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啦,巴巴拉小姐。`3w`”
巴巴拉一脸疲倦的披着厚软的毛皮斗篷从化妆间里缓慢地走出来,里面还是那件奢华的戏服。这时候的贝弗里山区,白天的时候热得要死,晚上的时候冷得要死,而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拍摄下来,人根本连走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甚至不得已在最后结束的时候小睡了一会,现在场地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做清洁工作——撒丁小姑娘挺贴心的扶着她,也没像其他人那样罗罗嗦嗦表示关心,两个人上了车,她又忙着给巴巴拉倒茶,温热的柠檬茶,巴巴拉喝了一口,觉得整个人都软了,舒服的只想睡。
但看见莉莉,她又不想睡了,她真搞不懂这些撒丁人,这个小姑娘一直住在她卧室外面的小套间里,异乎寻常的勤快,热心,拜她所赐,巴巴拉地屋子现在真成了女子修道院了,就算是收垃圾也是个大嗓门的胖女人,导演那群败类更是从来不往她那去,有什么事宁愿通过电话几小时几小时的讨论,弄得自己偶尔在大清早醒过来的时候,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个梦呢。
不过身体的疲惫倒是千真万确的,巴巴拉打了一个哈欠,想要命令司机开快点,但在看到那张陌生的侧脸时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这是她的车,千真万确,可是自己的司机是自己找回来的老员工,也是自己的崇拜者之一,假如不是巴巴拉最后连车都没了,他就算没工资也会为她开车,这样的人不会不和自己说一声就随便找个人代替自己的工作。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巴巴拉一眼,无比淫亵地笑了笑,这下连莉莉都察觉不对了。
“quiésvostè?parar!”(你是谁?停车!)
她叫嚷了一句撒丁话,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弯腰捡起装柠檬茶的大水瓶往司机的脑袋上敲过去,瓶子破了,淡黄色的茶水混合着鲜血弄得雪白的真皮座椅上一片狼藉,可是那家伙反而翻着白眼愉快地呻吟起来,把车开得更快了。“太妙了。一个受虐狂变态。”巴巴拉在心里,她用力拉住还在找凶器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可不想因为某个无聊家伙的游戏而发生车祸——她尝试着拨打手机,却发现没信号,车子里面一定有什么装置屏蔽了信号。
巴巴拉现在挺后悔选择了这部最新款的宾利车,它速度太快,几分钟就到了高速公路上,大约开了半个小时,车速减缓,两边追上来2部车,一左一右地夹在了宾利车边,其中一部黑色的雪佛里降低了车窗,一只手伸出来摇了摇——巴巴拉眼前一花,还没有明白过来呢,小姑娘已经像个野猫一样从她的身上直接爬到了前座的椅背上,开始玩命地和司机抢方向盘,宾利车一晃,恶狠狠地撞在了灰色的圣乔治车上。
现在巴巴拉庆幸自己买得是宾利,这车抗撞击能力是所有车辆中屈指可数的,圣乔治车的车门被撞了一个大凹陷。
“你疯啦!?”巴巴拉尖叫。
“那是蛇!安托的标志,在西撒丁只有他会和萨利埃里家族作对!维尔德格给我看过!”莉莉尖叫。
巴巴拉雪白了脸,她开始摸索自己斗篷里的一只口红型手枪——一个fib探员崇拜者的秘密礼物。她知道那些黑帮人物的做法,在他们表面上还一团和气的时候,手下人互相找找麻烦是很正常的,,那么死再多的人也无所谓……另外如果只是为了破坏电影的拍摄,打断她的四肢,弄花她的面孔也是好方法。
假货司机终于不耐烦小野猫的骚扰了,他本来应该在上一个路口减速下高速公路,然后拿钱,玩女人。可是现在他还得开五公里,五官还算整齐,但装饰着柠檬片和鲜血,抓痕而显得丑陋的男人一把拉下莉莉,:“看来你确实急不可待,小野猫。”说着庸俗的台词,男人恶狠狠地踩住了刹车。
巴巴拉刚拿到手的微型手枪滚落在地上,她连忙跪下去,在柔软的羊毛地毯翻找那个小东西。车子又一次突然开动,巴巴拉的脑袋撞在椅座上,幸好那是包裹着真皮的厚厚海棉,而且她找到那个小东西了。
“我的好运气还没完呢,浑蛋!”巴巴拉喃喃,她跪在地毯上,紧靠前座椅背,确认枪口对着那个黑色的后脑勺,:“好吧,(东西大陆第三次大战时上最为著名的女性间谍)。”曾经扮演过那个无敌女谍的过期女明星无声地对自己说,尽力压抑住自己的颤抖,闭着眼睛按动了扳机。
“亚利克斯!”莉莉再一次尖叫,她还没明白那个凶家伙怎么变成了亚利克斯呢,就看亚利克斯的后脑勺上亮光一闪,他就一下子倒在方向盘上。
魔力疯狂地流进亚利克斯的体内,然后从伤口迅速地消失,亚利克斯咬牙切齿地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从后视镜里看到巴巴拉茫然的脸。
巴托地狱永远沉沦下去的低魔位面!
巫妖诅咒道,传送术在目标静止的情况下才能捕捉到不说,短短一百多公里,居然还损耗了他三颗宝石,而且刚才的一枪……应该是枪,一口气耗费了他五颗宝石——亚利克斯面色铁青地踏住油门,速度表上的红色指针不断地向上跳,被突然变故弄糊涂的两部车很快反应了过来,紧紧地缀在宾利后面。
被传送术的力量排斥在外(免得法师们不小心砸到某个野蛮人的脑袋)的可怜的反面角色,一个人孤零零地昏倒在子夜的高速公路上,连条毯子也没有……而且,再过一刻钟,就是重型集装箱货运卡车经过此地的高峰时间——希望一身水泥灰色制服的他可以及时地被某个目光敏锐,专心致志(没通过私人电台说黄色笑话,互骂,谈论球赛,也没有因为连着三天三夜开车而不得已打个小瞌睡),品德高尚的货车司机发现,并且愿意把他拖到路边,而不是直接——开过去。
雪佛里和圣乔治虽然比不上宾利,但速度也不慢,而且在接近到百米之内的时候,他们开枪了。
“他们在打轮胎。”莉莉喊道。
我听到子弹乒乓响了,巴巴拉趴在后座上,好样的宾利,防弹车膜,防弹轮胎,防弹的保险杠……请原谅我曾经在心里刻薄过你们提价的拙劣理由,以后给你做广告我打八折。
亚利克斯皱眉,:“莉莉,我记得巴巴拉带着珍珠的发网,拿给我。”
“是。”莉莉身体娇小,马上半个身体探出了前座:“对不起,巴巴拉小姐,低头。”
巴巴拉的卷发忽地一下全部散开了:“噢,我的发网!我的头发。”她艰难地扭转身体,看到亚利克斯右手抓着方向盘,左手则在打开的车窗前轻轻一扬——巴巴拉不知道他怎么能在几秒钟里面把珍珠全部取下来的,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还没带满一天的首饰变成了四下飞落的小流星。
“那是卡迪亚今年十月二十四日才推出的最新款式!”她喊叫道。
“那么它已经过时了。”亚利克斯轻描淡写地道,从左侧的后视镜可以看到,灰色的圣乔治车在公路上滑行,旋转,跳跃——撞进高速公路边的一个树林四脚朝天,现在只有黑色的雪佛里还跟在后面。
“真不可能!”巴巴拉从后座爬了起来,盯着路面好像能发现u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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