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抱着孩子,走出那道大门,从此,那身影,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小鸟依人,再不属于他了。
可是,除了祝福,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夏进的能量确实很大,苏朵本没有报太大期望,只想着补完税款,其他的罪能轻判,没想到,在夏秘书的“过问”下,江一航的案子压了下来,连出庭也没有,就以保外就医放了出来。
出来的那天,只有江飞燕来接他。她一脸落寞,说夏一鸣提出要和她离婚。原来,他和前妻离婚,并非前妻**,而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婆媳关系,现在,婆婆去世了,夏一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江飞燕离婚,再将前妻迎进门。
江一航刚从官司缠身中解脱出来,又面对江飞燕的婚姻纠葛,他也没了主意,说:“离就离吧!有些婚姻,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这样及时刹车,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你以为夏一鸣会像你那么大方,房子车子都给老婆吗?谁都像你这么傻,什么都给了薛紫岩,还被人家送到那种地方去。”
江一航苦笑:“事是我做的,也怪不了她,其实我也很清楚,我对不起她,如果钱能补偿,又未尝不可。”
“可是,夏一鸣就不这么想。其实,我也没觉得和他有多深的感情,就是觉得亏得慌,感觉这场婚姻就像一场骗局一样。”
“那就打官司。放心,姑姑,我不会不管你。唉,这都什么事啊!”江一航叹口气,问道:“苏朵,真的要结婚了吗?”
“好像是吧!上次去安良那里,看到买了新家具,好像是要结婚的样子。不过,苏朵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她借钱补齐了税款,还找了关系为你脱罪。”
“不行,我要去问清楚。”
和江飞燕分开,他直接打车去了安良家,只有小保姆抱着孩子隔着栅栏问话,大约是苏朵交代过陌生人来不许开门,她始终没有开门请他进去,只是说苏朵出去和一个朋友吃饭了。
他隔着门,看到保姆怀中的孩子,心里一阵黯然。转身离开。
再来到安良公司,在电梯里,正好听见几个女职员在议论安良。
“他隐藏得可真深啊!是董事长的长子,董事长生病的时候不离左右,当然分多遗产了,听说不止咱们这一家公司,还有两个服装厂,几家超市呢!谁要是嫁给他,那可舒坦了。”
“你就做梦吧!以前人家一文不名的时候,你对人家爱理不理,还说人家是食草男,是同性恋,现在想,晚了点。再说,安良一直喜欢苏朵,你不知道吗?听说,苏朵还生了前夫的孩子,可是,人安良也不嫌弃,前些天还有人见他们去买钻戒了。你们就别做梦了。”
这就是哥不在江湖,江湖有哥地传说吗?江一航自嘲地笑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八卦的内容。
刚出电梯,正好遇到安良和一群人出来,众人口中称呼“安总”,那前呼后拥的样子,也远非往日。江一航一愣,安良也看到了他,打发了周围的人,请江一航到大厅去坐。
“安总,我们先去会展中心等你哦!”一个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和安良告别。
“安总?”江一航玩味着这个称呼:“你?这么说,苏朵替我交的税,是你借给她的。”
安良正色:“不是借。我不需要她还,当然你愿意还给她,那是你的事。”
“对啊!你和她要结婚了,当然不用她还。你放心,我会还你。”
“结婚?
“安良,我知道你会对苏朵好,我知道,苏朵很倔强,她不会原谅我以前的欺骗,我无话可说,我想祝福你们,可是,我做不到。”
安良意识到江一航或许误会了什么,或许是苏朵和他之间的芥蒂还没有完全解释清楚,或许是苏朵想折磨折磨他,安良忽然觉得,让江一航受受教训,受受煎熬,也是不错的主意,于是,他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谁让你不珍惜她,你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安良,你放弃吧!我真的很爱她,她也爱我,你们在一起难道就会幸福吗?”
“江一航,你根本不配说爱。而且,她不会原谅你。”
“会的,我会让她原谅我。只要给我时间。”
“你没有时间了。”安良轻蔑而诡异地笑笑。
江一航脚步沉重地从安良的公司走出。街上,是初夏六月天,阳光明媚,他的心情,却是大雨将至般沉重。为什么,当他重新拥有了自由,却发现他依然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而当日在看守所,苏朵来看望他,哭到不能自已,那种真情流露,满满的爱意,让他觉得阴暗的看守所里全是阳光,她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她说:“无论你和谁在一起,在什么地方,我只要你在这个世上热热闹闹地活着。”苏朵给他的爱,是大爱,而他给她的,只是自私的霸占式的小爱,好吧!苏朵,如果你能幸福,我也可以告诉自己,无论你和谁在一起,在什么地方,我只要你在这个世上热热闹闹地活着。
江一航努力说服自己,朝自己的酒店走去。那里停业整顿后,还有一个烂摊子等待着他。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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