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了两名非常职业,历练的年轻女子做我的设计助手。然显然是承担不起这份工作的份量的。除了精干,她还缺少生活的经验。
工作*了正规。我渐渐淡忘了然。但是偶尔的,我会在心底掠过一丝情愫,就象我画画的时候涌动出的灵感和激情。可以说,然是三十多年来除了我妻子以外唯一打动我内心的女子,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
生活就这样重复的过去。直到有一天,我因为一份业务路过芝罘区海边。和十几位客户喧哗的走过北马路的大街,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飘过,惊异之余,那美丽的身影应是撞向了我,然后是一声惊叫,——怎么是你啊?仔细一看,竟然是然。
她还是原来落拓纯情的样子,没有任何脂粉的脸,穿着一件简洁的粉色碎花细吊带裙。
世界突然就不复存在,就象所有的电影情节一样,男女主角突然相遇……我难得的好心情。她大呼小叫着,没有了初见时的安静,但是一点不做作。她说,真得是你吧,我真得很开心,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你。这一次安静的是我,我平静的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说,我也一样很开心。
我们一起走在傍晚旖旎的烟台大街。然后我提议搭车去郊区的小渔村吃海鲜。
在出租车上,我特意坐在了司机身旁。然恢复了安静的样子。一句话不说,但是我知道,她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因为几次,我从车反光镜上看到她一直深深的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脸上落拓纯情的样子让我不能自抑。大街上车流如云,然安静的样子使我感觉到无限的暧昧。
海鲜很美,我特意要了几扎酒。然说,我不喝酒。客户以为她是小姐,大声嚷嚷着要她陪喝。我很不高兴。我说,然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今天就算过年了,只喝一点,行吧。
我看到然的脸红了起来。她小声的说,我真得不会喝酒。有客户忍不住骂,太不够交情,好朋友就要喝。
然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大家重新高兴。推杯换盅。然终于还是醉了。她应是真得不会喝酒的。酒席要结束的时候,她突然一个人跑了出去。我担心她出事,紧跟着出去看她。她一个人依在墙角,有些醉的样子。身形很是文弱。我忍不住过去揽住她的肩。我说,不能喝就不要喝吗,没有人强求你。
她笑了,说,大家都很热情,我当然应是喝一点啊。然后她便呕吐起来。我的心中突然重又萌生了疼痛。我顾不得客户,抱起然便搭车去了不远的医院。然也许是真得醉了,她神志浑迷,紧紧的抱着我的肩。嘴里糊乱的说着什么。然后我看见她的眼泪温暖了我的肩膀。
然醒过来的时候,是深夜一点多了。她惊叫的坐起来,然后喃喃的说,我这是在哪里呢。我心疼的揽住她的肩膀,说,不要怕,这是在我家里。
她害羞起来。低声说,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外面下起今年以来第一场大雨。雨穿过窗外的护栏打在玻璃窗上。我起身关窗户。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我说冷吧,家里应没有什么人挂记吧。
我一个人在烟台,家里人都在乡下。她突然提高声音问我,你为什么不录取我呢?然后脸红了起来,说,那天你请我喝茶,我以为是你对我的肯定和奖赏。她不自觉得笑了起来。这一次脸红的是我。
对自己的设计很自信吗?我问。
她微笑不语。然后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除了画画设计,真得什么也不能做。那天,我还是很自信的。但是你缺少资历和精干。我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助手,而不是幻想家。我发现我说的有些重了。但是然并没有难过。过了很久,然突然对我说,你会为艺术献身吗?
我沉默不语。然后那种疼痛的感觉重新让我窒息起来。我握住然的手,她的手因为冷而冰凉。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勇气,想给这个女孩一些力量,看得出来她一直在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我说,给我一个吻好吗,然?
然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直直的看向了我。然后我发现我的脸和她的脸一样红了。我说,当然我不会强求你。我把头歪向一边不去看她。空气里是窒息的宁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然后我重又鼓起勇气继续说。我说,给我一个吻好吗?就当是为艺术献身了。
这一次,然没有拒绝,她虚弱的把身体靠向我。我小心的捧住她苍白的脸,在她脸上深深一吻。然的情绪有一些激动,我看见她泪流满面……
看着她在我怀中重新沉沉睡去。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我小心的把然平放在床上,拿出烟来抽。是存放很久的中南海。只从妻子离开,我便不再抽烟。可是这一晚,除了烟,没有什么能够麻醉我*的激情和心灵。我没有想到然还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的处境下,在这个女子喝醉的情形下,我竟然做了令任何女子都吃惊和害怕的事情。重要的是,我没有那样做。可是做与不做,倒底怎么样更让然能够坦然接受呢?
因为太过爱惜和惊讶,我没有那样做,可是这样会不会更让然难过和伤心呢我心里明白我对然心生的情愫。也明白我们会因此而萌生的距离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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