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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神州一君(2/2)

    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你要是打不下以后再见我就得听我吩咐。”

    宗涛怒道:“我要是一章把你打死可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老叫化子心狠手辣。”大步走了上去高高举起右掌。

    紫衣少女忽的一颦秀眉那张嫩白艳红、美丽绝伦的脸上陡然间泛上了无比的凄凉、愁苦刹那间全室中都似涌起了愁云惨雾弥漫着凄风苦雨所有之人都被她那凄凄欲绝的神情引的心神大协茫茫若失只觉天地之间充满了悲苦哀伤万念俱灰斗志全消。

    宗涛扬起的掌势已然横击而出但当他的目光和紫衣少女目光相触时突觉心头大震手腕一软不自禁的放下了右手。

    全室中鸦雀无声六个抱剑而来的白衣童子也都垂下了手中宝剑满腹愁苦濡濡泪水。

    沉寂中忽然响起了一缕低婉的呜咽如泣如诉幽幽扬起。

    单是她那哀苦的神情已使人感伤万千如今再加上这幽幽的哭声更使人情难自禁但感心头上泛起了无限痛苦生平中经历的凄惨伤心之事—一展现脑际悲从中来泫然欲泣。

    那六个白衣抱剑童子先忍受不住珠泪滚滚顺腮而下。

    神丐宗涛听得那幽幽哭声维绕耳际。忍不住转头望去。

    紫衣少女也正圆睁着一双泪水莹莹的星目向他望来。

    四道目光盯触宗涛突感心头如受重击一股无名怨气胸中直向上冲但觉眼睛一热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但他究竟是内功深厚修养有素之人千钧一之际忽然警觉不对慌忙别过头去硬把眼眶中涌出的泪水忍住不使它滚落下来长啸一声大步向室外冲去。

    那六个白衣抱剑童子正在心情激荡悲伤难过之际也不知拦挡于他任他向室外走去。

    正待举步出门忽听那紫衣少女娇声喝道:“站住你要跑吗?”

    宗涛不由自主的便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那紫衣少女已恢复神态静静的站在室中神志忽然一清。

    全室中人都长长叹一口气神志逐渐恢复了清醒。

    紫衣少女展颜一笑道:“老叫化子耍赖吗?”

    宗涛缓步重回室中冷冷说道:“老叫化哪里赖了?”

    紫衣少女道:“咱们比武之前我说过你要能打我一下就算你胜说过没有?”

    宗涛道:“不错确是说过此言。”

    紫衣少女道:“你要打我不下那自然是体输了!”宗涛略一沉思道:“这话也不算错。”

    紫衣少女道:“我说你输了以后见着我就得听我吩咐是也不是?”宗涛拍起头来望着屋顶答道:“这个老叫化没有答应啊!”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没有答应可也没有反对是不是?”宗涛冷哼了一声默然不言。

    紫衣少女又适:“神丐宗涛之名在江湖上盛誉甚隆答应的事事后反悔抵赖不认日后传言出去那可是大损威名的事。”

    宗涛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紫衣少女做做一笑道:“我说了你不肯听岂不等于白说了!”

    神丐宗涛被她拿话一逼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说吧!老叫化素来言出无悔既然有过这等承诺自是言出必践。”

    紫衣少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日后咱们再见面时你能听我吩咐也就是了。”

    宗涛怒道:“老叫化是何等之人岂能受你这等摆弄?”

    紫衣少女突然一整脸色说道:“你打赌输了怪得哪个?如果你当时一掌把我打死我岂不白白的送了一命。”

    宗涛暗忖道:这话倒也不错是我自己打不下去目是不能怪她。

    只听那紫衣少女继续说道:“和我打交道怀绝吃不了亏!”

    宗涛道:“难道老叫化子还想讨你什么便宜不成?”

    紫衣少女听他口气已不他先前那等强硬淡然一笑道:“这么吧!你如听我吩咐一件事情做到之后我就也代作做一件事。咱们这样公平交易就不会有损作的威名了。”

    宗涛乃生性刚正之人暗暗想道:打赌我是输了虽未承诺为她做事但她提出之时我没有反对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她这等给我情面我如再不答应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心念一转叹息一声道:“老叫化虽无承诺但已输了赌约此事一时间也难辨得清楚这么吧!以五年限期为准五年之内你见到老叫化时我就代你做一件事。”

    紫衣少女笑道:“如果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宗涛脸色一变道:“老叫化答应了一句话驷马九鼎生死之事岂放心上。不过天涯路长世界辽阔只怕五年内你无法再遇上老叫化子。”

    紫衣少女笑道一未来之事谁敢预料如果当真遇你不上那我就白赢了一场赌约。”

    宗涛果然言出必践正容说:“老叫化就要告辞不知姑娘眼下有何吩咐。”

    紫衣少女不理他的问话目注易天行冷冷说道:“你有神州一君之称听说中原黑白两道人物对你都甚尊敬这事不能怪你只恨世俗中人有眼无珠难以辨认善恶。”

    易无行微微笑道:“善恶之分甚难一语道完姑娘出的题目太大。”

    紫衣少女道:“那就换个小题目吧!你们三人之中除了宗涛之外哪个武功最高?”

    上官嵩心中感谢易天行相救女儿之恩接道:“论威望武功易兄实在兄弟之上。”

    他以酬报大恩之心自认武功不如别人说完之后垂下头去一副黯然神伤之态。

    易天行轻轻一拂长髯笑道:“如论中原武林高人那可是一言难尽代代必有奇才绝人不过真正武功高强身负绝学的人大都是孤傲自赏心若止水哪肯在江湖之上走动。我们眼下三人虽然都在中原武林中稍有声誉但如说是中原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个个都担待不起。”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是啦!目下中原武林号称人才最盛时期除了几个久负盛誉的正大门派之外又有一官、二谷、三大堡的崛起那一官争列第一想来那宫中的主持道人武功定然是最高了。”

    易无行摇头道:“一宫、二谷、三堡一向齐名江湖各擅胜绝有以武功雄霸有以擅毒著名有以神算称闻有以五行奇术获誉这些并列中原武林的高人虽然个个都怀雄才大略自成一家门户但也不能算我们中原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至于在下和宗兄虽获小誉但那不过是江湖上朋友抬举而已毫无基业……”

    宗涛冷笑一声道:“客气客气老叫化孤魂野鬼无家无业倒是不错但易兄耳目遍布天下如何能和老叫化相比?”

    易天行毫无温色仍然笑意迎人地说道:“流言陷人宗见岂可相信。”

    紫衣少女正待什口暴天行又抢先接道:“如论中原武功应推少林寺的慧空大师放眼天下只怕难有与他匹敌之人……”

    肖肖白的梅娘轻轻一顿竹权道:“不知他武功高到何等程度老身有机会倒要见识见识。”

    易天行道:“武功一道深远宏博高到何种程度实在很难说出规格。”

    紫衣少女道:“既有正大之学想来定有偏激武功了。”

    易无行道:“姑娘聪明过人如有未卜先知之能……”

    紫衣少女道:“少给我戴高帽子啦!快些说下去吧!”

    易天行的涵养工夫实在到了炉火纯青之境(更新最快)不论何等之人顶撞于他他均能隐忍不而且脸不变色笑貌仍旧轻轻一拂长髯接道:“世人均以旁门左道难有大成其实也不尽然眼下中原武林道上就有一个专走偏激异路的人身集大成而且那人还是一个女人……”

    一直未说话的上宣婉倩突然接口笑道:“你说的可是我师傅吗?”易天行道:“不错正是令师恨天一妪。”

    紫衣少女轻轻的一颦秀眉说道:“如若有人把慧空大师和恨天一妪打败那人的武功就算天下第一了。”

    易天行道:“慧空大师和恨天一眼可算是我们中原武林中百年来的两大奇才各集其成正邪二绝。”

    紫衣少女道:“这么说来你们几人都是中原武林道上微不足道的人物?”

    易天行道:“中原武林大都以拳掌兵刃和轻身功夫成名获誉纵然是偏激之学也不过是在招术身法别起蹊径至于近乎妖异的瑜枷、移魂之术在下还未闻得中原武林中有人精通此道。”

    上官嵩接造:“易兄说的不错动手比武讲求一拿一拳的求胜邪道异术胜之不武……”

    紫衣少女聪明绝伦如何听不懂二人弦外之音淡然一笑接道:“是啦你们刚才看到我胜宗涛的一法是种邪道异术对吗?”

    易天行道:“在下孤陋寡闻姑娘刚才用的什么武功恕难说得出来;不过从全室中人无不身受感染一事看来似乎和传言中的移魂**颇多类似之处。

    紫衣少女娇声笑道:“移魂**虽然和我所用的心法有很多类似之处但我用的并非移魂**看来你倒是知道不少竟然能看出一点门道。”

    易天行道:“好说好说姑娘过奖了。”

    紫衣少女突然把面色一冷说道:“你们口口声声指我用的邪道异术不算武功想来定然是想和我较量一举一掌的功夫了?”

    上官嵩暗忖道:看她比倩儿还小上几岁纵然禀赋过人一出娘胎就开始练武功总共也不过十七八年光景就算聪明过人能有多大的运行如果真要一拳一掌动手就算不胜也可支撑上三五百招看她两个师兄的武功她也强不过哪里去。

    心念一转大声接道:“如是一掌一拳相搏在下愿当先领教姑娘武功!”

    紫衣少女冷笑一声道:“你自信比神州一君易无行的武功高明吗?’上官嵩征了一怔道:“这个……”

    紫衣少女说道:“别这个那个啦!你如自知不是易天行的敌手那就早些藏拙的好免得我多费一番唇舌。”

    上官嵩心中感激易天行相救女儿之思诚心相让神州一君当下默然不言。

    暴天行微微一笑道:“姑娘如果一定要和在下动手在下只好舍命奉陪了但不知是分出胜败算数见?还是打完几招就算比过?”

    紫衣少女道:“自然要分出胜败要不然你也不会输的心服口服。”

    易无行原想她会依照适才比武清形规定几招打完算数想不到她竟改了规矩不觉呆了一呆。

    抬头看去只见她嫩脸匀红眉目似画一脸书卷气怎么看也不像身具上乘内功之八暗道:“难道她的内功已练到不着皮相了吗?”

    要知易天行为人持重心中没有制胜把握便不肯轻易出手沉思了良久笑道:“好吧!姑娘先请出手。”

    紫衣少女满脸不屑之色地说道:“我如真的和你动手相打岂不污了我的手吗?”

    易无行证了征道:“不能动手那要怎么个打法还请姑娘明言相告!”

    紫衣少女星目一转盈盈一笑道:“你往后退两步!”

    易无行皱皱眉头依言向后退了两步。

    紫农少女道:“当心啦!我现在施‘流星赶月’的身法欺身而上右手食中二指点你‘神藏’穴。”

    易天行略一沉吟笑道:“姑娘可是要用口述武功和我比试?”

    紫衣少女冷然说道:“你是纵身闪避还是出手化解再要延误我要点中你的穴道了!”

    易天行道:“我用‘弯弓射雕’之式让开要害在掌反击前胸右手施‘天丝缠脱’反扣你右腕脉门。”

    紫衣少女随口说:“我用‘反踩七星’让开你的左掌疾沉双指右手点穴之式不变点你‘腹结’穴左手‘回风拂柳’拍向你右肩‘天鼎”穴。”

    易天行笑道:“我由‘弯弓射雕’之式施展‘月移花影’身法避开你两手分袭之势反臂回手施展‘云封五岳’疾攻你‘神庭’穴。”

    紫衣少女道:“我用‘快马抢渡’分攻你‘璇巩’、‘天泉’二穴。”

    易天行微一沉吟道:“姑娘不觉晚了一些吗?”

    紫衣少女道:“你用‘云封五岳’反击我‘神庭’穴是左手还是右掌?”

    易天行思忖了一阵道:“我用右手。”

    期衣少女道:“那就不会错啦!‘天泉’穴属于手太阴肺经我用‘快马抢渡’出手左手由下向上迎击你如不收势而退我必然先伤你‘天泉’穴那时右手经脉哪里还能听你使唤?”

    易天行笑道:“不错我左手‘铁骑突出’攻作侧背哪个先伤?”

    紫衣少女道:“我右手已经攻出指袭‘璇巩’大穴你右臂受伤左手纵然能够击中我的侧背但已无法解救我改向‘璇巩’穴的右手了。”

    易无行道:“如我用‘分云取月’的招术双掌由前胸击出分开作双手攻势能否伤你?”

    紫衣少女道:“临敌动手重制机‘分云取月’一招虽然用的晚了一些但仍不失败中求胜之法我如借势施用‘铁板桥’功夫上身平向下面卧去让开你一招‘分云取月’……。”

    易天行笑道:“那时姑娘先机尽失.全身要穴都在我指掌的笼罩之下当世高手只怕也无解救之策了……”

    紫衣少女道:“未必见得我借背脊贴地之力双脚齐起踢你右脚‘阳关’、左腿‘地机’两穴你是躲也不躲?”

    易天行怔了一怔道:“姑娘聪明过人才思敏捷此法是不错但不知叫什么招术?”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左脚叫‘神君投笔’右脚叫‘化子打狗’。”

    易天行道:“那‘神君投笔’也还罢了这‘化子打狗”之名倒使我想起一招和姑娘用的这一招颇有相似之处。”

    紫衣少女道:“你说是‘仙狐参摔’。”

    易天行道:“法赖心传名由人定在下觉着姑娘踢出的右脚叫‘妖狐吐丹’听起来比姑娘那‘化子打狗’雅的多了。”

    紫衣少女道:“南海门一十八招‘旋天腿法’专凭双脚克敌这不过是起式两把下面一十六招连环踢出招招都是取人要害大穴这两招你是让也不让?”

    易天行暗暗忖道:此女口齿伶俐才学广博不论她那招术名称是否有意骂我但两脚能有备踢出势必把我迫退不可……他忖思良久想不出破敌之策只好说道:“我用‘金鲤穿波’的身法让开两脚蓄势待敌。”

    紫衣少女道:“承让承让你既然收势败退我自是要乘胜而追你知道‘龙形一式’吧!”

    易天行脸色渐转严肃说道:“我用‘金鸡铃朔’变‘春云乍展’以选待劳。”

    紫衣少女道:“我用‘乱剪梅花”变‘起凤腾蛟’。”

    两人口述武功招术相比博及天下各大门派精苹之学暴天行神色愈来愈是凝重额头上逐渐现出汗水直似真的在和人动手相搏一般。

    那紫衣少女却是轻轻松松笑容依然口述武功滔滔不绝有如长江大河洪流滚滚。

    两人这口述武功相斗之局足足相持了一顿饭工夫易天行口述还击的时间愈来愈长额上汗水如珠直淌下来。

    在场之人大都是中原武林道上有名高手对两人口述武戏都能了然于胸只觉那紫衣少女攻势愈来愈是凌厉锐不可当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个个脸色都变的十分凝重同时也都在心中筹思对敌之策。

    这样一来不只是两人口述武功相斗连神丐宗涛和上官嵩以及那锦衣大汉、红衣独腿、驼矮二叟等都被卷入这场口述武功相搏之中。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搏斗除了紫衣少女和易无行其他之人都无敌我之分只是各运心智、思索破敌的招数武功虽无法在表面上分出胜败但参与此战之人心中自己有数。

    两人口述的招式越来越是凌厉易无行每解答一招必然苦思解式那紫衣少女口述武功党似如数家珍不假思索随口而出在攻让之间一招胜似一招。

    这时不但易天行额上汗珠滚滚身上汗水涔涔脸色凝重就是站在旁边的神丐宗涛、上官嵩等人也无不是神色紧张屏息凝气的如临大敌。

    易天行突然吃力的抬起右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吁了口气道:“姑娘才智过人胸罗奇学更能将各家之长融会运用在下实在佩服……”

    紫衣少女秀脸微侧问道:“如此说来这场比武你是认输了?”

    易天行略略一怔道:“姑娘在口述上虽然比在下略占先机;但这不过是姑娘娴熟招式拆解而已自不能和动手相搏相提并论。”

    紫衣少女对他只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但她这微微一笑仿佛含有用意看得暴天行与在场话人心中各泛起了不同的反应。

    易天行也讪讪一笑道:“要知武功一道固然讲究机智敏捷;但是功力火候尤为重要虽是同一把式如易人施为其威力强劲的差异就无可估计……”

    紫衣少女道:“我看你是仗恃自己功力深厚还想和我真的动手比试一番。”

    顿了一顿未容神州一君易天行说话又道:“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你动手如果我真想和体动手又何必贫这番唇舌呢?”说着竞幽幽一叹。

    易天行、宗涛、上官嵩以及棉衣大汉等人听她幽幽一叹仿佛都受了她这幽怨的感染不禁一齐面带忧戚的向她望去。

    紫衣少女缓缓的移了移身子道:“算了梅娘咱们走吧!”

    那白老妪朝她慈爱的看了一眼突然手里的竹杖在地上一顿转脸瞧着易天行沉声说:“不行当初你救他强行摇去今天若没有个了断咱们南海门岂不被人耻笑吗?”

    易天行这时已将紧张的精神舒缓过来又回复了平日的神态微笑答道:“这位婆婆不要误会当初这位姑娘虽被在下属下接走那是属下不知况且事实上也是他们概伸接手实非强行劫掳如若不信可问姑娘……”

    紫衣少女不待易天行说完扯住那白老妪的衣袖道:“过去的事算了还提它作什么?”她说着话却把眼光投在神丐宗涛脸上沉吟了片刻低低地说道:“方才你应允我做一件事我想现在就烦托于你。”

    神丐宗涛略一沉思慨然笑道:“老叫化于既然答应过你五年也好今天也好反正都是一样。姑娘请说吧。”

    紫衣少女轻轻说道:“我想……”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不禁秀脸微垂星跨流波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霞倏然住口。

    停了半晌才悠悠接道:“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罢。”

    那锦衣大汉接口说道:“师妹咱们就早些走吧!”

    易无行淡然一笑吩咐那六个抱剑童子道:“你们让开。”

    六个抱剑童子一听吩咐之言立时分向旁边跃去。

    驼、矮二叟也同时向后退了两步让开道路。

    紫衣少女双目向前平视缓缓出了室门向前走去。

    易天行望着那签衣少女去势背影流现出无限凄凉不禁心中一动暗道:今夜之战她威风十足心中应该快快乐乐才对为什么竟似有无限伤感一般?

    但见满头白的梅娘和驼、矮二叟前后护拥那紫衣少女但步而行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

    那锦衣大汉和缺了一腿的红衣大汉却仍然站在室门口锦衣大汉一抱拳说:“今宵’之事已成过去诸位日后遇上我师妹时让她一二。”

    神州一君易无行微笑道:“今宵听得令师妹口述武功滔滔不绝有如长江大河而且博及天下各门各派胸罗之广世所罕见。以她年龄来说能够有此成就实是百代难遇才人在下对她十分散服日后果能有缘再遇上她定当竭诚接待。”

    那锦衣大汉朗朗笑道:“易兄望重武林一言如山兄弟这里先领盛情了。”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易无行左脚一抬腿木屈膝手不摆动全身向前飞出了六七尺远落在门口抱拳相送高声说道:“兄台慢走一步在下还没有请教上姓大名。”

    那锦衣大汉转过头来沉思了一阵笑道:“兄弟姓王草字冠中。”答完了一句话立时转身疾奔而去红衣缺腿大汉铁拐顿处紧随跃起两人飞跃去如流矢。

    易天行目睹两人背影隐入夜暗才缓缓转过身来对宗涛和上富嵩拱手作礼笑道:

    “上官兄雄踞南领袖西北武林难得到中原一次家兄行侠江湖萍踪无定今宵难得相遇一起兄弟想作个小东请两位饮上几杯酒如何?”

    神丐宗涛冷笑一声说:“老叫化吃惯了残肴剩酒无福消受易兄盛情我要失陪了。”转过身子大步直向室外走去。”

    易天行原本当门而立一见家涛大步走来立时向旁倒一闪让开去路。

    上官嵩看见宗涛对待易天行的冷漠模样甚觉看不过眼冷笑一声骂道:“哼!臭叫化子不知好歹!”

    宗涛回过头放声大笑说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老叫化奉劝你一句还是别吃的好……”也不待上官嵩和易大行答话纵身跃起电奔而去。

    易天行望着宗涛奔行的方向眉宇之间忽然泛现杀机但一时而逝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平静转脸对上官嵩道:“这位宗兄一向游戏人间不论对待何人均难脱玩世不恭之态但此人心地却是光明磊落大有侠风。”上官嵩道。“兄弟久闻宗涛其人冷怪难缠今宵一见果然不错。哼日后他如到西北道上兄弟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易天行道:“那倒不必了。据兄弟所知此人口头之上虽然刻薄但他待人却极纯厚排难解纷甚获侠誉。”

    上官嵩略一沉吟叹道:(更新最快)“易兄的风度胸襟实叫兄弟佩服宗涛那等冷讽热刺的对你易兄居然还要替他辩护无怪江湖上黑白两道一提到易兄之名无不肃然起敬神州一君之名果非虚传今宵惊扰心已不安不敢再叨光酒饭兄弟也就此告辞了。”说完长挥拜别。

    易天行抱拳笑道:“上官兄辞意坚决恕兄弟不远送了。”

    上官嵩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说道:“易兄待人这等宽宏大量实叫兄弟感到惭愧……”他顿一顿又道:“兄弟有几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易无行道:“上宜兄有话尽管请说兄弟这里洗耳恭听。”

    上官嵩道:“易兄可知道兄弟今宵来意吗?”

    易天行笑道:“上官兄可是为传言中南海门奇书而来吗?”

    上官嵩叹道:“易兄猜的小错现下这洛阳四周离乱异常不但一官、二谷、三大堡中都派有耳目在此就是少林、武当等自行标榜正大门派中也派遣有人所以易兄属下掳得那紫衣少女立时传遍了云集在洛阳四周的高手。”

    易天行道:“多谢上官兄指点兄弟对此事一无所闻。”

    上官嵩沉吟了一阵道:“除了易兄掳得那紫衣少女之事以外江湖间还传说着一件大事……”话未说完但却倏然住四。

    易天行笑道:“传说之事难道也和兄弟有关吗?”

    上官嵩脸色庄严又缓步走了进来声音十分低沉地说道:“兄弟未见易兄之前亦为那传言所动但今宵一见方知是有人故意中伤但此事非同小可易兄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易天行愕然问道:“什么事这等严重?”

    上官嵩证了一怔道:“怎么?难道易兄真的就没有听得一点风声?”

    易天行道:“兄弟实在不知还望上官兄指点指点。”

    上官商道:“近日江湖传出易兄心怀叵测在天下各大门派以及一官、二谷、三大堡中都派有暗桩所以对天下武林动态均能了如指掌此事是真是假兄弟不敢妄作论断;但此事已引起一官、二谷、三堡中人的不安兄弟快马兼程由甘南赶来此地也和此事有关。”

    易天行微微一耸眉头叹道:“唉!江湖风险实令人防不胜防不知上官兄对此事看法如何?”

    上官嵩回头望了女儿一眼说道:“兄弟未见易兄之前对此事半信半疑因那一直、二谷、三堡之中对门下能参与机要的弟子身世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甚难鱼目混珠但传言凿凿又不能使人不信。”

    易天行又恢复镇静的神色微微笑道:“如若传言如是各门各派应该先从门下弟子查起才对不知赶来中原作甚?”

    上官嵩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不知如何传出易兄今宵要在这座荒凉的在院之中召集潜伏各门各派的暗桩听取报告所以各大门派之中都派了高手来此以探虚实……”。

    易无行接道:“姑不论此事真伪但各大门派能这般看重兄弟实叫兄弟受宠若惊了。”

    上官嵩道:“兄弟就闻得传言据实相告尚望易兄不要怪兄弟语无伦次了。”

    易天行说道:“上官兄肯和兄弟这等赤胆论交易无行感激还来不及。”

    上官嵩抱拳后退三步说道:“易兄相救小女之情兄弟终生难忘若有需兄弟效劳之处但凭一纸相召生死不计。”

    易天行长揖还礼道:“不敢不敢日后如有借重之处兄弟定当亲赴甘南相请……”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适:“不过兄弟生性淡泊和人无争生平之中既无深恨大仇之人亦无肝胆生死之交今宵和上官兄却一见如故眼下此处是非正多兄弟也不勉强留驾待此一阵风波过后兄弟当赶往甘南和上宣兄畅饮几杯。”

    上官嵩笑道:“语言中伤必有洗清之日今宵得谋一面兄弟深信易兄名不虚传甘南之行尚望早日就道兄弟当邀请西北武林道上高手替易兄接风洗尘我这就此别过了。”

    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易天行左手轻轻一挥六个抱剑的白衣童子齐齐躬身相送。

    上宜惋惜大伤初愈不能施展夜行功夫但她乃生性好强之人在易天行和六个白衣童子的眼下不愿示弱勉强咬牙紧随父亲身后疾奔而去。易天行口齿启动本待出言阻止但话到口中突然又往口不言目送上官嵩父女两人的背影隐失在暗夜之中。群豪尽去广阔的大客室中只余下了易无行和六个白衣童子。易天行缓缓在室中踱了几步那经常挂在嘴上的笑容亦随着隐失不见;但见他举起左手轻轻一挥六个白衣童子立时纵身跃出室外在四周异常仔细的搜查了一遍各守着一个方位;然后轻击三拿。

    客室中的易天行得掌声之后举步直向左侧壁角走去移开屋角一张茶几低声喝道:

    “熄去灯光。”

    两个留在室中的白衣童子听得吩咐突然分头疾行熄去了室中灯光。刹那间全室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耳际间响起了轻微的轧轧之声屋角间忽然现出一道暗门易天行举步而下直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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