违。
女子再一次拿起精油拍手,并用另外一种精油涂抹男子的脊背,开始为他按摩的时候。
“说吧。”当然,我们知道这家伙是谁,拿卡,派吞的兄长睡意朦胧地道,:“简单点。”这个年轻人说话声音有点古怪,很轻,而且带着丝丝的杂音,好像声带受过伤。
他的下属斟酌了一下用词:“派吞,,。”
拿卡似乎想笑,又有点忧郁地弯弯嘴角:“我知道了,好好招待萨利埃里,特别是亚利克斯。”
他的下属有些惊讶,本能地想要看一眼主人的神色,但面前的美景立刻逼迫他再次低下头。
服侍拿卡的女人们都着上身,她们乌黑的,长长的头发全部高高的用一根血树枝木簪挽起,脖子如同天鹅那样优美,圆润的肩膀微微下垂,锁骨并不明显,小巧结实,手臂匀称——她们的上臂有一只血蚺形状的深红珊瑚臂环,衬的那像珍珠一样散发着光芒的淡金皮肤更加晶莹透亮。
从腰部开始,她们都裹着一层层厚实的本色棉布,没有刺绣,也没有染色,甚至没有纽扣和带子,只是拉起末端的一角掖在腰里,下面腾出一双秀美的赤脚,没有西大陆联邦女性因为长期穿着高跟鞋而造成的扭曲和畸形,也不像撒丁的女性那样因为经常浸泡在海水里而不可遏止地提前老化以及皲裂,脚背丰满光滑,脚趾浑圆,中间没有过大的缝隙,每一片白里透红的脚指甲都完美无缺。
他的主人嘶嘶地笑。:”没关系,喜欢的话,拿一个走也没关系。你知道我一向慷慨。”
属更加惶恐地弯下身体。
“对了,”拿卡挥退为他按摩的女人,坐了起来,按住下属的肩膀——他已经跪下了,:“让派吞立刻来见我,告诉那些老家伙,不要……,明白吗?”
拿卡的下属退出房间的时候,额头,脊背满是冷汗,脚步踉跄,一侧的手臂无力地垂着。
拿卡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将军的驻地在衣留申中央山脉的中部最为宽阔的部分,事实上,它的正确位置应该说是“山口”也就是中央山脉一个巨大的凹陷下由于地形变动形成的一个半地下洞穴,形状类似于一个温度计,地面直至洞穴深处,狭长(整体对比,事实上最窄的地方也有300米)笔直,两侧延伸出许多宽阔的甬道,末端是个近正圆形地下洞穴,一百多年前,衣留申国王耗费巨资将这里修缮成一个可怕的军事基地,以对抗国内日益高涨的反王势力,结果还未完成就被反王势力的军队抓住处死,将军接手这里之后,不但完成了原有的建筑,内装饰,供给以及交通设施,还向东西大陆联邦军队的控制者私下购置了大量的武器储备在这里,其中甚至包括小型的核弹,当然,支付的都是海洛因。
它的内层钢筋水泥顶墙厚度达56米,可以防御100千吨当量的原子弹。里面库存的物资可供3000人享用3年。这座地下设施装有不依赖于外界的自动供氧系统,数立的大型发电机组可提供包括自来水、能源等生活所需。地下建有通往地面的铁轨,直通地面战地指挥所。里面建有医院、专用生活区域、食堂、澡堂、卫生间和个人娱乐室,所有这些都不依赖地面。除此之外,在各分区还有直通海面的秘密通道,以供潜艇进出。并且里边还建有干船坞、潜艇修理车间、军火库房。整个地下使用面积达25万平方米。山的另一边设有4个出口,并且,这些进出口都经过巧妙设计和伪装。外人很难想像,该地下建筑体的其中一处设施,就达到长300米,宽12米,高18米;水下通道深度达7米,可供7艘大型潜艇或14艘小型潜艇停泊。
将军几十年如一日地盘踞在这个地下王国的中后部,如果说狭长地域根本就是一个军事基地,这有如温度计末端的圆形区域几乎就是个完全封闭的小型城区——第一次进入到这里的人会因为这里充沛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温柔的微风而惊讶不已——岩石穹顶的中央位置居然有个浑然天成的巨大圆窗,从那里仰望蓝天,似乎近在咫尺——不好意思,事实上地面还距离你上千米。
最后一道通往外界的大门在煦德三人的面前徐徐打开,从这里步行五百米左右,穿过一整片的罂粟花田,才算是真正到达了将军的私人领地。
地底的花虽然被照顾得很好,但花期要比地面上的罂粟要晚上三个月左右,所以现在正好是花朵最为繁盛的时期,酒杯形状的花朵铺天盖地,几乎包括了你能想到的任何一种颜色,空气弥漫着深沉的甜香,只有少数几株结出了青色的小颗果实,这和亚利克斯在路途中看到的零星罂粟感觉完全不同。
煦德的默许下,亚利克斯兴致勃勃地冲向花田,消失在成堆的毒品原料中。
“一路上很愉快,派吞,希望还能再见到你。”煦德微笑着说。
派吞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一再的挑拨离间不是一个好客人,好朋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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