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缃绫道:“古娘子为云鹏之嫂叔嫂见面因何形同陌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呢?缃绫曾问过云鹏他只是笑而不答。其间想必有些缘故。如果真有芥蒂缃绫倒愿居中作个调人。”
古寒秋道:“是肖云鹏教仙子前来说项的吗?”
纪缃绫摇摇头道:“并无此事这完全是缃绫自己的一点心意。”
古寒秋道:“美意心领只是此时此境不宜谈论家事。”
语气一顿接道:“想必肖云鹏也随同仙子前来此地了。”
纪缃绫道:“不错。”
古寒秋道:“仙子的门人呢?”
纪缃绫道:“也在左右。”
古寒秋道:“目的为何?”
纪缃绫道:“柳南江剑术群听说那黄衫客的功力也是甚为高强二人较量可说是武林中难得一见之大战自然谁也不会轻易放过观摩之机会。缃绫和云鹏的来意就是为此。”
古寒秋道:“关于柳南江与仙子之间的误会目下是否仍然存在?”
纪缃绫道:“古娘子所指可是本寨门人沉尸曲江池中之事?”
古寒秋道:“不错。”
纪缃绫道:“此事早已冰释古娘子因何动问?”
古寒秋道:“既是没有误会存在那是最好不过。仙子可知今夜观战之人不少?”
纪缃绫道:“那是意料中之事。”
古寒秋道:“以寒秋忖度柳南江自出道短短数月以来也已树敌无算。”
纪缃绫接道:“缃绫知道古娘子话中之意了。”
古寒秋道:“仙子知道?”
纪缃绫点点头道:“古娘子是怕有人在一旁乘隙对那柳南江施以冷箭可对?”
古寒秋道:“不错。”
纪缃绫道:“可以告娘子缃绫不会作出那种卑鄙的勾当来。”
古寒秋道:“如此甚好……”
福了一福接道:“寒秋别过。”
纪缃绫道:“古娘子慢走一步。”
古寒秋道:“仙子有何吩咐?”
纪缃绫道:“不敢!缃绫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古娘子何以如此呵护那柳南江?”
古寒秋道:“谈不上呵护二字寒秋只是觉得他的作风与先夫云达年轻时颇为相似!再说寒秋也深愿看到一场公平之战。”
纪缃绫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那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正潜伏在西南方一箭之地古娘子对他二人倒是多留意一些才好。”
古寒秋道:“看他二人今晚倒不打算在一旁乘机暗施冷箭。”
纪缃绫道:“怎见得?”
古寒秋道:“他二人双双前来并未随带一名武土可以料定今晚秦羽烈必无异心再说黄衫客与柳南江二人俱为秦羽烈心腹中之块垒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不动手脚也照样可以除去一个劲敌。是以寒秋料定秦羽烈今晚绝不会作出暗施冷箭之事不过想对柳南江暗施冷箭之人仍然有许多。”
纪缃绫道:“古娘子以为有谁……”
古寒秋接道:“此刻言之过早稍待即可一见分晓。”
说罢掉头向西南方向走去。
古寒秋虽然料定秦羽烈今晚不可能妄生异心却还不敢十分肯定因而打算再度去看看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的动静。
她才纵下一座岗峦跨过一道干涸的沟涧突然有一个长垂肩的白衣丽人挡住了去路这使她大大的一愣。
原来这人是古寒秋在终南山中曾经数度见过的白玉梅。
古寒秋得了一愣讶然说道:“你也到长安城来了。”
白玉海道:“山中冰雪封冻无处存身只得暂到市尘之中住上几天。倒想不到在这儿遇上古娘子真是幸会。”
古寒秋一听就觉出话中大不是滋味心中不禁微愠然而她却不敢轻易作。因为她早就知道白玉梅功力过人在山中出入飘浮犹如幽灵逞一时之意气必然会大大地讨一场无趣。
心中念头如风车船打了千百转口中温和地说道:“想必你也是前来观看黄衫客和柳南江一场生死之战的。”
白玉梅冷声道:“不劳动问。”
古寒秋不禁又是一愣心中怒火更是升高了数尺手中的黑竹箫也杨了起来。
不过又将满腔怒火压了下去冷笑了一声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嫌多寒秋别过。”
白玉梅长袖一挥道:“请古娘子慢走一步。”
那一挥之势竟然涌出一股强劲的威力卷起了一片砂石。
古寒秋顿时现对方有挑衅的念头身形连退五步右手黑竹箫平举胸前左手反手到后按在蛇篓的盖口上蓄势以待。这才冷声问道:“你我言语既不投机还有何话可谈?”
白玉梅笑了一声道:“话不投机也要谈。”
以古寒秋的性格早就上手了可是面对这个在终南山中已见过多年的白衣幽灵心中却多少有点顾忌。
银牙一咬耐住了性子说道:“既然你有兴趣一谈寒秋也就奉陪了。”
白玉梅道:“听说古娘子曾经答应过柳南江今晚要为地巡场?”
古寒秋将头一点道:“有此一说。”
白玉梅道:“古娘子自觉有此能力吗?”
古寒秋道:“尽心尽力而已。”
白玉梅冷笑道:“好个尽力而为听起来真令人好笑。”
古寒秋仍然耐位性子说道:“有何可笑之处?”
白玉梅道:“凡事该当量力而为古娘子还是少管闲事。”
古寒秋心中大大一动冷声道:“寒秋多管闲事莫非对你有所不便吗?”
白玉梅将头一点道:“不错。”
古寒秋沉声说道:“古寒秋说一不二奉劝一句最好不要妄生异心。”
白玉梅道:“请古娘子自顾颜面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古寒秋低叱道:“你和柳南江有何过不去?”
白玉梅道:“娘子管不着。”
古寒秋道:“寒秋非管不可。”
说完扭头就走。
白玉梅宛如幽灵般一闪复又拦住了古寒秋的去路。语气稍微缓和地说道:“娘子多管闲事无非是暗中在维护柳南江。我保证他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样难道还不行吗?”
古寒秋双眼一翻道:“难道你打算对那黄衫客施放冷箭?”
白玉梅道:“也许。”
古寒秋沉声道:“寒秋的原意的确是唯恐柳南江在与黄衫客过招之际受人暗中算计。不过却也不指望有人暗中助他胜要胜得光明磊落。相信柳南江也不愿别人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梅沉叱道:“我教你立刻离开此地。”
古寒秋气势汹汹地接道:“不走又怎样?”
话声甫落右手里竹箫已然向白玉梅喉间点去。取位辛辣快无比。
同时间左手也揭开了盛装毒蛇的篓盖一尾碧绿的竹叶青也飞射而出窜向白玉梅的面门。
白玉梅倒想不到古寒秋会率先出手口中低叱一声找死两手连挥长袖带动呼呼之声吱地一响那尾奇毒无比的竹叶青在空中一个翻腾跌落地上古寒秋右手的黑竹箫也被一股暗劲逼得偏向一边。白玉梅的双手连挥之势想必蕴含了强劲的内力。
古寒秋一招落空原是意料中事。
她和白玉梅虽未动过真章却已见过她在终南山中那种出没无常飘浮身法自然可以想到其深厚的内力。不过毒蛇暗袭不成倒是古寒秋未曾想到之事。
一方面是心中愠怒了一方面是因那尾调教甚久的竹叶青被击毙而痛心不禁狂喊道:
“贱婢纳命来!”
黑竹箫改点为扫向白玉梅拦腰打到。
白玉梅冷哼一声身形微晃右腕疾翻只听啪地一响一把将黑竹箫抓个正着。
古寨秋全力一夺却未挪动分毫。
白玉梅冷笑道:“古娘子还要逞强吗?”
古寒秋也不答话左手一翻打算放出竹篓中另一尾奇毒无比的百步蛇。
白玉梅翻腕一探一把又扣住了古寒秋的左腕沉声道:“古娘子还是留下那小东西一条性命吧!”
古寒秋废然松动闭上双眼道:“寒秋栽了。”
白玉梅和声说道:“你我并无深仇大报只要娘子答应今晚绝不管闲事立刻离开此处我就松手不再和你为难。”
古寒秋双眼一睁沉叱道:“办不到。”
白玉梅道:“古娘子不要命了吗?”
古寒秋道:“先夫云达遇害之后寒秋就没有打算活着。”
白玉梅冷笑道:“好一个可敬的未亡人!但是娘子一死三先生的血海深仇由谁去报?
娘子冰雪聪明这点道理也想不透吗?”
古寒秋不禁一愣半晌才施然说道:“看来你很喜欢柳南江。”
白玉梅道:“未必。”
古寒秋道:“既不喜欢他又何必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梅道:“怎见得我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古寒秋道:“那么你是恨黄衫客了?”
白玉梅道:“那也未必。”
古寒秋喃喃道:“你在山中的行踪飘忽此刻言辞飘忽看来也不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白玉梅沉叱道:“少说废话若不是念在你的大仇未报早就对你下了毒手。说答不答应?子正眼看就到我可没有功夫跟你泡蘑菇。如果你古寒秋当真和三先生早日地下团圆我就成全你。”
古寒秋情知对方并非故作恫吓之辞而她却又不是畏死之人。不过白玉梅的话却深深地打动了她夫仇未报死得也未必安心。看来只有妥协答应好走。沉吟了一阵问道:
“能否请教你的大名。”
白玉梅冷声道:“少说废话!”
古寒秋道:“那么你能保证绝不会作出伤害柳南江之事吗?”
白玉梅道:“保证不会。”
古寒秋点头道:“好!我立刻离开此处不过你也得依我一事。”
白玉梅道:“说来听听。”
古寒秋道:“非到必要你千万不要暗中出手。我私心中深盼柳南江能胜过这一战然而却希望他赢得光明正大你作得到吗?”
白玉梅道:“我答应你……”
双手一松接道:“希望你也要遵守诺言。”
说罢身如鬼影一闪已不知去向。只看得古寒秋目瞪口呆。
蓦然她身后传来了步履之声古寒秋回身一看原来是秦羽烈。
秦羽烈未到她面前凝声道:“古娘子方才和人交手了吗?”
古寒秋反问道:“堡主如何知道?”
秦羽烈道:“秦某方才听到叱喝之声而且……”
脚下轻轻一踢接道:“娘子心爱毒蛇还死了一条对方想必是位高手。”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
秦羽烈道:“那人是谁?”
古寒秋道:“在终南山中出没数年的白衣幽灵。”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秦某人倒不曾听说过。他是男是女?”
古寒秋道:“她是女的。”
秦羽烈道:“约莫多大年纪?”
古寒秋道:“娇媚如处子。看她功力却又不是三、五年之功。”
秦羽烈喃喃道:“这倒奇了!”
古寒秋道:“子正就要来到堡主不妨将心思放在桃林之中去吧!”说完扭头就走。
秦羽烈在她身后叫道:“古娘子要到哪儿去?”
古寒秋一面走一面答道:“寒秋觉得少管闲事为妙那一场生死之斗也不想看了。”
秦羽烈不禁皱眉愣只一瞬间古寒秋就已纵下岗峦没入暗影之中。
公孙彤突地出现在秦羽烈身边悄声道:“那白衣女子来得有些蹊跷。”
秦羽烈沉吟不语良久忽然振声道:“那白衣女子原来是……”
公孙彤打了一个手势低声接口道:“说话轻点那白衣女子是谁?”
公孙彤白眉一挑道:“是她……”
继而摇摇头又道:“她绝不可能有如此深厚之功力。”
秦羽烈喃喃道:“一别多年谁敢预料。”
公孙彤道:“她和黄衫客之间似乎不该有何纠葛才是。”
秦羽烈道:“她只是想助那柳南江一臂之力而已不过她和柳南江也是毫无渊源啊!
这事真有点叫人猜想不透。”
公孙彤喃喃道:“是啊!”
秦羽烈吁了一口长气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守望东门的人一直不曾前来回报看来茹慧那丫头和凌长风自午间出城后一直不曾回来过。这事难免教人生疑总管以为然否?”
公孙彤问“有何可疑之处?”
秦羽烈道:“茹慧那丫头已然将全部心思放在柳南江身上可说死心塌地绝不可能见异思迁。柳南江有伤在身上她陪那凌长风出游已是大悖常情。一去不回则更是难以理解。”
公孙彤点点头道:“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解他不透。”
秦羽烈道:“也许柳南江那娃儿在玩什么花样还有……”
语气一顿接道:“黄衫客突然变脸和柳南江订下生死之约也来得在兀了。以秦某人看来这其中恐怕有诈。”
公孙彤道:“堡主太多虑了。柳南江才一离开堡门黄衫客邀约他一决死战的消息就已传遍了长安。若说他二人互相默契订下狡计那是时间上不可能之事。何况生死之约其结果总得有胜负之分存亡之别才行那岂是轻易可以诳人之事?子正将至你我不妨拭目以待。”
秦羽烈道:“总管黄衫客一向和柳南江相处不恶啊?”
公孙彤道:“也许是他别有用心。”
语气微顿接道:“目下驻足长安上武林人物莫不怀有目的。黄衫客并非冲着本堡而来又不是为着铁剑玉佩若说他专程等待无尘大师清算旧怨那也是极为可能之事。”
秦羽烈道:“但不知丑老人二月不见是否的确前去会那无尘大师?”
公孙彤道:“千真万确因为此话是出自欧阳玉纹之口。”
语气一顿接道:“丑老人白走一趟黄衫客也空等一场所以才想毁去柳南江一臂以邀那无尘大师破关而出这也颇合情理。”
秦羽烈道:“以总管看来他二人这一场生死存亡之斗何人胜算较大?”
公孙彤嘿嘿笑道:“不管谁胜谁败对我等都是有利而无害。”
秦羽烈神色凝重地说道:“并非秦某多疑丑老人师徒二人不关心这一场生死之战似乎不近情理了。总管以为然否?”
公孙彤道:“堡主以为他二人未来观战是不关心这一场生死之斗吗?”
秦羽烈连连点头道:“是啊!”
公孙彤却大摇其头地说道:“错了!”
秦羽烈神情一愣道:“错了?”
公孙彤接道:“老朽敢断言一句丑老人关心的不是柳南江娃儿的命运而是无尘大师是否会来中原。以他仆仆风尘赶去南海一行看来显然他急迫需要无尘大师前来为他解决一项难题。”
秦羽烈惊道:“如此说来丑老人是希望黄衫客能够残去柳南江一臂了。”
公孙彤道:“大有可能因此他故意不临现场以求置身事外。”
秦羽烈道:“如果总管推断不错丑老人就绝不是胡不孤。”
语气一顿接道:“胡不孤早年有负于无尘人师此刻怎能眼看柳南江的危急而不顾?
更不会存下渔利之心了。”
公孙彤冷笑一声道:“老朽早就说过丑老人绝非胡不孤。”
秦羽烈道:“那么胡不孤其人呢?”
公孙彤道:“也许也已物化了。”
秦羽烈道:“那么欧阳玉纹何以在丑老人的身边呢?”
公孙彩反问道:“堡主莫非以为那欧阳姑娘是棋圣欧阳白云之女吗?”
秦羽烈点点头道:“秦某曾作此想。除欧阳老兄以外武林之中再无复姓欧阳之人总管可曾想到此点?而且……”
他的话方才说到此处蓦听岗峦之下的桃林中响起一阵如爆雷般的喝声道:“子正已到柳南江娃儿来了吗?”
二人屏息凝神转头向桃林中望去只见一个衣着黄衫之人昂然立于林中。
公孙彤道:“那黄衫客也已到了。”
秦羽烈道:“好快的身法!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是从何处而来。”
公孙彤道:“平心而论黄衫客的武功确是深不可测。”
秦羽烈突地疾声接道:“那柳南江娃儿也到了。看他走路的神情倒是极为镇定的。”
公孙彤循着秦羽烈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见一个人影循着校场的西边缓缓地向桃林行来身沉步稳端的镇定异常。
不过公孙彤凝视良久才肯定那人确是柳南江不禁喃喃道:“堡主好目力老朽真是老眼昏花相差太远了。”
秦羽烈道:“姜是老的辣总管太自谦了。”
公孙彤未再答话只是抬手一指。
原来柳南江已行至桃林之前停下并未再向桃林之中走去。
只听黄衫客扬声道:“某人早已恭候请柳相公到桃林之中说话。”
他的声音洪亮似乎有心要使四周潜伏之人都能字字入耳。
又听那柳南江问道:“尊驾相召不知为了问事?先要请教。”
黄衫客道:“想领教相公那套佛门绝学雷音八剑的锋锐。”
柳南江道:“在下略通皮毛岂敢轻易与尊驾比剑实在有违方命。”
黄衫客嘿嘿笑道:“想不到无尘大师却调教了一个怯场畏战的鼠辈。也罢!跪下叩三个响头我放你回去请你师父。”
柳南江沉叱道:“尊驾也未免过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吧!”
黄衫客道:“你何不拔剑将老夫教训一番?”
柳南江道:“那把寒星宝剑是一件杀人利器可不是一件摆饰。”
柳南江不再答话昂视阔步走进桃林之中。
黄衫客道:“老夫今晚要毁你一臂。”
柳南江右手往剑把上一搭冷声道:“悉听尊便不必说废话了。”
黄衫客一扬手道:“且慢……”
身形一转扬手接道:“在桃林四周想必已有不少高手等待观看此一生死之战何不现身走前几步为区区某人作一个仲裁之人?”
此语一出匿身于岗峦之上的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不禁暗暗一愣。
秦羽烈悄声道:“总管这黄衫客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公孙彤喃喃道:“老朽也猜他不透!”
素羽烈道:“你我该当如何呢?”
公孙彤道:“且看别人动静再说桃林四周并非只有我等二人。”
二人放眼四下搜索却一丝反应也没有。
只听黄衫客又道:“难道在场高手无有一人肯赏区区在下的面子吗?”
他话声刚刚一落立见人影动桃林之中突然多出了十人。
公孙彤道:“芙蓉寨的人亮相了。”
秦羽烈道:“却不曾见那肖云鹏现身哩!”
公孙彤并未接口两道目光一不稍瞬地注视于桃林之中。
先亮相的正是芙蓉仙子纪缃绫和她手下九个门人在桃林中一字排开。
黄衫客拱拱手道:“原来是芙蓉仙子在下先行谢过……”
话声一落一道人影飞闪而至高声道:“老朽欧阳白云虽不敢权充仲裁却愿一睹二大名家之生死搏尊驾不致拒绝吧?”
然而柳南江却是垂目注脚尖一丝动得也未曾显露出来。
欧阳白云站定之后黄衫客朝他打量许久才放声笑道:“原来是当年武林中咤叱风云之三圣中的棋圣驾到真是大出我黄衫客意料之外。区区在下的面子可真是够大的了。”
他二人昨夕早已见过而且曾作连夜密谈而此刻黄村客却故作初见讶然之状敢情内中大有文章不然他不会玩弄玄虚。
那欧阳白云也不多话只是拱拱手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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