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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天下第一无赖(4)
    张宗昌:天下第一无赖(4)

    张宗昌逗留上海四个多月,始返济南。浙江督军孙传芳发难驱逐奉系军队,双方在苏皖开战。为阻止孙传芳向北推进,张宗昌出兵,第47混成旅旅长施从滨领军,指挥作战。但将骄兵悍,施镇压不住,在津浦铁路固镇和孙军遭遇,不支败退。

    张宗昌的两列铁甲列车自徐州出发,支援奉军。施从滨坐铁甲列车,不料行至任桥附近遭暗算,孙军埋的地雷炸毁了列车的火车头,列车顿时行动不得。埋伏的孙军以优势兵力包围列车,猛烈攻击。葛斯特劳夫指挥白俄雇佣兵,奋力抵抗。但孙军奋勇冲杀,白俄雇佣兵只剩200人,葛斯特劳夫眼看大势已去,下令突围撤退,他自己以手枪自戕殉职,不失军人气概。

    突围的白俄士兵难逃狙击,死伤累累,少数被俘。张宗昌的白俄兵团和铁甲列车就此完蛋。

    荼毒百姓,贻笑泉城

    张宗昌虽是山东人,但督鲁期间恶习不改,祸害桑梓。督鲁三年,制定了各种苛捐杂税,横征暴敛,荼毒百姓;勾结日寇,穷兵黩武,给山东人民造成了极其深重的灾难。做坏事、出歪招是张宗昌的本行,他一贯“吃喝嫖赌吹,捎带砸烟灰”,如为了敛财,张宗昌专门设计了一种“军用票”,害人不浅——他手下的士兵买东西时可以不付钱,拿这种票就当现金使用,但又规定老百姓找零时必须找现金。虽然老百姓明知这是一种骗人的把戏,但迫于张宗昌的淫威,不得不做这种既赔东西又赔钱的亏本买卖。

    张宗昌的手下人,有许多是他的掖县老乡,凡投奔他来的,大都倚仗他的权势狐假虎威,常常打着“张大帅”的旗号干坏事。夜晚,手下人打着灯笼出门,灯笼上写着“掖县”二字,人见人怕,大都慌忙躲避走开,躲不及的难免会受欺负。这些人的作为,给本来就坏透了的张宗昌平添了不少坏名声。张的名声不好,不仅仅在于他不干好事,更在于他的昏庸,被称为“三个没数”。曾有人问他,“手下有多少军队?”“没数”“屋里有多少小老婆?”“没数”“拥有多少银子、钱财?”“没数”。所以,济南一直流行着一句妇孺皆知的歇后语:“张宗昌的兵——没数”,并为其起绰号“狗头大帅”、“三不知将军”等。

    张宗昌不但昏庸,还很自大,自称“爱民如子”,常“关注”百姓疾苦。有一年大旱,庄稼干枯,颗粒无收,百姓流离,有家难归,张宗昌看到百姓生活受到严重困难,税收不上来,就下令求雨。他本人也非常虔诚,亲自烧香磕头,但连续磕了几天还是没下雨,他非常恼火,遂下令军队对着天空向雨神开炮。不知道是云层受到了震动还是那天就该下雨了,一阵炮声过后,天上竟真的下起雨来,张非常得意,以为自己的诚心感动了雨神,神气了很久。其“炮打老天爷”的故事,在济南一度传为奇谈。

    张宗昌虽是粗人,可羡文而效仿,特别是觉得自己身为孔圣人家乡的父母官,不带点斯文,空有了山东省,枉坐了济南府。于是,重金请山东清末状元王寿彭(山东大学创始人之一)教他认字、做诗,王寿彭为他起字号曰“效坤”。慢慢地,张宗昌也能为人题匾额、留“墨宝”,但所谓的题款大都是王寿彭拟好,张宗昌照着抄而已。

    齐鲁大学(现山东大学西校区)曾邀请张宗昌到校演讲,这对一个大字不识的张宗昌来说,真有点勉为其难。张自己也明白肚里没有墨水,所以走上讲台后,面对一群大学生,直白了当:“哎哎!俺怎么听说你们这些念大学的,个个都会好几国的英语,兄弟俺,就连中国的英语也不会……”话犹未尽,台下面爆发出一片哄堂大笑。

    张宗昌有次到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山这颇具文化气息的三大名胜观光游玩,在大明湖,随从为他讲了刘鹗、杜甫等对济南风光的评价,张宗昌没头没脑地问:“杜甫是谁?他会吗?”在趵突泉,有人向他诵读和讲解了一些诗联:“云雾润蒸华不注,波涛声震大明湖。”张宗昌听不懂,不耐烦地说:“什么他娘的狗屁诗!老子一句也听不懂!看俺张大帅做一首来。”于是,顺口胡诌道:“趵突泉,泉趵突,三股水,光咕嘟,咕嘟咕嘟光咕嘟!”随行人等听了,笑不敢笑,只好敷衍:“好,好,好。”

    后来,张宗昌出了一本名为《效坤诗抄》的诗集,大都是些换汤不换药的“仿抄诗”或打油诗,现抄录三首供大家“欣赏”。

    大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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