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了”,卓雅烈轻柔的摸了摸她秀发,“我相信她有自己想法的”。
贺兰倾无力的靠在座椅里,的士里车门紧闭,飘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脚臭味,又像是大蒜的味道,她摇开车窗,前面的司机立刻道:“小姐,请你把窗户关上好吗,里面开着空调”。
疲乏从心底涌上来,她厌倦的望了望车窗外,正好路过片夜宵店,她想起以前跟乐扬来喝过,里面的米酒味道似乎不错,“停车,我在这下吧”。
付了钱,找了处位置坐下,点了两个特别辣的菜还有一瓶米酒,菜辣的她眼睛酸酸的,似有眼泪要流出来,这种感觉似乎不错,一杯酒一口菜的下毒,辣的五脏六腑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里头也开始没那么难受,尹宇谦的话真的让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些事她何尝不清楚,只是自己清楚和别人说出来是两回事,不过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只是受不了他们眼睛里的同情和怜悯,受不了童颜和卓雅烈的愧疚,好像对她做了很大的错事,甚是对不起她,她那么骄傲的人竟会被人同情。
整瓶酒喝完时,菜也差不多吃完了,眼前飘忽的厉害,她想拿电话找宫菁来自己,去摸时才想起电话扔刚才ktv的沙发上了。
索性丢了张百元大钞便起身往路边口走去,才摇摇晃晃走出几步,胃部便抽疼的厉害,一阵阵的,像在撕扯,痛的弯下腰,额头渗出冷汗。
“嘿,美女,是不是不舒服啊”,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影,两只流里流气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连声音都充满了厌恶,“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
她抽痛的蹲下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耳边也迷迷糊糊的,只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把那两个人赶走了,一只温柔的手扶住自己,她略仰起头,俊俏的五官,墨黑的眼、厚厚的桃色唇,眼睛深邃迷人的像一汪清水,“关梓诚…”。
她震了震,又觉得像是在做梦,使劲摇了摇,那张脸便模糊了,胃部又是一阵剧痛涌进头顶,周围也开始晕晕然,只隐隐感到那人将自己抱起来往医院送去,鼻息间全是清新的铃兰味,让人觉得踏实、稳定,愿意去相信…。
到后来好像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水味,手背一阵痛意,有人喂了自己喝药,便沉沉的熟睡了。
直到很久后周围一阵惊动醒来时,耳边是乱糟糟的咳嗽声,周围躺着好几个病人,自己也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护士在替自己拔针管,她的胃部倒是不痛了,就是麻麻的,头也没那么晕了。
“你吃了很多刺激性的食物又喝了酒引起了肠胃炎,有和好心人把你送来了医院,你现在不痛了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是什么好心人”?
“就是个很帅的男人,你也不用去数钱了,他都帮你付了,药也领了放在你枕头边上,回家记得按时吃”。
贺兰倾抚了抚额头,怎么好像看到了关梓诚,他不是死了吗,八成是自己喝了酒幻觉了,“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号码,我好还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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