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伯纳德·麦道夫：从“天使”到“恶魔”（2）
12a顶层公寓到了，里面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敌人，会有一场什么样的战争，西奥多完全没有把握。
他倒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听着刺耳的铃声，他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扇门曾经拒绝了多少有钱的投资客啊，现在他将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身份进去，那位传说中的人物，会惊讶？会生气？还是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自己混不下去？西奥多忽然觉得很紧张刺激。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穿着睡衣、拖鞋，披着淡蓝色的浴袍的老人。
西奥多努力使自己的音调听起来平稳一些，掏出工作证，亮明身份。老人没有丝毫疑问，像接待一位老朋友那样，将他们请进屋里。
西奥多坐到沙发上，简单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然后盯着他的双眼问：“您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吗？”
老人微微顿首。
西奥多接着说：“联邦调查局收到一份很奇怪的举报，您的两个儿子说您是一个……诈骗犯。现在，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相信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西奥多飞快地想着措辞，唯恐哪个词汇不当，一不小心伤害了这位尊敬的大人物。
老人微微想了几秒，回答说：“哦，不要什么解释来证明我的清白，根本没有。”
西奥多有一点点惊讶。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进一步说：“我两个儿子的举报都是实情，我的对冲基金① 其实就是欺诈机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是一个庞大的‘庞氏骗局’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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