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邵康一直在学校和区教育局两边来回跑,为了戚东进政教处副主任的任命。
虽说这只是学校里的一个屁官,但政教处是个硬机构,区教育局对二中这个部门盯的很死,对于才入工作岗位就提升‘副主任’的戚东,区教育局有不同看法,的确学校里的这个‘官’算不得什么,但这个官偏偏掌握着数以千计的学生们的前途命运,官小权大,影响极广啊,二中又是城区众多领导子弟们的成才基地,能轻率的让一个才二十一岁的没有工作经验的年轻人瞎折腾吗?
不过副局长高向军支持邵康的意见,说穿了原因无它,自已老婆娄雅毓是戚华阳说话才上位的。
教育局的局长于济世在这一问题上可不买戚华阳的帐,他必须得为二中子弟们负责,如果这次怕得罪了戚华阳,那自已可能得罪一大片区里的领导,包括城区范围内局办部委的好多头头儿。
权衡利弊得失,他态度坚决的认为邵康这个决定是错误的,邵康却还执着的说服着区教育局的领导们,他有他的想法,戚东那天谈的想法和他想的不谋而合,但自已没有硬靠,想实践心中所想的这一切,戚东无疑是最佳的‘炮筒子’,把他抬出来开第一炮,自已在背后支持着,荣则双荣,辱则俱辱,但这么做的话,更多矛头指向的不会是自已,至于戚东为自已分担掉一半责任。
也不能说邵康阴险,他这个人还是有能力和魄力的,会用人,懂用人,敢用人,不拘一格的用人才,事实上在他上任二中之后,这里的情况才得到了大的改变,才把城区范围内领导们的子弟吸纳过来,虽说二中的升学率如今仍然令人愁,但比起最初两年的情况却是大大好转了不少的。
磨来磨去好几天,于济世都给邵康磨的烦了,他拍板了,“行,邵康,你这头倔驴,我于某人服了你,但是这个责任我不承担,我会把你这个意见递到区委区政府去,你也知道,咱们二中有多少区领导干部们的子弟,我不怕得罪了戚华阳,和戚华阳比起来,那堆干部一人啐一口我也受不了,你回去等着吧,眼看就过年了,你个邵毛驴还给我寻事?今年你别来我家拜年,不给你开门!”
实际上邵康能当二中的校长,那是于济世一意孤行硬抬上来的,他和邵康私交相当不错的。他对邵康也十分了解,但这一次他理解不了这头毛驴为啥非要抬举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戚东。
站在于济世的角度分析,邵康也不至于是为了讨好戚华阳吧,另说戚华阳这不是要走了吗?
……
“简直是乱弹琴,城区二中没人了吗?这个戚东凭啥就当政教处的副主任?就凭他在二中事件中扮演了英勇搏斗歹徒的模范教员形象吗?啊?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会打人的不一定会教人。”
李建设把桌子拍的啪啪的响,喝了一口水又朝副:“振祥同志,你的孩子也在二中吧?我承认我的侄子也在二中,不是说咱们私心里对华阳同志有什么看法了,戚东这个资历你认为他有担任政教处副主任的经验和实力吗?他还是个刚迈出校门没什么经验的‘孩子’,指望他?”
傅振祥笑了笑,“……李区长,本来二中学校里的小任命拿不到区委来讨论,这传出去真叫人家笑话咱们,唉,都是为了孩子们呐,我的意见是和向书记也通个气吧,戚东是华阳的儿子啊!”
他故意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工园业事件中戚华阳算是无过有功的,向国民对他的看法明显是不错的,虽然戚华阳现在要调走了,但这不影响他和向国民之间铺开的新关系展啊。
李建设冷静了下来,忍不住笑了,“嗯,这事啊,该叫国民,这个邵康是不是吃错药了?拿数以千计的子弟们开这么大玩笑?走走走……,我和你一起去国民书记的办公室谈谈这事……”他有心看看向国民怎么下这个台,傅振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于济世可能是把握不定怎么处理,才把这个意见向区委汇报的,这种狗屁任命本来是区教育局就能拍板定的,居然把它弄到区委来?
因为什么?就因为这个戚东是戚华阳的儿子,就因为戚华阳是向国民眼里新晋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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