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大小姐您拿床毯子过来”,乐扬到另一间房找了张薄被过来扶着她躺下,“我会在外面睡,乐扬永远不离开大小姐”。
“乐扬,谢谢你”,贺兰倾舒服的窝进沙里,到半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的拿起来就接听,结果“喂”了半天也没人接。
她努力找回意识看了下号码,是个陌生的来电,不过看前面几位数字好像是国内的,莫非是…心里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崔以璨,是你吗”?
电话又静了会儿,几乎以为快要断了时,突然传出来一个冷哼声,“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贺兰倾揉了揉头,她也不知怎么就有感觉是他,明明先前都没他号码的,“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问句你死了没有”。
“崔以璨…”,她磨牙,实在拿他没办法,“你现在…凌晨四点打电话过就是气我的吗,你不要睡觉的…吗…”,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看来你好的很,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不要交男朋友”。
“什么”?她被他激的睡意全无。
“否则我会让那个男人死的很惨”,崔以璨冷酷的低咒了句。
“见鬼,这和你没有…”,她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嘟嘟”的传过来了。
“这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她对着电话莫名其妙的嘟哝了两句,躺在沙上翻转了几回,实在没力气想那么多,扔了手机倒头就睡了。
到了清晨又是被细微的动静声弄醒的,她一睁眼,便看到关梓诚从床上爬起来穿鞋。
“你要干什么”,贺兰倾霍的掀被起床,“医生说你脏腑出血,胸口还断了跟肋骨,腿和手都有受伤的痕迹,必须好好休息”。
“我要回去”,关梓诚执意起身,站起来,身体立刻一阵剧痛,昨天还好些,今天似乎疼的更厉害了。
“回去,回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贺兰倾皱眉,“你一整夜没回来,你家人也没打过一个电话过来,他们根本就不拿你当亲人”。
关梓诚隐忍的咬牙,贺兰倾想起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叹气扶住他,谁知道刚碰到他就被狠狠甩开,“你别碰我,我脏——”。
贺兰倾愕然。
“你都知道了,你难道不会嫌我脏吗”,关梓诚抬起头,星眸里满满都是痛楚和嫌恶,那是对自己的厌恶,“我自己的亲哥哥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想表面上你看到的那样,我其实是个肮脏的人,我以为…我的生活还是有光明,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至少在遇到你的时候我是那样想的,只要你不知道,你就不会讨厌我…”。
贺兰倾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想起昨天自己对他的厌恶,突然有了罪恶和惭愧感,两个男人的确是很恶心,但他是被逼的不是吗,“那么你可以把你的事跟我说说吗,还有关金贤昨天说的那个孙秋欢…”。
“秋欢…秋欢是我高中时候的女朋友”,关梓诚低敛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惊颤的水光,“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那时候她是班上的第一名,还我最笨,是倒数第一,老师就让她帮我补习,我们是那时候喜欢上的,她不像别人一样嫌我笨、嫌我学习不好,可是被关金贤知道了我们交往的事,他让他的手下一个个把她给强、暴了,还以此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屈从他,却不知他让秋欢在外面看着,后来秋欢受不了自杀了,她还那么小却被我害死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满身的罪恶,秋欢死后,他再也没办法威胁到我,便想方设法虐待我、殴打我,起初的时候我跟别人说,他们都不相信我,在人前他就像一个很好的哥哥,人后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后来我爸知道了这件事,他却只是把事情压下来免得宣扬出去丢脸,警告过我哥几次,后来见没用,干脆把我丢出了国,回来后关金贤倒是没像以前那样,直到你的出现,原来他一点都没用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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