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狱卒的特别指点,天翔和秦广几乎根本就无法认出,这个被吊在铁链条之上可怜兮兮,仿佛一条奄奄一息癞皮狗一样的人,就是那个外形英俊挺拔的"探路者"——陈志文用坚韧且相当牢固榉树皮做成的鞭子是监狱看守们除了枪械之外人手一样的必要物件。这东西与其说是管制犯人的工具还不如说是专门用来抽打的刑具。榉树这种由古代乔木演化至今的直立型数木。它的木质部分与其他树木相比显得尤其柔软。就算是完全干燥后用手稍微用力一掐也能留下一个深深地印痕。因此除了充作烧柴和燃料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太多的用处。这样的树木一般来说往往不会为注重实用的狩猎者们所注意不过从龙城监狱尚在规划还没有开始动工建造的时候这种普普通通的软木就开始落入了一干龙族勘察员的眼中而他们所注意的部分也仅仅只是那层覆盖在树木外表的硬皮而已。柔软、坚硬、韧性十足。尤其是用油料浸泡其干制后更是能够达到防水、经久耐用的完美境界。再加上树皮的外层本身就带有密密麻麻微小的突起就更加抬高了它在使用者心目中的位置。因为这些突起均为逆向生长。用力抽打在没有任何遮盖物的裸露人体上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劲当场就能鞭鞭见血下下刺骨。
龙族的刑罚中有专门用于对付犯错者的鞭刑。不过通常只有三到五鞭而已。毕竟这种榉树皮鞭实在太厉害。往往一鞭抽下当场就能把人打得晕死过去。现在的陈志文身上。至少能够看到二十多条这样被榉树皮鞭造成的可怕伤痕。它们很深、很长。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条在人体上突然显出地凹槽裂纹一般。在那些从骨肉间渗透的鲜血浸泡下咧开细长狰狞的大嘴从中拼命吐露出一丝丝已经被完全嚼烂的皮肉。打大概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暴力手段。当然打的力度其实并不好把握。打得轻了收不到应有的效果无法给对方以都训。打得重了又容易让目标直接送命。到来什么也无法获得。监狱的看守天翔是知道的这些从军队退役的职业军人他们无论在体力或性情的残忍方面都要远比常人出太多所以尽管榉树皮鞭是当作一种必要的配备而下。可是在司法部的明文规定中它的使用仍然有着严格的限制。按照那些制订并掌握法律者的观点:对于犯人最好的逼供手段应该是尽量让对方感到痛苦却根本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就这样那些在时间的流逝中早已失传的各种刑具又再一次被狩猎者们从书中仔细搜寻到其制作方法。凭着无比的想象空间与动手能力最终还是将它们一一复生。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并且在功能上还远远有过而无不及。
从手指尖用小铁锤仔细敲进的细长木签被那些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所凝固在一起早已变得乌黑。至于指甲则早已脱落在地上成为隐藏在角落里小从子争抢的最好美食。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手指突然变长了很多形状也比原先更加直立。从犯人身体表面肌肉层上穿过铁丝,用力拉伸后使皮肉部分与身体分离在有显得的张力作用下,从各个角度弯曲成一个个"v"字而负责牵引它们的铁丝,则被牢牢固定在四周的墙壁上,如果需要用刑,只需要轻轻拨弄一下它们,就能连带引起那些尚未完全脱离神经控制皮肉的剧烈反应对此犯人只能拼命忍受他们知道,挣扎,只能带给自己更加可怕且巨大的痛苦手和身体都在受罪脚也自然不会被轻易忘记。在两只被生生拉高仅有足尖能够与地面相接触的前掌部分也各自被两只拳头大小地溜圆钢球所代替。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受刑的囚犯做足底保健按摩。而是而为了让他随时保持清醒的意识。毕竟双手和整个身体被高吊的滋味儿并不好受。长时间的拉伸也会给肌肉带来巨大的疲劳。再加上身体表面那些被四周铁丝紧紧穿过地皮肉如果身体再不保持平衡与稳定的话那么其中的痛苦根本就不言而喻。所以对于这样的“优待”。实在非常必要。只不过这样做本身就已经是众多残忍的刑罚之一。钢球很圆地面很硬。想要安稳地才在球面上保持平衡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于长时间受刑的犯人来说因为剧烈疼痛导致晕厥昏死是常有地事情。再加上仅有足尖部分尚能勉强够到钢球。因此其中的艰辛与疲劳根本不是没有经受过同样遭遇的人所能想象。为了避免**被铁丝撕扯带来的痛苦受刑者只能小心翼翼地拼命保持平衡。用这样的方法使自己多少能够舒服一些。可是他们很快便会绝望地现:这样做根本就是另外一种给身体带来更大负担的折磨。陈志文目前所遭受的真是这些疼得令人想死却又无法从中挣脱的可怕刑罚。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有着让人看了就不由得生出想死念头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人类才能够明。也许是没有注意也许是看见了却根本没有搭理。总之从天翔和秦广两人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起陈志文就没有和他们说过任何一句话。他只是在小心仔细地踩着脚下的那两只可爱又可恨的大钢球。控制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尽量不要左右晃动。以便能够在最舒服的情况下给自己带来一丝能够越痛苦的安慰。可是多日来未能休息地连续审讯。给他的身体也带来巨大的疲劳感。看上去他似乎非常想要好好睡上一觉。沉重的眼皮与干涩呆滞的眼光就是最好的证明。然面随时都有可能从脚底逃走支钢球显然不可能给他这样的优待。只要脚尖一松懈它们立刻就会离现在控制远远地滚到房间的角落荒而逃。使他永远失去这种必须付出大量精力才能获得的“享受”。从钢球上摔下来的滋味儿陈志文已经尝试过。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前天的遭遇。就因为自己稍微打了个盹脚底便再也无踩稳。在重心歪斜的作用下两只球体马上从脚下滚出顿时高吊的身体在不可抗拒的地心引力下从垂吊着的铁丝与链条上径直落下狠狠撞上地面。上百根细铁丝在无法伸缩的情况下无情地将紧紧勾系他**的那一端拉开。在完全处于对方主动的情况下将一条条穿透的皮肉瞬间撕裂。冷漠地看着他由原来的位置上猛然下垂了近十厘米从一原本有气无力的可怜虫变成一个浑身被四溅鲜血所包裹周身都是破烂皮肉细条且在拼命晃动身体扯着嗓子凄喊惨呼想要用这种方式稍微减轻剧烈痛苦的狂人。那种可怕而巨大的疼痛那怕就算是死上一万次陈志文也绝对不想再尝试。所以当狱卒们再一次将他高高吊上铁链条。用上百根铁丝重新穿透肌肉的时候。他完全感到了那种深深的恐惧。他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哀求着惨叫着甚至是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词语无比谦卑无比下贱地恳求着。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求得一丝根本就不存在的希望。然而铁石心肠的狱卒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仍然带着最冷漠的表情以最灵活且残忍的手段。将一根根带有尖利弯头的精钢铁丝小心地穿过柔软的**确定拉伸到极点之后这才牢牢捆绑在墙壁那一个个乌黑粗大的钉状突起间。陈志文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在黑云族中高高在上地自己,居然会遭到这般可怕的待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的体会到"生不如死"这句古话的其中含意
死!让我死吧!只要能够让我死,随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在这样的主观意念支配下他几乎没有经过人思考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全部道出。在他看来与其这样可怜的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亡。毕竟相比之下那才是真正地享受才是真正而彻底的舒服。
对此狱卒们显然无法满足。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让对方活着。在族长没有下最后的命令之前只要能让他留着一口气自己就能交差。天翔脱下身上的大衣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侍卫。从季节上看现在应该已经是比较寒冷的秋天。可是熊熊燃烧的旺火给冰冷的监狱带来的无比温暖和热量。那些仅身找短裤单衫的看守且被热得满头大汗更不用说是穿着厚厚虫毛大衣的他了。
“感觉怎么样?”一身短装的天翔腕这衣袖慢慢走近奄奄一息的囚犯。颇为怜悯地看着虚弱的对方似乎有些不忍地叹道:“何苦呢?早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说着他朝身边的诸人挥了挥手:“把他放下来动作轻一点儿。”大概是感受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也可能是狱卒们七手八脚摘取铁丝的动作过于粗鲁再一次触痛了在剧烈伤害之下早已变的有些麻木的神经。或者是那种盼望已久的舒适突然降临使得他想要仔细找到这种突如其来幸福的方向。总之看上去仅有鼻孔还能呼吸的陈志文开始慢慢晃动着已经脱离铁丝控制的脖子带动上面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仔细地分辨起周围的一切。并且努力寻找着那个熟悉而可怕的声音的正确来源。"大族长是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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