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传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第十五章 身寄日本(3)
    第十五章  身寄日本(3)

    唐君毅先生最近一代贤哲之士也,吾往昔有幸于欧阳竟无大师讲学的支那内学院得会晤君毅尊翁迪风公,其时君毅适在北京求学,而我则忝任讲席于北京大学,迪风公因以照顾君毅相嘱托,此即我与君毅结识之由来,后此,君毅既长期在海外治学讲学,而我始则为国事而奔走南北,继则安居着书于北京,彼此不得把晤者三十余年,犹幸君毅前后著作多种却都递给我,我虽未循序释读,然其识解正确,时有警语,精辟惊人,则我衷心叹服之矣(附注)顾我亦有足于君毅者:内学院所相唯识之学,于内证离言是佛法却善为剖析,君毅胡乃轻视而不之求耶?君毅先我而去世,未得畅怀互致切磋,是可憾也!

    附注:“人死只是其身体之销毁,然而身体这东西它自始即一销毁中之存在,而于此销毁中表现心理活动,所以人之身体自生至死,只是心之本体的活动之一段过程表现。所以,人之有死后的生活或第二代的身体来继续其心理活动之表现是不成问题的。”——以上为我钞存君毅的一段文章,惜其见于何处则失记之矣。禅宗有云:“有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身在心中”,盖身有尽而心无尽,君毅其知之矣。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一日识于北京[5]

    唐君毅早年在北京求学时,即与梁漱溟“结识”,而且梁是受其父之请托代为照顾。解放后三十多年两人虽未曾见面,但唐君毅每有著书都寄北京请教指正,唐于梁的关系自然决非从未得见梁一面的胡兰成可比。

    这里有一个问题,也是胡兰成的不负责任。

    胡兰成写信到大陆,既通过香港唐君毅转,再加通信为私人间事,至少从道理上说,不管怎么写都无问题。但胡兰成公开写文章著书就不同了,可他对此却像是从未认真考虑过,从未想到,他这样直露地写来是否会对仍在大陆上的当事人有什么影响,可能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详细记述了自己逃亡过程中,得到了哪些人的帮助,哪些人在危急时分掩护了他。可这些人还在大陆,连那位他以为已故世的刘老先生尚在人世,他只顾自己写得顺手,就不曾想想,这样写会对当事人造成怎样的伤害,在大陆当时政治气氛下,这几乎是确定无疑的事,包括“他自己”的小周和秀美,还有两度收留了他的杭州斯太太。幸好他的《今生今世》当年是在日本出版,香港卖得不多,没多少人知道,但可以推断,肯定有人为此而要受罪“说清潮的。

    上蹿下跳终徒劳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