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话音一顿接道:“你这个女娃儿拿两颗药丸送人却太不应该。”
凌菲振声道:“我怎能见死不救呢?谅必前辈也非小气之人。”
黑衣人道:“区区药丸算不了什么但是你不该露面。”
凌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黑衣人道:“因为你们两个已经死了你一露面岂不露出了破绽?”
柳南江若有所悟忙问道:“是尊驾传言我俩已死的吗?”
黑衣人道:“不错老夫拿着你们的髻交给凌长风告诉他说你们已死。”
两人不约而同地摸摸后脑齐声道:“髻不是还在我们头上么?”
黑衣人道:“髻是假的而簪子却是你们的原物他们一听相信了。”
凌菲喃喃道:“怪不得我头上的簪子不见了咦……”
目光向黑衣人一扫接道:“前辈是什么时候取去的呢?”
黑衣人道:“你们这间茅屋老夫已经来过无数次了每次你们都毫无所觉。”
凌菲脱口道:“前辈真是高明。”
柳南江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身上问道:“尊驾可是取走了在下身上的那根金簪?”
黑衣人一点头道:“不错你头上那根竹簪太平凡老夫怕不信是你所有。”
柳南江笑道:“尊驾弄巧反拙了。”
黑衣人目光一亮问道:“因何弄巧反拙?”
柳南江道:“在下那根金簪只在居家或落店梳洗之后才用行走在外都是用这根竹簪。
因为那根金簪是先人遗物唯恐失落。尊驾在髻上插上金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髻不是从在下的头上割下的。”
黑衣人道:“可是秦羽烈却已深信不然他不会大事举丧。”
柳南江道:“只怕我那书僮福儿心里有数不过他却乖巧地没有说出来。”
黑衣人嘿嘿笑道:“老夫自以为天衣无缝想不到仍有疏漏尤其今天凌菲一露面是大事不妙不过……”
话音一顿接道:“你们两人装死只有装到底了。”
柳南江问道:“因何要装死呢?”
黑衣人道:“不用问。”
柳南江道:“难道我们一辈子躲在这茅屋中不出去?”
黑衣人咻咻然道:“谁不教你出去?只要易容改装就行了!”
柳南江摇摇头道:“在下以为大丈夫行道江湖应该光明磊落大可不必藏头缩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大吼道:“娃儿!你分明是指桑骂槐讥诮老夫!”
柳南江摇摇头道:“在下倒无此意——”
凌菲与黑衣人接触较多虽然觉得他行为乖张还不失为一个性情中人唯恐他俩说下去会弄成僵局。因而连以眼色向柳南江示意然后插口道:“前辈是否知道秦茹慧今夭又动剑伤人了?”
黑衣人“唔”了一声眉头也耸动了一下却未说话。
凌菲问道:“前辈不会不知道秦羽烈乃是一个武林枭雄因何要造就他的女儿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呢?”
黑衣人道:“老夫当然有原因。”
这个原因正是柳南江要知道的因而相机问道:“什么原因呢?”
黑衣人道:“到时自然知道。”
凌菲插口问道:“为什么要我们装死呢?”
黑衣人道:“到时自然知道。”
又是同样的答复柳南江自然不会满意委婉地道:“尊驾也许有不能说出个中情由的苦衷但是如此答复难使在下等深信不疑。反而会误了尊驾的大计在下以为尊驾不妨透露一二。”
黑衣人微一沉吟道:“要老夫说出十个原因也未尝不可不过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柳南江道:“只有在下绵力所及不悖情理十个条件也可答应。”
黑衣人招手向凌菲一指道:“你认为这个女娃儿如何?”
柳南江不明白黑衣人这句话是指何而问想了一想回道:“凌姑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子!”黑衣人又问道:“喜不喜欢她?”
这句话间得太突然柳南江一时回答不出凌菲是有点羞怯不胜地螓垂胸一味玩弄着衣角。
黑衣人催促道:“快说!要说良心话。”
柳南江硬着头皮道:“在下曾向凌姑娘表示过在下很喜欢她这种爽朗性格。”
黑衣人道:“老夫是问你是否喜欢她的人?”
柳南江道:“喜欢她的性格自然也就喜欢她的人。”
黑衣人一点头道:“好答应娶她为妻这就是老夫的条件。”
柳南江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凌菲疾声叫道:“前辈!这怎么可以呢?”
黑衣人似是非常意外地“咦”了一声道:“你不是说你很喜欢他吗?老夫也看得出不然你不会那样护着地不让老夫对他加以伤害也不会含辛茹苦地照护他的伤势了。”
凌菲落落大方地点点头道:“不错晚辈的确很喜欢柳相公因为他行事正直为人磊落。可是婚姻事毕竟是两厢情愿之事前辈以这种方法来撮合晚辈和柳相公晚辈不敢赞同。”
黑衣人道:“老夫又不会逼他!只要他答应岂不是两厢情愿。”
凌菲振振有辞地道:“晚辈虽然父母双亡却有师父在谅必柳相公也是上有尊长。未经禀明怎可擅自作主呢?”
黑衣人道:“老夫只是教他答应并未要他立刻就与你完婚。双方尊长若不答应你们联姻老夫出面去说服他们这不干你们的事。”
凌菲心中是万分高兴的不过她却不希望柳南江有一丝儿是出于勉强因此才说出了一大堆道理。现在经黑衣人一连串驳斥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柳南江对凌菲本有好感在他被黑衣人击伤之际凌菲对他的全力呵护他也依稀觉察。
尤其这十日照护之情更使他铭刻五内这件婚姻事是不容推辞也是自己乐意的。
黑衣人又催促道:“娃儿!到底怎么样?”
柳南江道:“凌姑娘系出名门品性贤淑能与婚配可说荣幸已极。不过此时尊驾以条件提出在下若据而答应就对凌姑娘不敬了。”
黑衣人不耐地道:“不必罗嗦答应不答应只要一句话就行了。”
柳南江望了凌菲一眼道:“凌姑娘……”
凌菲截住他的话题道:“你自己作主吧别来问我。”
这句话分明表示她已经默许了。
柳南江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语气一顿接道:“不过这只是片面的承诺。如果双方尊长不予赞同这个承诺是无效的。”
黑衣人欣然点头道:“这就行了!”
话音一顿接道:“你们猜猜我是谁?”
柳南江情知一个绝大的隐秘将要揭开因此全神贯注在那黑衣人的面巾上。
凌菲也是出神地看着黑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黑衣人缓慢解去身上黑衣露出一身黄衫。解去面巾现出一睑病容赫然是那黄衫客。
柳南江和凌菲同声惊道:“原来是你?”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黄衫客是老夫黑衣人也是老夫。不过都非老夫的真面目。”
柳南江道:“在下早就看出尊驾面上戴着人皮面具。”
黄衫客一点头道:“不错现在老夫就要将原来的身份告诉你们两个娃儿……”
话音一顿接道:“今日午间老夫的真面目已被那个丑八怪觉不过他曾答应老夫绝不泄漏。你们两个娃儿也该守口如瓶不得轻泄。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了。”
二人默然点头两双目光都盯在黄衫客面上。
黄衫客正待伸手撕下面上的黄皮面具突然目露精光一掌拍熄了地上的油灯。
事出仓猝柳南江和凌菲莫不一惊私心算计一定是黄衫客觉屋外有人。
一念未已只听黄衫客一声低叱人已穿屋而出。
不过眨眼之间黄衫客去而复回低喝道:“女娃儿快些燃灯。”
凌菲连忙取火摺子将灯点上在昏暗的灯光中只见黄衫客手里抓着一个疾装劲服的汉子。
黄衫客的五指指头竟然抓入了那汉子的胸膛血渍染红了他那只瘦骨嶙峋的右掌而那汉子早已气绝殒命。
柳南江和凌菲不禁大惊黄衫客的功力太以吓人。那日和柳南江动手想必留有余地不然柳南江也将会遭到杀身之祸。
黄衫客左手掌灯将死者的面孔照亮低声问道:“你们可认得这个家伙?”
柳南江答道:“不识不过从他的衣衫看来可能是‘祥云堡’的紫衣武士。”
凌菲插口道:“‘祥云堡’武士出动绝不止这一个。”
蓦然黄衫客又挥掌将灯拍熄喃喃自语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以后变成默数过了一阵方低声道:“方圆百步以内尚有二十人潜伏。最近的距此三十余丈待老夫去逐一解决你们在此守候不可出屋。”
语音一落人已穿屋而出。
柳南江在黑暗中唤道:“凌菲!”
凌菲摸着过去不想踢着油灯竟然跌入了柳南江的怀里。
凌菲几乎失声叫出柳南江却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了。
柳南江将她身躯扶正轻问道:“你猜得出这位黄衫客是谁?”
凌菲已脸红心跳半响方镇定心情答道:“我猜不出。”
柳南江道:“我也是想了许久仍是想不出不过我却看出他是专门在对付‘祥云堡’的。”
凌菲沉吟了一阵道:“既然如此他因何又要为秦茹慧疗伤造就她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呢?”
柳南江道:“顷刻之间功力大增绝非正途。”
凌菲道:“他方才也曾说过造就秦布慧一身骇人的功力是别有用心你猜他的用意何在?”
柳南江道:“我也曾想了许久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凌菲问道:“你难道不能在他所施展的武功中看出一点来历?”
柳南江轻叹了一声道:“他所施展的武功不但是前所未见也是前所未闻。”
凌菲只问道:“以他和丑老人的功力相较何人居高?”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应在伯仲之间不过黄衫客的武功却要诡奇得多。”
说到这里一道劲风扑进屋内。二人已见过黄衫客的身法知道是他回来了。
只听黄衫客说道:“老大数得清清楚楚方圆百丈之内有二十一人潜伏。可是待老夫逐一解决后却只有二十具尸骸一定被脱走了一个。”
柳南江道:“那人的命也太大了。”
黄衫客沉声道:“娃儿说得太轻松了!老夫虽然尚未揭露本来面目但是黄衫客即为黑衣人的秘密已经揭露。倘若脱走之人已然得悉此一秘密转报秦羽烈知道岂不糟糕。”
凌菲神色不屑地道:“那有什么了不起?”
黄衫客道:“女娃儿知道什么?老夫午间曾以黄衫客的身份去‘祥云堡’捣乱前次又以黑衣人的身份为秦茹慧疗伤两次目的各别秦羽烈不难想到老夫在暗中弄诡。”
柳南江讶然道:“那怎么办呢?”
黄衫客道:“老夫现在要将那厮追回来绝不能让那厮活着回‘祥云堡’。”
柳南江道:“还追得上吗?”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娃儿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凭你的轻功身法老夫那日不过盏茶功夫就将你甩得老远你还没有领教过吗?”
柳南江笑道:“尊驾的脚程实在快逾问电奔雷在下早就领教过了。”
黄衫客道:“此处不可久留你二人往南行约莫二十里处有一断崖就在崖顶等候老夫天是前可回。”
说罢穿房而出。
凌菲道:“南江哥!我们走吧!”
柳南江黯然出种良久方道:“这位老人家谅必是位奇人如此正邪莫辨若行事方正武林有福;若侧身邪道武林有难了。
凌菲盾尖微微一蹙又望了柳南江一眼似乎在嗔怪他何必杞人忧天。
柳南江又道:“此老行为几近乖张大凡乖张之人行事多无准。而且他造就秦茹慧一身魔功这件事看来似乎稍欠光明磊落。”
凌菲柳眉一竖似乎想为黄衫客辩解几句不知为什么突又改变了态度和声道:“南江哥我以为对付秦羽烈那种武林果雄根本就不必顾忌什么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
柳南江摇摇头道:“一言断定秦羽烈是武林果雄未免言之过早了。”
凌菲嘴唇一撇道:“南江哥!你好像对秦羽烈独具好感。”
柳南江正色道:“菲妹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话对别人的评论不能凭一己之好恶‘枭雄’二字秦羽烈也未必配得上。”
以凌菲的性格即使是理屈她也会振振有辞不肯服输的。
不过在她和柳南江相处十日以后已成熟得多。她明白一个倔强的女孩儿家是不讨人喜欢的因此关于秦羽烈其人也就不再讨论下去。
挥手扇熄地下油灯道:“南江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柳南江也未再说什么与凌菲相偕出屋向南疾行而去。
天际一片墨黑“祥云堡”内也是一片墨黑。
在堡内那块空旷的广场上有两个修长的人影在走来走去并在喁喁细语。
那是秦羽烈和公孙彤。
只听秦羽烈道:“搜查的人天亮之前可以回来复命了。”
公孙彤道:“以老朽算计紫衣武士队搜索东北五十里方圆境内寅初即可回堡黄衣武士队搜索西北五十里地方圆境内由于地形复杂可能卯正才能回堡搜索杜曲以东的蓝衣武士队可能要到午时才能回堡了。不过他们可能搜查不出什么来。”
秦羽烈道:“柳南江的死讯是必然不确的而且和那黄衫客还有莫大关系……”
语气一顿接道:“总管可曾看出黄衫客是什么来路?”
公孙彤摇摇道:“老朽实在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能人奇事!”
秦羽烈语气沉重地道:“单看他一掌碎棺及临去的轻功就知道他是一个顶尖高手从他的面容上看他分明经过易容改装。日间的事又分明是拆台来的看来此人非常可怕。”
公孙彤突然冷笑了一曲道:“哼!和‘祥云堡’作对岂不是自找死路。”
秦羽烈道:“目前我等已成为众矢之的柳南江如果是存心装死这证明他对我等也生了疑念柳南江倒不足以畏惧他的师父可是不好惹啊!”
公孙彤问道:“堡主是说无尘大师吗?”
秦羽烈点点头道:“他虽然目前闭关不出但是‘祥云堡’也想独霸武林!”
公孙彤拢袍袖道:“堡主不必多虑将那两件东西弄到手中十个无尘大师又当如何?”
秦羽烈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招剑法对无尘大师也许起不了震慑作用。”
公孙彤默默一笑道:“据老朽所知那把铁剑尚不止!”
语气突然一顿悄声道:“东北方有人疾奔而来我们看看。”
语音未落人已如鹰隼冲天般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人已上了高墙。
秦羽烈也相继纵起落在公孙彤身旁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大地一片墨黑公孙彤却已有所见脱口呼道:“不好!紫衣武士队只有统领一人而回。”
他的话声方落已见一条人影向“祥云堡”背后的小路疾奔而来。
秦羽烈疾胄道:“我等迎上去问问他究竟生了什么事。”
方待纵出却被公孙彤一把抓住。
秦羽烈放眼一看奔来之人业已停步原来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孙彤道:“拦路之人就是那个黄衫客看来他想赶尽杀绝。”
秦羽烈惊道:“难道二十余名紫衣武士已尽遭毒手吗?”
公孙彤点点头道:“那是一定的待老朽正面去与他攀谈等他分神之际你再出其不意地施展出‘困龙八抓’。”
语罢纵落高墙向两人立身之处奔去。
黄衫客赶来的目的就是不让漏网之人活着回到“祥云堡”。
公孙彤自高墙纵下他已有所觉察。右手闪电一探五指已经抓进了紫衣武士统领的胸膛手法霸道毒辣已极。
紫衣武士统领奋力叫道:“总管!他……他……就是……”
也许他想说出黄衫客就是黑衣蒙面人不幸话未说完就断气了。
黄衫客松开手在那紫衣武士统领的身上拭干了血渍出一声长笑。
公孙彤几乎目眦尽裂沉叱道:“阁下想必是杀人灭口。”
黄衫客冷冷地回道:“不劳动问。”
公孙彤冷哼了一声道:“阁下可知方才杀的是什么人?”
黄衫客大责不愧地道:“想必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无名小卒。”
公孙彤道:“不错的确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过他是‘祥云堡’的守卫武士。”
黄衫客明知故问道:“尊驾是谁?”
公孙彤答道:“老朽‘祥云堡’总管公孙彤午间会过。”
黄衫客道:“失敬!”
语气一顿接道:“请转告贵堡主以后少派这种三脚猫在江湖道上丢丑露乖。”
公孙彤冷笑道:“阁下好狂!请问因何杀死本堡武士?”
黄衫客答道:“窥人**。”
公孙彤“噢”了一声道:“阁下有何不可告人之**?”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既云不可告人又何必动问?”
公孙彤冷哼了一声道:“老朽不想打听阁下有何**只想告诉阁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句话。”
黄衫客点点头道:“老夫懂得这笔帐权且记下……”
语气突然一顿道:“身后是谁?”
秦羽烈潜至黄衫客身后见对方已有所觉察立即闪电出手一把向黄衫客后脑抓去。
用上了七分劲道存心要置对方于死地。
黄衫客脑往前一探秦羽烈的五指自他梢擦过一把抓住他的后领。
黄衫客哈哈笑道:“好手法秦堡主不虚仗此成名……”
语气一顿沉声接道:“不过背后袭人有些迹近宵小放手吧!”
只听“叭”的一声衣领自秦羽烈手中挣脱人已横飘五尺。
秦羽烈不禁大惊近来已有两次如此遭遇一是丑老人一是黄衫客不但都挣脱了他的掌握而且连衣领也不会破。
黄衫客向下一瞄沉声道:“方才大好机会公孙总管因何不趁机下手?”
公孙彤冷笑道:“老朽总管堡内琐事并非捍卫贵堡的武士。”
黄衫客道:“如此说来尊驾是一位不问武事的文案人员了?”
公孙彤以方才黄衫客同样的口气冷冷回道:“不劳动向。”
黄衫客嘿嘿笑道:“想必尊驾是深藏不露待机而图吧!”
公孙彤一笑置之未再答话。
秦羽烈插口道:“阁下无端杀人你今天得还个公道来。”
黄衫客冷笑道:“当今武林之中已无公道可言坚主要的什么公道?”
秦羽烈沉叱道:“”祥云堡“的所在地并非屠场秦某不能眼看阁下如此胡作非为。”
黄衫客却反而笑道:“堡主又待如何呢?”
秦羽烈咻咻然道:“何必斗口?你我不妨手下一见高低吧!”
黄衫客将头一点道:“堡主想和老大过招那也未尝不可!”
语气一顿手指向公孙彤一指道:“由下而上让贵堡总管先来吧!”
话声未落右掌电出向公孙彤当胸抓去。似乎存心要探探公孙彤的武功。
公孙彤早有防备因为黄衫客的指名掠阵有些违反常规。不待黄衫客的身形欺到身躯向后一仰倒飞而出。
落脚站定后朗声道:“老朽从不喜爱过招动武阁下如果畏惧秦堡主的‘困龙八抓’堡中武士甚多老朽可以唤出奉陪阁下。”
黄衫客哈哈大笑道:“贵堡主的八抓可以困龙却困不住老夫:老夫风闻尊驾武功卓绝因而专程前来讨教。”
话声中身形疾进左右开弓同时攻出两招。
公孙彤飞身跃起纵上高墙黄衫客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至。
公孙彤脚尖只在墙端一点向广场飞扑而下同时出一串长啸。
黄衫夺一心一意想要迫使公孙彤动手故而穷追不舍。
孰料他刚一落下广场四周人影倏现无数手执戈矛的红衣武士层层包围住了他。
公孙彤扬声道:“黄衫客!”祥云堡“犹如森罗宝殿阁下今天来得去不得。”
黄衫客放眼一看围住他的红衣武士少说也有百人以上不禁暗暗皱了一下眉头当即扬声话道:“公孙总管贵堡紫衣武士已悉数被残难道还要驱使这些红衣武士送死吗?”
公孙彤沉声道:“你行凶杀人擅闯本堡禁地足以证明你没有将‘祥云堡’看在眼里老朽只得以最严厉之手段对付你。”
黄衫客狂笑道:“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不过为冥世中再增加几条冤魂而已。”
公孙彤道:“抬头看屋顶墙头尚有数百名弓弩手等着伺候阁下。”
黄衫客抬头一看果见屋顶墙头人影蠢动心头不由一凛。
就在他一抬头之际周围红衣武士纷纷持矛挺进四周只有数尺空隙百余支矛头层次分明地布成了阵式。
这时秦羽烈在墙头叫道:“阁下亮出真面目吧!否则秦某一声令下阁下立刻变成刺猥满身带箭了。”
黄衫客未敢轻视立刻先制人双掌连挥惨呼迭起虽然有好几名红衣武士死于他的钢指之下但他并未冲出重围。
公孙彤沉走道:“阁下存心要多欠血债吗?”
黄衫客道:“咎由自取休任老夫!”
话声中夏又展开凌厉攻势。惨呼迭起红衣武士布列的围困之阵被黄衫客冲得七零八落。
秦羽烈在墙头高声叫道:“放弩!”
一声令下立闻“嗖嗖”之声无数支弩矢如疾雨般向广场中射去。
一阵弩矢射完广场中横尸无数自然都是那些无辜送死的红衣武士。
黄衫客毫无损伤跃到公孙彤面前沉叱道:“尊驾何以令人代罪?”
右手五指箕张曲状如钩向公孙彤抓去。其势之猛无与伦比。
蓦在此时一道人影飞闪而至。接着闪起一道晶光将黄衫客逼退数步。
来人正是秦茹慧不过她做梦也不会想到面前的黄衫客就是为她疗伤的黑衣蒙面人。
秦茹慧逼退黄衫客后立即沉声道:“总管退下让姑娘我会会这个狂徒。”
黄彩客先是一愣接着冷笑道:“老夫不屑与女子动手。”
秦茹慧娇叱道:“就凭你这一句话就该死在姑娘剑下。”
黄衫客沉声道:“江湖传言姑娘剑道突然精进连败数大名手。不过想要和老夫动手你将会自讨没趣。”
秦茹慧冷声道:“休要废话看剑!”
言罢手中短剑全力一挥。但是并未能伤及黄衫客。
黄衫客道:“老夫已然让过你两剑了姑娘不要迫人太甚。”
秦茹慧不禁有点狂怒对冷山红也好对古如松也然都是一剑得手的。
在激怒中“刷”地一响秦茹慧又倾全力攻出一招。
蓦闻黄衫客大喝道:“撒手!”
秦茹慧顿觉手中一轻一道晶光划空而过手中短剑竟然不偏不倚地插在广场中央那根高逾三丈的旗杆顶端犹在摇晃不已。
秦茹慧大惊失色其父秦羽烈也然。唯独公孙彤尚还镇定。嘿嘿一笑道:“难怪阁下坚而又狂果然不凡。”
黄衫客冷声道:“老夫数次相逼尊驾都不还手使老夫过招动武的兴致大扫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你我后会有期。”
语音一落人已纵出高墙向东北方疾奔而去刹时不见。
秦羽烈自墙头纵落疾声道:“总管这人的武功玄奇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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