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驼子突然停下手目注宗涛怒声说道:“你如不服气不妨上手试试!”
徐元平回目一顾宗涛说道:“老前辈请站开去别管晚辈的事。”神丐宗涛微微一征道:“什么?”
徐元平凄凉一笑道:“今日之局晚辈已四面楚歌南海门无缘无故的要和我动手老前辈犯不着陪我树此强敌。”说完之后也不容宗涛答话接道:“刀剑无眼两位要当心了!”
三人交手不过二招已是生死惊险触目惊心。
这时那晕倒在查玉怀中的紫衣少女(更新最快)经梅娘施展推它过穴的手法一阵推拿吐出长长一口气醒了过来缓缓挺身坐起。几滴鲜血由那重重覆面的黑纱上滴落在查玉身上和她紫色的衣服上。查玉自那紫衣少女倒卧在怀中之后全身如触电流有一种极特殊的感觉心中想着她那绝世无双的容色鼻息间嗅到一阵阵醉人的清香。玉人在怀心波荡漾心中也不知是苦是乐他几次用手指捏住那紫衣少女复面黑纱一角想揭开再瞧瞧她动人的美貌;但见梅娘施救时沉痛神情强自按耐下心中的冲动。
当他眼看紫衣少女醒来后滴出的点点鲜血时心头才大感震动迷乱的神智骤然一清急急说道:“你受了伤吗?可是徐元平暗内力震伤了你的内腑?”
他已对徐元平的武功十分佩服觉着以他的武功足可无声无息的出暗劲伤人。
那紫衣少女摇摇头说道:“不是如果他动了手只怕我已……”忽然觉着说溜了嘴赶忙往口不言。
凝目望去只见徐元平疾如流星的背影闪了两闪消失不见。原来驼、矮二叟在两把交接之下已然知道对方武功高强再加上戮情剑的威力想拦住他决难办到。两人微一犹豫徐元平已借机换奔而去。他的身法迅快绝伦去势如箭眨眼之间人已到四五丈外。神丐宗涛眼见徐元平已脱围而去低声欢丁玲说道:“咱们也该走了!”纵身而起一连几个飞跃直向正东而去。丁玲自知轻功难以和徐元平、宗涛相比在场之人不论哪一个要追截于她都非难事故而并未随宗涛而行。
梅娘手扶竹杖缓步走益驼、矮二叟冷冷说道:“两位平时都是极为自负的人联手合力也拦不住一个不过弱冠之人实在替我们南海门丢人现眼。”
这几句话说的甚重只听得驼、矮二叟个个面现羞愧之色垂而立。
那紫衣少女慢步行来叹一口气接道:“梅娘不用责备他们了那人的武功实非他们能敌;而且他手中又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更是如虎添翼而且人已走远追赶不及再说他们几句也是无补于事。”
梅娘一顿竹杖道:“下次再和他们相遇之时我该亲身临敌了免得节外生枝再被他逃离开去。”
紫衣少女道:“他的武功很奇怪我们每次遇到他时他都像进步了很多一个人天赋再好也不能有这等惊人的进境!”
梅娘嗯了一声道:“不错这确叫人百思难解。”
这时易天行也缓步走了过来查子情、杨文尧却仍站在原地不动。原来他们担心再陷入易天行的天罡阵中所以不肯涉险远远的监视着那些黑衣人的举动只要对方一有举动立时见机而逃。丁玲自付已无逃走之能索性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查玉一直跟在那紫衣少女的身后寸步不离那紧衣少女移动一步他就跟上一步。
拂花公子目睹群豪一场龙争虎斗心中狂激之气减了不少默然不言的和易天行手下的四老六童站在一起。
易天行走近那紫衣少女跟前拱手一礼笑道:“姑娘相嘱之事在下无不遵办不知咱们的合作前约是否有效?”
紫衣少女道:“此一时被一时前约纵然有效但相约内容也得有所修正。”
易天行道:“姑娘只管提出只要在清理之内在下纵然吃些小亏也不要紧。”
紫衣少女道:“你这般迁就于我只不过想早进孤独之墓人墓之后……”
易无行微微一笑道:“姑娘多虑了。”
紫衣少女道:“你不用对我多用心机那孤独之墓中除了机关布设之外还另有其他的埋伏。”
易天行道:“什么埋伏?”
紫衣少女道:“我仔细看那戮情剑匣之上的原图觉出有几个地方很奇怪应该有机关布设才对但却没有这和那其他地方的精巧布设大相违背。不过我一直也无法想得出来必需要身临其境才能触动灵机。”
易天行目光环扫了四周一眼道:“姑娘估计咱们进入墓中破除各机关直达核心这一去一回大概要多少时间?”
紫衣少女微一沉思道:“如果事情顺利十二个时后以内就可退出古墓……”
易天行接道:“如果事情不顾利呢?”
紫衣少女道:“那就难说了三天五日很难预料但却不致过七日。”
易无行道:“姑娘如果有兴咱们今夜就进此墓如何?在我计算之下三日内难有武林高手赶来除非他们早日闻得风声已经动身来此现在行途之中……”
那紫衣少女不容他说完立时摇头接道:“平分孤独之墓中存宝那是进入墓后的事入墓之后生死难卜纵然幸存只怕那时候你已不肯听我之命了。”
易天行笑道:“在下不过是珍视、尊重姑娘的才智如若说到听命未免有伤大雅了。”
紫衣少女缓缓伸出手来扶在查玉的肩上格格娇笑道:“你急于早进孤独之墓;谋得墓中存宝不外两种用心……”
易天行笑道:“不知是哪两种用心?愿闻高论。”
紫衣少女回过脸去低声对查玉说道:例令尊和杨文尧过来。”
查玉略一犹豫急步奔了过去说道:“爹爹、杨叔父请去一趟。”
查子清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查玉道:“那紧在姑娘要揭穿易天行进入孤独之墓的用心请爹爹和杨叔父作个见证。”
杨文尧目光转动打量了四周一眼见四老六童和那些黑衣人环站一恻列队而立心中一宽笑道:“事关武林大局咱们就过去听听吧!”他微微一顿回头对查玉一笑低声说道:“你要好好的用心了莫让好花落别家不但你可得一位如花娇妻贵堡如能得到南海门全相助号令天下武林并非什么难事。我这做叔叔的也可附随骥尾在汪南为贵堡略尽绵力。”
查玉道:“晚辈一介武夫只怕难以入雀之选。”
谈话之间已到了那紫衣少女和易天行不远之处。
杨文尧轻轻咳了一声拱手说道:“姑娘相召不知有何见教?”紫衣少女笑道:“特请两人来作个见证。”
查子清道:“什么见证?”
紫衣少女缓缓退到查玉身恻(更新最快)提高了声音说道:“易天行你那两种用心一是想从孤独之墓中找到那孤独老人遗留下的武功习成绝技以遂争霸武林之愿……”
易天行笑道:“当今之事又谁能确知那孤独老人把生平的武功录留在孤独之墓姑娘才智一向使在下敬佩但这几句话却有些捕风捉影了。”
紫衣少女笑道:“纵然那墓中没有孤独老人录遗的武功你也可以伪造一本秘录欺骗世人用以炫耀同济笼络人心。”
易无行拂髯大笑道:“不论猜的对与不对姑娘这等高人一等的卓见仍然使在下敬服。”
紫衣少女道:“至于你第二个用心那就险诈无比骇人听闻我看不说也罢!”
易天行脸色一变但刹那之间又恢复镇静之色笑道:“姑娘尽管清说。”
紫衣少女道:“你要措孤独之墓的惊险布设一网打尽武林高手……”
杨文尧长长一叹接道:“好办法世人谁都知那孤独之墓中机关重重入墓之人九死一生;但谁也按耐不下好奇之心只要能接得邀请之柬势非冒险赴约不可。”
易天行突然对那紫衣少女拱手一礼道:“得蒙指点茅塞顿开姑娘之才确有过人之处可惜的是……”他缓缓把目光移注到查子清和杨文尧的身上眉宇间泛现杀机。
杨文尧接道:“可惜被兄弟和查兄听到了?”
易无行淡淡一笑道:“兄弟为使此一秘密不致外泄只有杀两位以灭传言之口。”
查子清道:“易兄想的虽是不错只怕事实上难以如你之愿。丁炎山伤虽未死鬼王谷一定不肯就此罢休;冷公霄乃千毒谷主之弟谷主决不致袖手不理乃弟受伤之事……”
易天行大笑接道:“除了千毒、鬼王二谷之外还有你们杨家、查家二堡……”
那紫衣少女身躯忽然向前一倾.举手按在额角说道:“我头痛死了梅娘扶我上轿。”
梅娘伸手把那紫衣少女抱了起来送入小轿之中放下垂帘。查玉急步奔了过去高声问道:“你头痛得很厉害吗?”
垂帘中传出那紫衣少女微弱的声音道:“你要耐心的等我我要先走一步了……”
一阵和风吹过查玉只觉秋日已残严冬将至因此在他心底深处突地泛起了一阵浓重的寒意。
他呆望着这垂帘的小轿逐渐在秋风落叶中远去逐渐消失无影。西落的残阳虽然仍留恋地拖着它长长的影子但她毕竟去了匆匆地来匆匆地去、来时没有带着什么去时却似已带去了查玉的生命与灵魂。
良久他黯然叹息一声忖道:“她若是真心对我为何对我这般轻视要来就来说去便去难道她不知道我的感觉不知道我会难受吗她若非真心待我那却又是为什么要对我如此……”他本乃绝顶聪明之人是以在如此深沉的迷惑中犹能冷静地为自己分析但不管他如何冷静紫在少女那似有情又无情的言语都仍时时刻刻在他耳畔响着。
易天行手持长须.目光一转突地哈哈笑道:“查世兄此刻心里是否还在想着那位惊世艳艳并世无双的女子!”
查玉呆了一呆只听见易天行又自朗声笑道:“查世兄是否在心中暗自猜测不知道这女子是多情抑或是无情!”他突又长叹一声摇道:“真真假假爱爱恨很真为难了你。”
查玉心房跳动面色厉变只见易天行语声未了突地拂袖转身走了开去。
他缓缓走到杨文尧身前嘴角又复泛起了一丝难测的笑容缓缓道:“至于杨兄你的心里么……嘿嘿想必是在思忖不知今日能否生离此处。”
杨文尧心头一震但目中却淡淡道:“是吗?”
他目光一扫便已将当场情势看清那些黑衣人以及四老、六童仅都远在一边一时之间万万无法赶来是以他心中极为镇定深知单凭易天行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将自己困在此间。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此刻敝下棋都远在三十丈外以他们的脚力纵然兄弟呼喝亦无法在刹那之间赶来是以杨兄此刻必定十分镇静深信单凭在下之力必定无法留得住兄台们的大驾是吗?”
他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杨文尧心机纵然深沉面色亦不禁为之一变冷冷道:“易兄卓见当真叫人敛佩的很只是在下愚昧实在还没有如此远见。”
易天行仰天一笑道:“兄弟虽无知人之明但对杨兄作的心意却自信还不致猜的太错……”笑声一顿突地抬手劈出一掌。
杨文尧目光转处只听“呼”的一声一股掌风电奔而来自身侧扫过其强猛罡烈之力道竟是自己生平未见。
回一望但见远远的荒草砂石竟被他这遥遥一掌击的四散飞扬就连那苍苍古柏的树干亦自剧烈的震荡起来。
耳际间响起了一声闷哼查子清向前移动的身躯疾快的向后退了三步。
杨文尧心头剧烈的一震他意识到这一掌才是易天行真实的功力……
只听易天行哈哈大笑道:(更新最快)“查兄自觉有没有能力接得兄弟之掌如果查兄自信有能力接得在下之掌那就尽管请便。”
查子清满脸凝重之色一语不的缓步走了回来。
显然他对易天行相询之言无法回答。
杨文尧身躯一个轮转闪到查子清的身侧和他并肩而立。
易无行目光如电一掠两人冷冷地说道:“两位可要联手一试兄弟的掌力吗?”
杨文尧仰天长长吸一口气道:“如若易兄苦苦相迫兄弟等不得不一试锐锋了。”言词之间一派无可奈何之情。易天行面色肃然的向前走了两步道:“两位都是极为熟悉武林情形的人兄弟有几句相劝之言不知两位是否肯听。”
查子清道:“大丈夫于死不屈兄弟等目下虽然陷身在易兄重重包围之下但也不甘心忍受屈辱。”
暴天行笑道:“两位世请放心兄弟决无强人所难之意……”
他忽然拂髯一叹道:“南海门的势力已经深入中原那紫衣丫头扶绝世智慧和诡异的武功欲问鼎中原武林霸业可笑我中原武林同道都还像沉睡正酣毫无警惕之心……”
杨文尧一皱眉头道:“易兄不是和南海门相订有约先谋孤独之墓中的存宝再共图武林霸业二分天下怎的又忽然改变了心意了?”
易天行淡淡一笑道:“兄弟如若真要和那紫衣丫头联手结盟只怕眼下两位不是横尸溅血于此亦将身受重伤就缚了。”
查子清、杨文尧虽闻此言不大顺耳但仔细一想倒是实请不用南海门下之人出手单是易天行的手下就足以使两人伤亡当场。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易天行略一思忖接道:“兄弟直言出来或有伤到两位之处甚望两位大量包涵……”
查子清道:“在下和杨兄自信还有点容忍之量易兄请说不妨。”
易天行道:“千甸总一句中原武林同道如不早谋结盟必将为南海门那紫衣丫头所用她可以兵不血刃把中原武林搅成一个互相残杀的惨局。”
查子清沉思了良久道:“易兄话是不错但此事关系整个武林并非兄弟和杨兄一二人力量能予解决。”
他虽已听出易无行话中弦外之音但却不愿由自己口说出来故作听不懂的样子。
易无行微微一笑道:“此时此地已非身份颜面之争两位故作不懂兄弟只有明说了!”
杨文尧、查子清听他一开口就揭露了两人胸中之秘不禁脸上一红。
易天行淡淡一笑道:“眼下南海门的势力尚未在中原开展据兄弟所知他们眼下能够算上高手的不过六七人而已。如若查兄、杨兄能够捐弃成见和兄弟携手合作对付南海门中人物决不致输与他们。”
查子清哈哈一笑道:“易兄话是不错只是捐弃成见一事说来容易作来甚难。”
易无行道:“这么说来两位是不愿和兄弟合作?”
杨文尧道:“不是在下不愿和易兄合作而是易兄心机太深实令我等难以相信。”
易天行道:“不知如何两位才能相信兄弟?”
查子清道:“这个很难说清楚了。”
杨文尧道:“兄弟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易兄确有和南海门为敌之心。”
易无行道:“愿闻高论。”
杨文尧道:“那紫衣少女眼下走的不远咱们追上前去易兄如能先和他们动手在下和查兄立时出手相助。”
易天行笑道:“两位可是觉着咱们眼下的实力定能胜得南海门吗?”
查子清道:“以兄弟所见而论南海门中最是难缠的是那满头白的老妪除了那老妪之外其他之人均不足畏。”
易天行道:“兄弟之见和查兄略有不同。”
查子清道:“兄弟洗耳恭听高论。”
易天行叹道:“兄弟顾虑的倒是那紫衣丫头其人不但智慧绝世而且行动言词之间都教人莫测高深。”
查了清道:“那紫衣少女么……”
杨文尧笑道:“分由令即对付!”
易无行道:“对付南海门除了武功之外还得有一番详细策划才行如若两位愿和兄弟共图大举不妨到兄弟行舍之中休息一下顺便食用一餐酒饭也好借机计议一下对付南海门的办法”
杨文尧道:“易兄盛情兄弟等却之不恭只好叨扰。”
易无行拱手说道:“兄弟走前替两位带路了。”转身向前走上。查子清目光一转只见四老六重和那些黑衣人已齐齐退走不禁胆气一壮伸手一把抓住丁玲大步随在易天行身后而进。
走约四五里路到了一片满生翠竹的山沟中。
易天行遥指那翠竹林中隐现的屋顶楼角笑道:“这就是兄弟的行舍了。”微一欠身长揖肃客。
且说徐元平背负金老二一阵急奔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路回不见有人追来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放下背上的金老二无限悲苦地叫道:“叔叔叔叔。”奄奄一息的金老二慢慢的睁开了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凄凉一笑道:“孩子扶我坐起来我有几句紧要的话要对冰说。”
徐元手摇头苦笑道:“叔叔伤势惨重。此刻不宜费神说话先疗治伤势要紧。”
金老二苦笑道:“你不用多费心了除了你爹爹之外当今之世知道易天行隐秘最多的就是我了他必欲杀我而后甘心。所以他下手极重趁现在我还有一口气把几句紧要之言告诉于你你也可知道你爹爹如何的死去。”
徐元平道:“这些都已由三叔父告诉我了(更新最快)而且我也曾听过易天行亲口所述虽然中间还有几点疑窦未明但那不关紧要易天行是凶手已是千真万确的了。”
金老二道:“唉!孩子我目下半身已经麻木了除了易无行或有能救我之法外当今之世只怕再也没有人能够把我由必死之路拖回来。”说完一声长叹又缓缓闭上眼睛好像他说这几句话已用尽了他的气力。
徐元平看他闭上双目之后脸上的肌肉动也未动一下一副等死的神态不禁心头一震暗道:“他心中已存了必死的念头纵然给他服用下起死回生的灵丹也是难以收效必得先行让他动了求生之念然后才能设法救他……”
心念一动黯然道:“易天行点穴手法虽然毒辣但如说除他之外无人能解那倒未必见得……”
金老二团着双目摇摇头道:“你不用白费心协……我已经不行了!”说话有气无力一副生机全绝行将就木的神情。
保元平忽觉一阵幽伤泛上了心头只觉天地之间所有的人都弃他而去心中一阵激动热泪夺眶而出凄然说道:“叔叔当真要弃我不顾撒手而去吗?”这几句话字字句句由肺腑中弹震而出语音神情充满无比的痛苦无比的凄伤。
金老二那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眼中神光闪闪叹道:“易天行的独门点穴手法不但别人难以解救而且惨酷无比全身经脉逐渐硬化而死行血不息经脉硬化那痛苦实非常人能够忍受。孩子我纵然愿忍受痛苦但无人能解他点伤的穴道也是枉然!”
徐元平道:“容小怪一试叔叔心存求生之念小倒或可奏功。”他近来武功大进把慧空口授的“达摩易施真经”原文逐渐的融会贯通想到真经上有一段易筋说髓之法或可用来疗治金老二的伤穴。
金老二双目眨动肃然说道:“好吧!你就试试看!”他被涂元平的诚挚感动启了求生之念。
徐元平精神一振抱起金老二就附近选择了一片隐僻所在立时运起功力推拿起金老二的伤穴。
他一面默诵真经原文字字求解一面耗消真元以透肌过肤的真气推拿金老二的伤穴。两个时辰之后人已经累的全身大汗头晕脑胀。就在他头昏力尽的当儿同时把经中原文含义融通于胸。他仰起脸来。长长吸一口气使昏昏欲睡的神智为之一清默思经文含义不禁心神微震。
原来经文中的推拿脉穴手法虽可疗冶金老二的伤势但必须连续三十六时辰的不停推拿;中间虽有小息但双手不能离开那受伤脉穴。徐元平自忖成就难以连续不绝三十六个时辰推拿金老二的穴道何况这三日三夜之久的时间里无能抗拒任何袭击只要一个普通的人都可把两人一齐杀死……
一直闭目侧卧的金老二忽的睁开眼来望着徐元平满头滚落的汗水不禁黯然一叹道:“孩子你很累吗?”
徐元平心头一凛振起精神答道:“平儿已想出解救叔父受伤穴脉的办法了……”
金老二道:“孩子为难你了!”
徐元平装出欢愉的微笑道:“不过需要时间稍长还要叔叔多多忍耐。”
金老二道:“这一点不用你担心了我要看你手刃易天行蓄大哥大嫂报了仇才能死的瞑目九泉。”
徐元平怕他看出自己疲累之态赶忙说道:“在疗治伤势之时叔叔需得闭上眼睛绝对不能随便睁开。”
金老二微微一笑道:“好!平儿你不要太累了。”缓缓闭上双目。徐元平仔细看去只见他脸上泛现起一片祥和冷静似是对徐元平疗治他伤势一事充满着信心。
他仰起脸来长长吸了两口气心中暗道:徐元平啊徐元平当今之世你只有这样一个亲人不论如何的艰苦你也要把他救活纵是力尽而死也该在所不惜……当下一振精神双手加力又开始在金老二身上推拿起来。
他身上汗水如雨滚滚而下精神上也感到无比的困倦在恍忽的神智中一直清晰的记着手指不能停下……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保元平突觉全身一凉晕迷的神智突然一清。抬头看去只见满天乌云不知何时已经下起雨来。
只听金老二微弱的声音传人了耳际道:“平儿天可是下雨了吗?”
徐元平道:“是啊环过叔叔的伤势必需要一口气疗好虽然下雨了咱们也不能移动。”
金老二道:“唉!孩子这不是太苦了你吗?”
徐元平道:“平地只恨本身功力不够。不能在短时间中替叔叔存好伤势……”
金老二道:“本知要多长时间才能疗好我受伤的脉穴。”
徐元平暗暗忖道:我如直言相告于他只怕他会想到很多困难之事看来只有骗他一骗了。当答道:“要一十二个时辰吧?”金老二长长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徐元平低下头来在衣袖上擦拭一下汗水当他抬起头来忽没项颈之间一凉。
他觉出那森森凉意不似雨水不禁心头一凛困倦之意顿然消去。一阵轻微的疼痛一行鲜血缓缓由项预间滴落在地上。他意识到一把锋利的兵刃正架放他的项颈上而且已划破了他颈上的肌肤。
但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施展传音入密的工夫问道:“你是谁?……”忽然心中一动怕对方答话的声音惊动了金老二急急又接了一句道:“作施展传音人密的功夫和我交谈别惊扰了病人。”
身后果然传过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可猜想得到我是难吗?”
徐元平仔细分辨那声音甚觉耳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