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狭窄的山路上,两辆跑车风驰极的飘逸,争先恐后,每一次急转弯,车轮胎都会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刺耳声,稍一不甚的人就会连人带车冲出护栏或者撞上山崖,也幸亏没有其他车从山上驶上来,否则车子相撞是避免不了的结果。
贺兰倾抓着旁边的扶手,她们的车子靠近山崖边上,度受到限制,无法甩掉他,被他的车挤压到山崖边缘,好几次车身差点擦过崖面,她的车可是价值上千万,随便刮掉一点油漆重新修一下都要十多万,倒不是舍不得那一点钱,而是油漆面重新补上,无论是色泽、亮度都会与原漆有所差别,更何况这辆车子她才买回来没多久。
申彬被她难看的脸色弄得苦不堪言,他自然知道她爱车的习惯,前面的崔以璨大有你不停车他不罢休的趋势,甚至还狂妄的用保时捷的车身摩擦帕加尼,每一次,他只能叫方向头一偏,躲闪,但是几次下来,帕加尼的车身也摩擦掉许多道痕迹。
“停下来”,她突然下命令。
申彬及时将刹车踩到底,车子向前擦过一段长长的痕迹,猛的停下来,贺兰倾身子上前一驱,又重重的倒进椅子里。
前面的车也迅停下来。
“下车”,贺兰倾打开车门,从另一边直接绕过来,申彬刚下去,她立刻坐进了驾驶位上,没等申彬上来,她就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崔以璨微微一惊,也加油跟了上去,像刚才一样将方向盘往右带,挤蹭着她车子。
贺兰倾不减,反而往左侧的车撞过去,两辆车的车头在山路上相撞着走,两辆车顿时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帕加尼的车和动力、油门都稍胜保时捷一筹,贺兰倾突然方向盘往右边一带,再迅的往左边一撞,力道迅猛,保时捷被撞到悬崖的栏杆上,崔以璨紧急踩下刹车才停下来,前面的车已经只留下个车尾扬长而去了。
他愕住,还未从刚才激烈的碰撞声回过神来,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还是想杀了他,开车开得不要命了,弄得不好,两个车都有翻到山底下的可能。
可恶,该死。
现在要追也追不上了,他下车,看了看前面车头早撞得稀烂的保时捷,狠狠踢了几脚。
“你踢也没有,她现在估计比你还气”,后面突然冒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申彬小跑着追了上来,看到他的车影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两个人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崔以璨回眸瞪着他,眼底像暴风雨之前的乌云在翻涌。
“你真是惹到她了”,申彬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跟了她几年,能把她气成这样的你是第一个,我从来没看她像刚才那样生气过,平时她再生气也是很有理智的,可她刚才都没什么理智了,你完了”。
崔以璨冷冷的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申彬呵的笑了,“你知道你自己碰到的是谁吗,是贺兰倾,是任何人都得听她命令的贺兰倾,无论是政商、黑道三界的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不敢去招惹,也不敢亵渎,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更没有人敢侮辱她,她恨得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外面的人说她狠,但是她脾气算是不错的,人也还大度,心地也不错,否则你一直跟她作对,她会不跟你计较?那是因为你在她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所以她可以忍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崔以璨硬声道。
“你还不明白”,申彬笑着摇摇头,“昨晚你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家,她都容忍了你,你喝醉了她还亲自帮你煮醒酒汤,但是她心里有气,她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违背和冒犯,她必须要惩处人,但她原谅了你,所以选择开除香婶,你别以为她只是想把气撒在香婶身上那么简单,其实她早知道香婶常常捞油水的事,她只是不想说而已,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香婶开始一再的帮着你,把她的消息和行踪都泄露给你,甚至听从起你的命令监视起她来,她就真的不高兴了,可你偏偏还要强行留下香婶,甚至不惜逼迫她,这些也就算了,你还管制她的行踪,开始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刚才还开车挑衅她,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在触犯她的底线”。
崔以璨被他说的气息微乱,感觉掉进了冰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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