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岚多少有点轻敌见一掌拍空不待招用完身形向右一旋反掌向柳南江的长剑拍去。
如此应变解拆真是胆大妄为已极。
“叭”地一响柳南江的长剑向右一落人也随着对方的掌劲像风车船打了一个急旋而祝永岚却咚咚咚连退三步。
柳南江心头不禁大骇对方以掌逼剑皮肉毫无损伤其功力之深厚的确令人难以想像。
而祝永岚也是狂骇不已虽然他的皮肉未损但是却感到气血浮荡不已而且一股热流已循着“寸关”穴而进。直窜内腑幸而他功力深厚立刻自封所有穴道并运功将那股热流逼出体外。
柳南江如果乘虚蹈虚连进数剑祝永岚必然难逃一败之劫。
可惜柳南江因骇对方功力之深厚而将此一先机白白放弃了。
祝永岚将心神镇定后方沉叱道:“娃儿!你师父是无尘大师吗?”
有此一问柳南江愈深信祝永岚就是竺道台若非老一辈的人物绝不可能知道他此时运用的是“雷音八剑”也不可能知道唯有无尘大师的传人才会“雷音”剑法。
因而柳南江并未去回答对方却反问道:“尊驾果是竺道台吗?”
祝永岚厉叱道:“难道姓祝的就不识得你用的是‘雷音八剑’?不知你是无尘大师的传人?因何一定要说老夫是竺道台?”
柳南江道:“此剑出鞘溅血方收。不过此剑非为你而拔只要你知道厉害掉头走开在下绝不在后追击。”
祝永岚“呸”了一声道:“老夫早就想领教一下所谓佛门三大绝学之一的‘雷音八剑’了可惜那老和尚躲了个无影无踪今日和你娃儿领教一番也是一样现在轮到你进招了。”
柳南江道:“尊驾小心……”
一语未尽身形暴进长剑凌空斜划半弧向祝永岚颈项劈去看上去此招甚是轻飘无力只要身形一矮柳南江这一剑就要走空。
殊不知柳南江用出了煞招“八方霹雳”为的是战决虽然不敢说能够一剑制敌最少也想耗去对方不少功力使其不敢恋战。
祝永岚口里虽说得轻松心情却异常凛重在第一招中他已尝试了“雷音八剑”的威力不但丝毫不掉以轻心反而暗蓄掌力也准备在这一招中克敌制胜结束战局。
此时一见柳南江轻描淡写地挥出一剑不禁有些纳闷不解了。
他只要身形一矮不退反进轻挥一掌柳南江必然会死在他的掌下。
祝永岚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而且又久仰“雷音八剑”的威力明知这一剑大有变化因此以不变应万变身形纹风不动蓄劲以待。
果然柳南江长剑横扫一半突地振腕抖剑幻起万朵剑花向祝永岚兜头罩下真个如同霹雳起自八方威猛绝伦。
祝永岚心头大凛运足九成功力双掌疾吐向那一团剑花迎去。
只听得砰然巨震柳南江身躯咚咚咚……连退十余步口中喷出一道血箭人已倒地不起一旁观战的欧阳玉纹不禁失声惊呼。
可是那祝永岚并未全胜只见他衣襟裂开胸口处一道盈寸伤口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祝永岚低头一见自己创口猛怒不已沉叱一声飞扑而上扬掌向柳南江门面切下。
柳南江气血崩溃毫无拒敌之力只得身形就地急滚避过致命一击。
祝永岚杀性已起岂容柳南江走脱左拿一抡又如闪电般向柳南江劈下。
此时柳南江连闪身而避的余力都已丧失殆尽似乎只有闭目待死了。
蓦在此时只听欧阳玉纹一声娇叱道:“老头儿住手!”
同时黑竹竿脱手飞出自祝永岚的左掌心洞穿而过。
祝永岚尚未回过神来欧阳玉纹已拔回了黑竹竿拦住祝永岚寒声道:“要命快走!
否则休怪姑娘我手下无情。”
祝永岚作梦也没有想到欧阳玉纹手里那根黑竹竿有如此大的威力衡量情势目下难以胜过欧阳玉纹而且自己伤势也急待疗治因此冷笑一声道:“姑娘!后会有期。”
说罢掉头疾步离去。
欧阳玉纹全不避男女之嫌蹲下去将柳南江上身托在臂弯中柔声问道:“柳相公伤势如何可要玉纹助相公疗伤?”
柳南江并未去回答她的的问题反而问道:“方才姑娘脱手飞竿穿透祝永岚的掌心不就是‘莲台七式’剑法之中的那一招‘飞向莲台’吗?”
欧阳玉纹螓微点道:“正是。”
柳南江道:“那日在‘子午谷’外姑娘与在下过招时因何不用这一招呢?”
欧阳玉纹道:“家师曾叮嘱玉纹与相公过招不得遽用煞手。”
柳南江喟然道:“可是那日在下却用煞手对付姑娘啊!”
欧阳玉纹道:“柳相公何必再提过去之事呢?……”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伤势如何?”
柳南江道:“伤得不轻若无十天半月的调养恐怕难以痊愈了。”
欧阳玉纹惶然道:“那怎么办呢?”
蛾眉轻蹙想了一想接道:“待玉纹背负相公找一处隐秘之所疗伤要紧。”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行啊!今……”
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欧阳玉纹今晚子时和秦茹慧有重要约会暂时还不能离开此地不过他又突然想到提及和秦茹慧的约会必然会提及那方玉佩之事因此他才又顿口不言。
可是欧阳玉纹却会错了意以为柳南江又在拘泥于男女之别微一皱眉纤指突地在柳南江躯体上的“昏穴”上一点。
然后她将寒星剑插入鞘中将柳南江背在身上没及林中。
这时在“祥云堡”中已经上灯了。
整个下午秦茹慧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会儿托腮沉思一会儿揽镜自照一会儿又凭窗远眺似乎有点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锦儿走进房内关上了窗户燃了灯。
秦茹慧问道:“什么时候了?”
锦儿答道:“交酉了吧?”
秦茹慧又问道:“风雪又大了吗?”
锦儿向外张望了一眼回道:“真够大的这场风雪很可能要接连好几天哩!”
秦茹慧原本是斜靠在榻上的闻言倏然一跃而起疾声说道:“什么?你说这场风雪夜里不会停吗?”
锦儿被秦茹慧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方才说道:“哪里停得了?即使风头转向这雪也得下个一、二天。”
秦茹慧低声呼道:“糟了!”
锦儿不禁讶然问道:“小姐夜里要出门吗?”
秦茹慧心头暗惊柳眉一挑低叱道:“胡扯!谁说我夜里要出门?”
锦儿赔笑道:“那又何必管他这场雪要下多久呢?”
秦茹慧愣了一愣没有接下。
沉静了一阵她才慢不经心似地问道:“锦儿!见过堡主吗?”
锦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哦”了一声道:“对了!堡主关照过了晚饭的时候要小姐先吃不必等他。”
秦茹慧心头一怔蛾眉一蹙道:“堡主出门了吗?”
锦儿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公孙总管病了堡主在亲自煎药哩!”
秦茹慧的一双蛾眉蹙得更紧了讶然道:“总管毕竟是下人堡主犯得上亲自为他煎药吗?”
在晚餐时秦茹慧果然没有见到秦羽烈。
饭后秦茹慧回房歇息锦儿为她拧熄了灯可是她连眼都不曾闭。
初更的梆声传来时秦茹慧在怀中揣了些银子又将短剑在怀中贴藏好这才心怀鬼胎地向秦羽烈的房中而去秦羽烈并没有登榻就寝一个人在灯下托颐沉思似有无限心事。
一见秦茹慧来到颇为讨异地问道:“茹慧!还没有睡?”
秦茹慧勉强地笑道:“睡不着……”
语气一顿接道:“听说公孙总管病了?”
秦羽烈“唔”了一声点点头道:“上了年纪的人稍受风寒就卧榻不起了。”
秦茹慧道:“听说爹亲自为公孙总管熬药煎汤是吗?”
秦羽烈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呀?这些年来公孙彤为我‘祥云堡’倒是尽心尽力的。”
秦茹慧装着一时想起来似地“噢”了一声道:“顾着说闲话倒忘了干什么来的了。
爹!我要看看那方玉佩和那柄铁剑。”
秦羽烈颇为讨异地问道:“茹慧!是现了什么吗?”
秦茹慧谈然道:“多看几次也许会有所现的。”
秦羽烈摇摇头道:“再看也是那几个字不看也罢!”
秦茹慧使出女儿家的娇情道:“爹!让我看看嘛!”
秦羽烈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看你!这般大了还撒娇哩!看吧!不过只是白费眼力。”
说着自身边将锦盒取出来放在桌上。
秦茹慧想不到不费吹灰之力如愿以偿了暗喜在心面上就不动声色地自壁上取下那柄铁剑然后来拿桌上的锦盒。
秦羽烈猛地伸手按住了锦盒沉声问道:“茹慧你要拿到何处去?”
秦茹慧心头一怔面上却神情泰然地说道:“回房去看呀!”
秦羽烈摇摇头道:“不行!要看就在这里看。”
秦茹慧道:“爹!是不放心我吗?”
秦羽烈沉下脸说道:“这件东西多少年来都没有离开我的眼前为什么一定要到你房里去看呢?”
秦茹慧道:“难道拿到我房里去看就会不翼而飞吗?”
秦羽烈道:“茹慧!知道肖云达因何而死吗?就是因为身怀此物凌震霄也因身怀此物而遇害所以我不愿你拿回房去。”
秦茹慧笑道:“说句不见气的话放在我房里比放在爹身边要安全得多。目下武林中人能够在我短剑逃生的人还不多哩!”
秦羽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功力自从那位神秘黑衣人为你疗伤后突飞猛进目下难有敌手。不过别以为江湖上都是些有勇无谋之人倘若有人设计智取你来必能够防范。”
秦茹慧道:“我却不信东西在我手里谁也别想拿走。”
秦羽烈将他女儿看了又看方才说道:“茹慧你今天和往日似乎不同。”
秦茹慧语气淡然地说道:“我倒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您心情不大好。”
秦羽烈笑着站起来说道:“好吧!我送你回房去吧!”
现在秦羽烈既然答应她携回房去细看只要是护送她一程她也就不坚持拒绝了秦羽烈总不至于赖在房里不走的。
一念及此于是点头含笑道:“那就劳动爹的大驾了。”
在秦羽烈的护送下秦茹慧回到绣房她没有留秦羽烈入内稍坐秦羽烈似也无意入内站在门口说了声小心就径自去了。
秦茹慧不禁喜在心凝听秦羽烈步履去远连忙将锦盒与铁剑用一幅丝绢包好背在背上又取了一件连头篷的大氅穿在身上将短剑提在手中熄了灯悄然走出房去。
她突然想到是否该留下一张小笺想了一想决定只字不留不着痕迹为上。
雪光掩映之下后院一片银亮秦茹慧方一纵入雪地之中蓦然一排人影挡住她的去路齐声喝问道:“什么人?”
秦茹慧定神一看原来是堡内最精锐的蓝衣武士当即沉声道:“连姑娘我都不认识了吗?”
其中一人是新任的蓝衣武士统领前跨一步和声问道:“小姐意欲何往?”
秦茹慧粉面一沉道:“谁教你来查问姑娘我的行踪?”
蓝衣武士统领恭声回道:“属下奉有堡主谕令今晚任何人也不得离开堡内。”
秦茹慧心头一凛沉叱道:“连姑娘我也要受到限制吗?”
蓝衣武士统领道:“回小姐堡主曾经如此吩咐过。”
秦茹慧道:“堡主何时下的谕令?”
蓝衣武士统领道:“就是方才。”
秦茹慧不禁大惊原来秦羽烈对她早有防范了心念一横打算硬闯出去她已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在柳南江面前做背信失约之人。
“锵”地一声短剑出鞘她正想挥剑硬闯蓦然身后传来一声沉叱道:“住手!”
秦茹慧知道秦羽烈已到虽未立即动手但是短剑却未入鞘仍然全神戒备。
秦羽烈缓步来至她的身边喝问道:“茹慧你要去何处?”
秦茹慧应道:“我打算去寻找那柄真剑。”
托辞早就想好因此说来毫不费力。
秦羽烈道:“因何不禀报我知?”
秦茹慧道:“怕你阻拦。”
秦羽烈道:“如果我现在阻拦呢?”
秦茹慧不禁愣住了良久方反问道:“爹一定要阻拦吗?”
秦羽烈低声喝道:“将剑回鞘乖乖地回房睡觉去大雪纷飞不宜远行。”
秦茹慧毫不迟疑地答道:“茹慧离意甚坚请勿阻拦。”
秦羽烈凝声说道:“离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得明白点行吗?”
秦茹慧知道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已不行了因而一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茹慧此番离去今生今世也不打算再回‘祥云堡’。”
这话说得截铁斩钉使秦羽烈不禁愣住。
良久方回过神来问道:“是打算与为父的决裂吗?”
秦茹慧语气冷漠地说道:“茹慧打算寻找我那不担负养育的生父。”
秦羽烈疑然诧道:“这是什么话?”
秦茹慧道:“你和公孙总管的谈话被我偷听了才知我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秦羽烈恍然大悟原来秦茹慧欲要远走高飞的用意在此。
此时秦羽烈也不免凄然喟叹一声道:“茹慧我待你薄吗?”
秦茹慧道:“不管厚薄养育之恩德不可忘茹慧早晚必有所报。”
秦羽烈沉叱道:“就是这样报吗?拐走我的异宝不告而别?”
秦茹慧道:“茹慧现在告别还算不迟来日寻得生父定当偕同登门答报多年养育之恩。”
“锵”地一声还剑入鞘大踏步向前走去。
秦羽烈冷哼道:“茹慧!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母一走了之你可不行。”
果然前面那排蓝衣武士纷纷拔出长剑拦住秦茹慧的去路。
秦茹慧早已下了决心不惜任何代价要闯出去履行她和柳南江的子时之约。因此面对那一排明晃晃的长剑视若未睹依旧前行如故反而逼得那些执剑武土纷纷后退。
秦羽烈暴叱道:“困住这丫头绝对不能让她走掉。”
秦茹慧本来还不致在秦羽烈面前公然动剑现在一听秦羽烈已经下了狠心也就不再犹豫。
短剑飞快出鞘左右一扫立即有四名武士在她剑下而亡空出当中一条缺口。
秦茹慧已飞快乘虚突破向墙脚奔去。
只听得泰羽烈枉喊放箭之声接着箭弩如疾雨般飞来。
秦茹慧一面飞舞短剑去拨落那些箭弩一面已纵身上了墙头落下堡外如飞驰般向东奔去。
一口气奔行了二十余里回顾身后并无追兵这才停下来喘了口大气。
在她喘息之际突然觉心胸气血浮荡不已而且背脊上也隐隐作痛反手在背上一摸不禁心头大骇原来背上竟然中了三箭。
秦茹慧将箭头一一拔下闭住了气穴其后大叫道:“柳南江——柳——南——江!”
凭她叫破了喉咙也没有柳南江的回声。当然秦茹慧并不知道柳南江也和她一样身受重伤了。
柳南江失约了这是秦茹慧唯一的想法是他不信任她?还是不愿受她的约束呢?
她感到很!恨!恨!
心烦气躁创口复又汩汩流血。
终于她昏倒在雪地之中。
鹅毛般的大雪不停地往下飘眼看雪花就要将秦茹慧的躯体掩盖了忽然一条黑影闪到了现场。
那人探了探秦茹慧的鼻息很快地将秦茹慧背在背上向林中奔去。
雪仍在下一天之中大雪在同一地点遮盖了两次血渍。
三天后——
秦茹慧醒来了。
颓坍的神像落漠的殿室告诉她这里是一座断了香火的废寺。
她身下垫着干草身上却盖了一件名贵的皮裘。
她活动一下双臂背上的伤势似乎已经好了。她暗中一运劲觉内力毫无损伤。
她依稀记得有一个男人背负她来此那是谁?是柳南江吗?
正当她想起来东张西望之际阴暗的角落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道:“姑娘醒了吗?”
她循声望去那是一个面目很英俊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有一堆火火上放着一个破瓦罐似在煮什么食物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红如果她身体往后面的墙壁上一靠就很难现那里有一个人。
秦茹慧愣了愣方才问道:“你……你是谁?”
那男人回道:“姓肖名云鹏。”
秦茹慧喃喃自语道:“肖云鹏?这名字好象很熟哩!”
肖云鹏轻笑道:“姑娘所熟悉的一定是终南三君子之一的肖云达两者只有一字之差。”
秦茹慧脱口道:“对了!你是……?”
肖云鹏似乎有意不让她问连忙插口道:“姑娘尊姓?”
秦茹慧道:“姓秦……”
肖云鹏“噢”了一声又问道:“柳南江是谁?”
秦茹慧神情一振振声问道:“你认识柳南江吗?”
肖云鹏摇摇头道:“在下不识不过这三天来姑娘却不止次地低呼柳南江的名字。”
秦茹慧粉面一热讪讪然道:“柳南江是我仇人。”
肖云鹏自火上取下瓦罐放在秦茹慧面前道:“百里之外向乡民取了些小米熬了一罐薄粥无碗无筷待稍凉之后姑娘就以罐喝下去吧!你已三天未下水米了。”
秦茹慧道:“多谢!这次承蒙搭教——”
肖云鹏一摆手道:“姑娘不必来这些俗套……”
说着将一束箭矢扔到秦茹慧面前接道:“这是‘祥云堡’的箭矢不知秦羽烈怎会暗箭伤人?”
秦茹慧道:“那倒不能说是暗箭他想阻挡我却突围而去。”
肖云鹏笑道:“想不到姑娘倒是很宽厚的既然如此姑娘就不该将柳南江的仇恨老是记在心里了。不然岂非厚此而薄彼?”
秦茹慧摇摇头道:“那不同!”
肖云鹏道:“有何不同呢?所同的只不过因为‘祥云堡’堡主和姑娘同姓罢了。”
秦茹慧轻笑道:“看你处处在为柳南江说话你一定认识他。”
肖云鹏连连摇头道:“在下并不认识他不过听到他的名字却好象有缘分似的。”
秦茹慧道:“为此心仪了是吗?那一定会使你失望因为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肖云鹏喃喃道:“无情无义……”
失声一笑接道:“想必那柳南江曾经有负于姑娘是吗?”
秦茹慧不禁满面血红疾声道:“并不是那样一回事你会错意了!”
肖云鹏一笑置之随即正色道:“姑娘是否觉得伤势已全好了。”
秦茹慧笑道:“好象不曾受过伤一样尊驾的治伤手法真是高明。”
肖云鹏并未理会她的赞辞淡然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放心告辞了。”
秦茹慧道:“尊驾因何行色匆匆?”
肖云鹏愣了一愣方微蹙眉尖道:“在下有个不雅之号谓之‘花花太岁’和姑娘同行难免会招人物议有辱姑娘名声。”
肖云鹏道:“姑娘吃惊了吗?不过请姑娘放心这三日之中姑娘可说是毫未损的。”
秦茹慧点点头道:“我知道关于那个不雅之号并非误传必系有人蓄意中伤以尊驾的作为……”
肖云鹏接口说道:“以在下的作为应该是当之无愧外人并未误传。”
秦茹慧讶然道:“真的吗?”
肖云鹏笑道:“一点不假因此姑娘不适宜与在下同行。”
语气一顿接道:“平心而论在下并非为姑娘设想而是为自己打算在下救过之人不愿再去伤他而以姑娘之美艳在下很难克制心动。因此不结伴同行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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