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瘦弱的双肩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抬起那双似乎只剩下骨头得手,轻轻地拂过玉王的脸,面具下,传出一声接一声的啜泣:“玉儿,娘终于见到你了!”
“娘!玉儿不孝,让娘受苦了!”玉王跪在亲娘面前,久久不起身。握住玉玲珑干枯的手,玉王心中一惊,天哪,这是一双人手吗?皱皱巴巴的皮肤包着骨头,伤及筋骨的伤痕布满整个手背,最让玉王心惊的是,玉玲珑,他的亲娘,十个手指,竟然都没有指尖!
“娘,这是怎么回事?是她吗?是她做的吗?”玉王的心痛的仿佛要窒息一般,连连问道。
“玉儿,不管是谁做的,娘总算是看到你了!你知道吗?被月清颜关在密室的那十几年,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来吗?”玉玲珑声音依然温柔如水,“是你!这些年,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见到你!如今见到了,为娘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儿还要将你接到玉王府享福!娘!”玉王怔怔的问道。
“玉儿,你还打算回到那个地方?回到那个让娘噩梦连连的地方?玉儿,你知道吗?假如可以选择的话,娘宁愿从来没进宫,没见过先皇,没有生下你!”玉玲珑声音中满是痛苦,顿顿问道:“玉儿,告诉娘,你恨她吗?”
“她?”玉王心中明白,这个她是谁,抬眼看向面具后的那双眼,玉王低低的说道:“娘,月清颜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玉玲珑问道。
“自己撞死的!”玉王看了一眼玉玲珑,又看了一眼若男,说道。
若男一听,也是一怔,忙问道:“那么,玉,月呢?他怎么样了?”
玉王听到若男的话,眼中的哀伤转瞬即逝,叹了口气,说道:“那日在地牢中,抱着他娘的尸体离开皇宫,就再也没有见过。若男”玉王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玉,你说吧!有什么事?”若男问道。
“若男,你爹”
“我爹怎么了?”虽然若男自打那日玉王还朝时,就知道皇甫战没有一道回朝,心里便知道爹爹凶多吉少,但是玉王提到,她还是忍不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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